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妆总是这样自信,还当真以为司马锐对她当真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情谊,还当真以为皇后一党没了秦家就不信了。
“太愚蠢了。”秦玉暖一边静静地看着事情的发展,一边在内心暗自感叹。
“蠢妇,你居然跑到这里来了。”突然出现在角门处的司马锐让秦云妆整个人猛地一颤,她忘不了方才在新房里的那一幕,皇子娶亲宴席和洞房的时间都是极为讲究的,和民间早晨迎亲晚上洞房不同,婚宴和洞房的时辰都是由钦天监按照良辰吉日算好的,而就在刚才,原本应该是洞房的吉时,秦云妆和司马锐独处于一室的时候,司马锐却是冷漠地起身就准备离开。
“殿下,”秦云妆抛弃了矜持,主动撩起自己面帘,露出那一张绝美的面容,“殿下要去哪?”
“去没有你的地方。”司马锐的话冷冰冰的,一丝温度都没有。
“殿下,钦天监和敬事房的人都在外头候着呢。”秦云妆这辈子都没想到,素来不缺乏追求者和暧昧者的她要这样低声下气地去哀求一个男人看看自己。
“哦?是吗?”司马锐悠然地转过身,表情却由冰冷无情转变成一种嘲讽和嗤笑,“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秦云妆低垂下头,脸颊上才流露出一股女儿家娇羞的绯红,脖子却是被一只大手猛地箍住,将她直接推压到墙上。
“殿……殿下。”秦云妆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眼眸猩红的司马锐,她看到了司马锐那犹如囚徒般的狂野和血性,白皙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五道血痕,那快要窒息的感觉一遍一遍地提醒着秦云妆,原来平日在人前司马锐的儒雅谦和都是假象,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要,殿下,啊。”也不知道司马锐用了什么力道,时轻时重,让秦云妆时而有机会可以呼叫,时而又是重重的喘息,司马锐用余光扫了一眼门外,他知道,此刻敬事房的人已经开始记录了。
“什么不要?你不就是要我这样吗?嗯?如今可是开心了?”司马锐的面容扭曲成一种难言的可怕,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点不减,秦云妆此刻就像是一只被人捏在手心里把玩的金丝雀,漂亮,可是生死却全由不得自己。
忽而,司马锐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让他原本通红的眼眸染上一层情欲的迷离,不可能,他根本不爱眼前这个女人,更不会对她过多的想法,再加上此情此景,他居然会生出一种欲火,实在是奇怪。
凑近了一闻,果然,这奇怪的味道是从秦云妆脸上的胭脂上来的。
“蠢女人,你擦了些什么?”司马锐将秦云妆狠狠地丢在床上,怒目看着她,指尖狠狠地捏了捏秦云妆的脸蛋,蹭下一些粉末放在鼻尖一嗅,神色更是冷凝了起来:“合欢散?哼,原来秦家的大家闺秀也不过这个档次,这种下三滥的药物也眼巴巴地往自己脸上涂,看来你早有准备,知道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只可惜,我讨厌蠢女人,更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合欢散?好熟悉的名字,秦云妆从恍惚中觉醒了过来,突然想到这正是上次秦玉暖到秦家问罪时指明自己陷害她的一种药物,而如今居然……
“大姐姐,待你大婚时,我也会送你一份大礼的。”
这话还犹如方才说出来的一样,秦玉暖,你果然也是个狠角色,不,你从来都是狠角色,天真的其实从来都是我才对。
“殿下,您听云妆解释,云妆是被陷害的,是云妆的三妹妹,她羡慕云妆嫁给了殿下,所以才……。”秦云妆努力想要撇清自己,在新婚之夜用这种药物,还用的如此明显,她想着自己在司马锐心目中的形象一定已经一落千丈了。
可惜她不知道,其实司马锐的心里头从来都没有过她,而当秦云妆提到秦玉暖的时候,更是触动了司马锐心里头的那一根弦。
“就凭你也配提她的名字?”司马锐狠狠地一个巴掌又扇了过去,眼前这个愚蠢的女人怎能和秦玉暖相提并论。
“殿下,”秦云妆哭凄凄地喊道,“云妆是您的妻子,是您的皇子妃。”
“所以呢?”司马锐眉眼一挑,突然敲了敲这寝殿东头,一幅不起眼的山水图,一道暗门打开,里头站着的居然是被五花大绑的秦临风,司马锐又故意解散了衣带,开门喊了刘保进来。看了一眼秦云妆,又看了一眼秦临风,语气冰冷:“把秦家大公子好生伺候着,他可是我的皇子妃的亲哥哥,一个对自己的妹妹苦苦痴恋的哥哥。”z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