楼玉笙瞬间清醒,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跟着吕意去了密室。
门一关上,她立刻问,“发生什么事了?”
“郑公子应该是知道昨晚的事了,刚才过来想探你,我告诉他你天亮就出城了,他便离开了。不过我想,他可能没那么容易信我,也可能会再派人盯着,所以你的计划得改。”
楼玉笙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知道昨晚的事了来看她?
是良心发现?还是想看她笑话啊?
唉!不管了!重点是不能让他发现她的行踪。
“那你的意思是我该怎么做?”
吕意凝声说,“你稍后扮成我离开先去学堂,再找机会离开,其他的事我来处理。这样才不容易让人察觉不妥。”
楼玉笙想了想,却是这个道理,尤其那变太心思难料,什么都不会轻易相信。
郑宣离开吕府后,一直沉着脸,心情极为阴郁。
吕意的话,他不确定几分真几分假,但他却能肯定,即使他昨晚说了不会再阻挠楼玉笙要做的事,她依然不信他!
这样的事实对他来说简直是耻辱!
尤其在他付出自己的信任后,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这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真想立刻把那臭丫头抓过来狠狠地教育一番!
姑且看在她受了惊吓的份上,他大人大量地暂时不跟她计较,却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顿住脚步,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个身影,他冷冷地吩咐,“盯紧了。”
他说的简单,身后人却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不过眨眼间,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
夜来楼的密室里,一醒来就被吓了一跳的女杀手穿了那身小厮衣裳匆匆赶回来,此刻正跪在冷若冰霜的舞心月面前,声音都有些颤抖,“少主,属下无能,不但没能杀了她,反而被她迷晕了,请少主降罪!”
“连个臭丫头都解决不了,要你何用?废物!”
“是,属下是废物!”
舞心月冷冷一哼,“她可知道你是谁?”
“属下身上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她绝不可能知道属下是谁。”
“最好不知道,否则你也不用活了!”
女杀手心里咯噔一跳,她迟疑了下,犹豫着问,“少主,接下来该怎么做?”
舞心月鲜红的指甲抬起她的下巴,妩媚地笑着,面色却更阴郁,“怎么做还需问我?”
她忽地用力,指甲在女杀手的下巴上掐出两道血痕来,音若幽灵般森冷,“她若不死,你就去死吧!”
女杀手被舞心月阴冷的语气吓得面色惨白,跪伏在地上连声说,“属下明白,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滚出去吧。”舞心月坐回到软榻上,又恢复了妩媚而慵懒的神情。
女杀手正准备离开,忽又想起一事来,从袖子中取出几张纸递出去,“少主,这是楼玉笙没注意留下来的东西,您看看可有用?”
舞心月指尖将它挑过来,扫了两眼,不过是养生方子,口里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舞心月正准备将方子扔到一边去,却忽然想起,莫非这就是顾太守那晚特意潜去楼府想要偷走的东西?
若这只是普通的养生方子,哪里值得顾太守和楼玉笙亲自跑一趟?莫非有何特别之处?
想了想,她又将方子拿过来细看,越看越觉得震惊。
这方子,粗看与平常的养生膳食区别不大,但细看才发现几位关键的药材的使用简直是常人所不能想的,但若仔细一研究,就会知道这方子的精妙之处实在非寻常之法可比拟的。
若长期按照这方子来保养,那效果……
她忽然想到楼永申,不过是寻常的一身铜臭的商贾,却出落的英容俊貌,比同年纪的男子年轻了许多,却又成熟稳重许多,而且还有一股常人所不及的儒雅洒脱。
莫非就是拜这养生方子所赐?
舞心月的心剧烈地狂跳着,她激动地想,若这方子呈给陛下,他必定能多活几年,那她就能等到那一天了……
——
文德一得了消息就立马跟郑宣汇报,他说,那女杀手是冷月宫的,而冷月宫的少主便是舞心月。
郑宣却有几分诧异,舞心月和笙笙不过初次见面,她也万不可能为着笙笙几句过分的话而动了杀机……
让他更意外的是,文德说,吕家也开始查舞心月了。
吕意要查舞心月,无非是笙笙的意思。
可他尚且没看出那杀手是舞心月的人,笙笙如何知道是舞心月想杀她?
莫非她早知舞心月的想法,才一而再地出言讽刺?
虽难以理解笙笙的想法,但这样不明智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倒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笙笙和舞心月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