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冷长熙很是果断“你不是早就在大齐境内将我渲染成了一个通敌叛国的叛将了吗?我还怕什么?”
“哦?”司马锐一边说,一边将弯刀抵得更深入了一些,鲜红的血珠密密地渗了出来,司马锐眼神充满挑衅,他知道秦玉暖虽然有仇报仇,素来护短,单凭其对秦宝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上官媛至始至终都是无辜的,秦玉暖必定会不忍心。
果然,秦玉暖已经默默地偏过头,她不想看到这一幕,战争是要流血的,不管是无辜的人还是有罪的人,她要面对这个现实。
而冷长熙,正紧张地掐算时间,他的目的,就是不断地拖延,待到司马锐后庭失火,看他还如何嚣张。
“冷家三郎,你可是想好了,我手上的,是你的妻族。”司马锐使劲将上官媛的头往后拉,上官媛以一种十分别扭地昂着脖子地姿势贴在城垛旁,此时的她目光呆滞,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信息。
冷长熙语气平缓:“要杀,便杀,我不在乎。”
说实话,对于上官媛,司马锐还是有些留恋的,毕竟越干净越纯洁的身子,越有助于他进行双修之道,上官媛只有他一个男人,而且年纪稚嫩,是最好的选择,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舍不得了。
司马锐正是要将弯刀深入,身后便有士兵急匆匆来报。
“殿下,粮仓失火了,粮食已经被烧了大半了。”
“不可能”司马锐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特意将粮仓依着山而建,进出都要通牒,周围都备了救火的蓄水桶,怎么可能会被烧去一半的粮食。”
“将军,偷袭我们的敌军用的是火箭,直接从山腰上射过来,我军全巢出动,留在粮仓的人本来就少,救火的人手根本不够。”
“废物”司马锐丢下手中弯刀,全然不顾身子无力软哒哒地倒下的上官媛,一脚踹在来报信的士兵心窝处“从山腰射过来的火箭,真是会瞎编,这世上箭术最超群的军队就是冷家军,而他们早就在大齐粮仓山围剿那日成了丧家犬了。”
忽而,司马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趴在城垛上,果然看到冷长熙那得意的笑容,该死,这姓冷的居然可以将失散的那么多残兵重新召回,难道偷袭他们的就是……
“可殿下,偷袭我们的,正是冷家军。”
司马锐气急败坏,一巴掌直接将这士兵给扇晕了,又对在场的人冷酷地下令道:“你们都给我记住,这世上再无冷家军这一说,他们只是残兵败将,丧家犬,丧家犬。”
冷长熙在底下看着司马锐茫然失措的样子很是过瘾,不由得抬头提醒了一句:“后庭失火,三殿下不该是快些去救火吗?在这城墙上干着急有何用?”
司马锐脸色已然化作青色,指尖似要被他掐碎一般,他回首俯视冷长熙:“今日休战,改日再战。”
打得火热的时候居然提出休战,不过冷长熙并不介意,点点头,一副谦恭的模样:“随三殿下的意思。”
驾马而回,和鹿关军营忙着救火一样,冷长熙这边也开始忙着布置下一步的计划,若是以为他们的计划单单只为烧粮草,那未免有些太小看大齐的战神了。
“将军,东边都布置好了。”
“将军,军营门口也已经布置好了。”
“将军,西边所有的陷进都挖好了。”
三位将士接连来回报情况,冷长熙只是默默地坐在禅椅上,静静地擦拭着手中散发着寒光的长枪,许久没动手,他似乎也手痒了。
“将军,你为何会猜到敌军半夜一定会来偷袭呢?”一旁的拓跋无欲看着冷长熙有条不紊地布下谋局,可心里头依然不解。
冷长熙偏过头:“因为我不是你,懂得用脑子思考,司马锐为人心高气傲,这次失利,他必然会抓紧时间报复,今夜是残月,无星无月,除了偷情,就最适合偷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