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蕻咸脆可口,辣味丝丝入扣,尝一口。令人回味无穷。
辣豆芽又嫩又辣,就算干吃都很爽口,端得是下粥的绝配。
众人一脸惊艳,纷纷拜倒在辣椒的魅力之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将满满两盆雪里蕻和豆芽买了个精光。
刘树强笑得合不拢嘴。有那后来的没抢到,拉着他的衣袖不停嘴地埋怨。
“抱歉,抱歉!咱这辣咸菜来的不容易,又要找路子进辣椒,又要跑老远的路去老农那里收新鲜蔬菜。再说。这咸菜要入味也需要一些时候,今儿就不好意思了!明后两天继续供应雪里蕻、辣豆芽和酸辣小黄瓜!再往后,还有卤香辣豆干!大后天五香辣萝卜丝就能出坛吧!等五香辣萝卜丝好了,再往后过两日,还有酸辣白萝卜,辣白萝卜条和顶顶美味爽口的辣红萝卜丝!”刘树强如是说。
刘娟儿见刘树强解释得满头大汗,边挤在一边接口道:“叔叔伯伯婶子姨!这辣咸菜一定得等辣椒入味才好吃,辣椒要是没入味,哪里值得这么金贵呀?您说是不?咱一定多多地做,等往后您们可不愁买不到!”
众人大笑。不停嘴地夸她伶俐聪慧,是个小人精。
只过了一个晌午,西街菜市口早点铺子改卖辣咸菜的消息就传得街知巷闻。
有的得到消息的熟客好奇地上门来探看,顺便讨要一些来品尝。
也有卖菜的人家上门来探看,希望刘家能就近收他们的菜蔬,只要价钱合适,一定保证新鲜的。
就连马蹄胡同的善婆婆和小娃子们也听到了风声,红薯提议过去看看,麻球并无心动,只是虎着脸呵斥他们呆在家里。自己照常去上工跑腿。
是夜,刘树强一家人聚在小厨房里,看着卖光了的木盆开怀笑谈。
“哥,你说成不成呀?”刘娟儿一脸调皮地扑在虎子身边,不停嘴地挤兑他。
虎子抬着下巴笑道:“成!就你最行,你最成!哥这次服气了!”
刘树强又高兴又有点担忧,看了眼案板上的辣椒低声说:“这迟早有用完的时候,咱也不能等着人家再送来吧?”
刘娟儿也想过这个问题,思来想去,也没别的路可走,便一脸认真地接口道:“咱也没其他的办法弄来辣椒呀!以后少不得把辣味咸菜和普通咸菜凑着卖呗!”
胡氏皱着眉头柔柔地问:“辣椒粉现在可以省着用,但要等到是一丁点也没有的时候可咋办?”
刘娟儿正想接嘴,虎子面色平静地抢声道:“我和爹去找叶管家,跟他去谈谈价,以后就从叶礼手里进辣椒。爹,你说的对,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这买卖要想做下,咱也不能不见了……”
刘娟儿惊讶地看着虎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辣咸菜要不是这么好卖,能卖这么高的价,估计打死虎子他也不会想说出这种话来。有来有往,无往不利,没先到自己家到底是要开始和大户谈生意了!
刘娟儿不禁忧心地想:叶礼那等精明小人,老实憨厚的爹不会吃亏吧?
月色撩人,宜春楼的窗棂上落满清辉。
雪铃瘦得只剩一层白皮,全身无力地倚靠在美人榻上。
那鬼影似地晨哥来去自如,隔三差五就会摸过来将她折磨一番,却又偏偏留着口气。她感觉这宜春楼里怕是被收买了不少人,也不敢同老鸨说出真相,只道自己得了重病,身子上不方便,已经多日不曾接客了。
老鸨翻脸比翻书还快,立马儿揭了她的红牌,转头捧新人去了。
窗口拂过一阵疾风,一个瘦长的男人蹬窗而入。
他见雪铃一脸麻木地躺着,连头也没力气抬,便怪笑几声走了过来,翻身躺到美人榻上,伸手将雪铃搂到怀中。
雪铃懒得挣扎,她只怕自己每一次吸气吐气都会引发对方的暴行。
晨哥冷哼一声,将骨瘦如柴的雪铃压在身下,从腰带上解下一个马皮酒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
“别他妈做一出一脸节妇样儿!还不快去拿酒杯来,伺候爷喝两杯?!”
雪铃无奈地翻了个身,就手拿过酒袋,吃力地站起来走到酒桌边,将两个小酒盅一一摆好。
清冽的酒水暗红如血,在月光的照射下闪动着梦幻般的光泽。
晨哥得意一笑,撑着下巴沉声道:“没见过这种酒吧?西域得来的新鲜货!就这么一壶,可费了爷老牛鼻子的力气!那劳什子海贼真他妈贪!”
雪铃端着小酒盅漫步走回美人榻旁,略一迟疑,声如蚊呐地开口问道:“晨哥,为何不见你提起满爷?”
晨哥脸色一变,挤满脸森冷的狞笑。
他指着雪铃手中的小酒盅冷笑道:“你要问我,不如问它,这酒可是特意为你和刘高翔准备的,你不放先尝尝,看到底是怎么个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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