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静郡主说完手一指,便是正对着正端端地站在宴席中央的冷素心,昭静郡主和西夏四皇子景元初三年前曾见过一次,便是在那是,昭静郡主就对这位俊雅端庄的四皇子上了心,一门心思地痴恋了整整三年,听闻西夏来了使者替景元初求亲而皇上更是有将她许配过去的意思后,更是开心得不得了,谁料专制的靖公主的一句话,便是打消了她的美梦。
“静儿,母亲不能送你到西夏当一个人质王妃。”
昭静郡主不明白,能嫁给元初哥哥是多么幸福的事,如何就成了人质了?
面对昭静郡主的指责,冷素心摆出了一副淡然的样子:“郡主,我不懂,我与郡主素不相识,你为何直言相逼?”
昭静郡主斜眼将眼神又挪到了宴席上,瞬间,秦玉暖就感觉到了一丝毒辣的目光直直地朝着自己射来,她方一抬头,便是听到昭静郡主恶狠狠地对着她道:“我为什么这样说你冷素心?很简单,因为你和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一伙的,她就是你最大的帮凶,冷素心,你这个戴着人皮面具的丑女,你有什么资格来参加这个宴会,有什么资格嫁到西夏,有什么资格成为元初哥哥的皇子妃?”
昭静郡主说完,便是直接朝着冷素心扑了过去,靖公主想拦都拦不住。
“冷霜。”秦玉暖轻声一喝,冷霜便以迅雷之势挡在了冷素心的前面,双手一挡,护住了冷素心。
“昭静,外使还在此,岂容你如此造次。”就连昭宣帝都看不下去了。
昭静郡主却是毫不退缩,更是盯着身手不凡的冷霜道:“看看,你身边果然有高手,秦玉暖,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只不过是太尉府出来的一个没本事的庶女,所以淑华姐姐和我说那些的时候我还不信,如今一见,害淑华姐姐的人果然就是你。”
淑华郡主?秦玉暖都已经忘却这个人许久了,只记得太后曾有意替淑华郡主和冷长熙牵红线,自从最后在宴会上见过一次之后,秦玉暖就再也没见过淑华郡主了。
“昭静郡主是不是对玉暖有什么误会?”秦玉暖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怒气冲天的昭静郡主,昭静郡主和淑华郡主年龄相仿,品级也一样,自小便是玩在一块的好姐妹,昭静郡主替淑华郡主生气是很自然的,只是秦玉暖不能随便背黑锅。
“哼,你还好意思问。”昭静郡主底气十足地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明明知道淑华姐姐喜欢冷将军,太后都恩准了两人的婚事,是你横插一脚,抢了淑华姐姐的夫君不说,还派人在淑华姐姐的宫里头装神弄鬼的,让淑华姐姐夜不能寐,做事也是做什么错什么,现在就连一向疼爱淑华姐姐的太后都不愿意见她了,她已经彻底失宠了,这都是你害的。”
“装神弄鬼?”秦玉暖反问道,“你也说了,既然我已经把淑华君主的夫君抢到手了,我何必再多此一举给自己留下后患,再补充一句,当时太后只是有意指婚,懿旨没下,他们俩都不能算定下了婚事。”
“总之,就是你!”昭静郡主执拗地不肯退缩半步。
“静儿,你给我回来。”靖公主的神色已经极其紧张,她一直保护着女儿不要牵连进这宫里头重重的争斗和阴谋,可如今的情况他,她担心,自己的女儿怕是被人利用了,居然敢在这等宴席上胡闹。
“母亲,我不回来,”昭静郡主态度很是坚决,“我今天就是要替淑华姐姐争一口气,秦玉暖,你说我污蔑我,可是我有证据,而证据,就在冷素心的脸上。”
冷素心心头突然一跌,脸颊瞬间就火辣辣地痛起来,心里头更是犹如秋风扫过般荒凉,她很清楚自己的脸有什么问题。
秦玉暖没有说话,而昭静郡主却是有理有据地道:“淑华姐姐之前和陈皇后有过过节,陈皇后死后没多久,她便说陈皇后的鬼魂找她来索命了,真切到可以看到陈皇后的脸,当真和死的时候一模一样,因此夜不能寐,就因为和太后提过一次这件事惹怒了太后,就此失宠。”
“所以呢?”秦玉暖冷冷一哼,“鬼魂索命,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陈皇后是自尽,不需要找任何人索命。”最后这句话是安抚昭宣帝的,就算要索命,陈皇后要找的也应该是司马锐。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抵赖,”昭静郡主昂了昂头道,“为此我偷偷派了府里好多高手去保护淑华姐姐,而他们在某一天晚上分明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利用轻功在屋檐上飘荡了许久,将淑华姐姐吓晕之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脱掉了华服死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之后,分明就是你身边的这个会武功的丫鬟。”
昭静郡主手朝着冷霜一指,所有的目光便都是凝住在了这个身手不凡的冷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