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满口胡言”秦玉暖冷冷一哼“我什么时候找你看药罐了?又什么时候询问了老夫人的病症,我每日都来荷香院请安,老夫人如何我还需要问你这样一个管事的奴婢吗?”
如今形势已经很明显了,看着这李嬷嬷的口供,很显然是有人买通了李嬷嬷想要诬陷她,秦玉暖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宁王和宁王妃颔首道:“玉暖从未做过这奴婢口中的事情,而且李嬷嬷是在外院管事,从未进过内院,这一点父王和母妃可以问过我内院里的所有丫鬟。”
语毕,满儿和听雪立刻上前跪下齐声道:“奴婢可以为三少奶奶作证。”
李嬷嬷昂首道:“三少奶奶内院里的廖妈妈、满儿姑娘和听雪姑娘都是三少奶奶的娘家人,内院也只有那些忠心于三少奶奶的丫鬟才能在里头当差,自然会替三少奶奶说话,可是奴婢的话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是污蔑三少奶奶的,天打雷劈。”李嬷嬷态度坚决,语气恳切,怎么听都怎么像真的。
一时间,厅内冷嘲热讽接连而起,二夫人一直记恨着东府这边将原本属于他们二房的城东三家铺子给拿了回去,知道是给了秦玉暖打理之后,心里更是不爽快,这一次更是卯足了劲落井下石。
唯独一直冷冷淡淡的冷素心看了这地上的李嬷嬷一眼,语气带着嘲讽:“我看你刚才不是还很紧张的吗?怎么如今说话这般有底气了?你明明是三嫂院子里的丫鬟,可是这数落起三嫂的罪状却是毫不含糊,奴婢当成你这样,也是不容易了。”冷素心说完,静静地抿了。茶,恬淡得像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秦玉暖怕是没想到关键的时候这威胁过自己的冷素心倒是会替自己说句公道话,而李嬷嬷身子则是一颤:“那是奴婢实在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李嬷嬷边说还边伸出手抚着自己的胸口道“奴婢既然说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届时,一声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就把你的良心拿出来看看吧,冷武!”
伴随着冷长熙冷厉的一声,冷武突然从屋外窜进来,几乎就在一屏息之间紧紧地拽住了李嬷嬷的手腕,正是要发力的时候,却被冷长熙突然喊停。
“够了,你们看看她指甲里面是什么?”冷长熙指着李嬷嬷那黑漆漆的指甲道,那里头的黑色碎末看起来像是干活时留下的脏东西,可是再一细看。
“王爷,是马钱子。”赵太医挑出了一点黑色粉末,闻了闻,更是笃定道“而且是药性最烈的那一部分。”
秦玉暖上前将李嬷嬷的手指扳开,看到李嬷嬷的十个指甲都是满满的马钱子的粉末,笑道:“你不是在库房管事吗?怎么?库房里有这么多的马钱子吗?”
恰此时,秦玉暖的院子那边也来人了,手里抱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一打开,竟也是一堆陶土碎片。
“廖妈妈煎药的时候不小心将药罐子给打碎了,结果在药罐子里头发现一些奇怪的东西,廖妈妈不放心,让奴婢给送了过来。”小丫鬟声音朗朗,不是个怯场的。
秦玉暖仔细将布包打开,果然发现里头的药罐碎片的内壁上都沾染了一些莫名的黑色粉末,赵太医一看,当机立断地道:“也是马钱子。”
李嬷嬷登时心都凉了个透。
冷长熙斜眼瞥了一眼李嬷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同时想要害我和老夫人两个人”秦玉暖眼神严厉“李嬷嬷,你好大的胆子。”秦玉暖心里不仅庆幸,因为她怀孕是假的,所以这一阵子的安养的补药也都没有当真喝下,不若,可能就和今日的老夫人一样了。
“不,不是这样的”李嬷嬷眼神呆滞地摇着头“给老夫人的药罐子是个意外,我没想过孙家婆子会找我借药罐的,当真没想过,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
所以,这幕后黑手的背后目的还是在于害秦玉暖一个人?秦玉暖心头一紧,不过想来也是,老夫人在王府位高权重,常人都是巴不得去巴结,害死了老夫人于大家于王府又有什么好处呢?
“把这个贱婢给我带下去,我要严加拷问。”宁王大袖一挥,两个粗壮的小厮就上前将嘴里还不断嚷嚷的李嬷嬷给拖了下去。
恰此时,老夫人房里的大丫鬟过来禀道,说老夫人醒了,说是想要见三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