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发回来的芽儿,发现眨眼的工夫,那奶糖终于不堪重含,被小两口彻底消灭了。
看热闹看的脸热心跳的小伙子们,一颗颗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直跳。刚才实在是太刺激了,可是这机会是千载难逢,小伙子们都把目光对准冯凯,赶紧出新招啊!
早有准备的冯凯,当然不会让众人失望。从背后变出一个拴着红绳,泛着光泽的大红苹果,“来!我们下面请两位新人吃苹果,祝福他们的生活美美满满,平平安安!”
这群荷尔蒙比刚才还浓厚的大小伙子们,发出比刚才还激烈的嗷嚎声,“我来拿着绳子!”“我来!你太胖,我动作麻溜!”“我来!我来!”
没等这边商定好到底谁提溜着苹果,戏弄小两口,屏风后面,那群听见动静的老爷子们又都坐不住了,“杜丫头!杜丫头!赶紧的!”
“来啦!来啦!”
……
屏风这边,叫好声鼓掌声不断,屏风那边,婉转清脆的女声也是绘声绘色。
有向专职司仪发展可能的冯凯,绞尽脑汁准备的那满满一托盘的道具,被众人挨个在小两口身上用了一遍,甚至还玩出了新的花样。
等所有招式都试验完了,等耳红心跳的众人都大饱眼福之后,等宾客们都饥肠辘辘的时候,新郎官翟耀扬还好一些,除了头发稍显凌乱。可新娘这会头上那朵大红花不知道早跑哪儿去了,不过,一张鹅蛋脸这会要比那朵红花还要红艳。
屏风那边的贵客们,这会也都嘴角含笑,连凌厉逼人的眉角都比往日柔和了不少。这场婚礼办的很热闹,也有意思,值得以后参考学习。他们都年纪一大把了,一要在小辈跟前维持威严,二,更不能为老不尊的跟着看热闹。往年参见的那些婚礼,一场比一场严肃,那鸦雀无声的阵仗哪里像是结婚呐,反倒更像是在开会。
看的开心,闹的高兴,这场还没有完全结束的婚宴,目前来讲,办的十分成功。
等一道道煎炒烹炸的大餐小菜一一上来时,饥肠辘辘的众人都胃口大开。不过,有不少人都没忘记,他们能玩的这么高兴,还得感谢捧的老爷子们开心的小佳人。要不是小佳人把老爷子们捧的心情大好,他们也不敢这么闹腾。往后娶媳妇,一定要娶这样的媳妇。
在一对新人敬酒还没有敬到这边时,荷尔蒙过剩的大小伙子和半大小子们都要蠢蠢欲动了。你看看我,我打量打量你,都想第一个给俏佳人敬酒。
翟耀辉肌肉紧绷,蓄势待发,那小佳人可是自己的心肝,容不得别人觊觎。
不过,谁都没能得偿所愿。早就口干舌燥,正小口小口喝水的芽儿,又听到屏风那边浑厚的叫声,“杜丫头,杜丫头!过来!”
不知道老爷子们又闹什么幺蛾子的芽儿,在郑月如脸上一僵之前,先施施然站起来。
“老爷子们,又有何事啊?您们要是耽误了我的鸡爪子,我可不愿意哦!”芽儿一脸哀求!放过小的吧,今天的主角是耀扬哥和王英嫂子。
被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看着,一群老太爷也都有点不好意思。最后还是杜爷爷发了话,“芽儿,你去给这些老大哥弄点咱们自家酿的葡萄酒!冯凯那小子,前些天不是抱回来两罐子放仓库了吗?”
年后,给老爷子家送年礼的时候,比较适合喝药酒的,芽儿送的是药酒。不适合喝药酒的,送的是芽儿自己酿着玩的葡萄酒。刚才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特供白酒还没有葡萄酒醇厚香甜,然后,没收到葡萄酒的老爷子不乐意了。
“哦!”芽儿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后厨,从仓库里扒拉出一罐十几斤的葡萄酒抱给老爷子们。
回到座位上,刚把翟耀楠早早帮自己抢过来的鸡爪子啃完,屏风后,不知道哪位老爷子底气不足的又喊了起来,“杜丫头,杜丫头!”
哭笑不得的芽儿,乖乖的听指挥。结果,却被这群越老越闹腾的老爷子指挥的,团团的转。一会要尝尝杜家私酿高粱酒,一会要杜家独门秘方的米酒,一会又说酒喝没了。
芽儿被指挥的团团转,而这边年轻一辈的都满脸佩服的看着芽儿。他们什么时候听到过那些老太爷用这么随和这么底气不足的语气说话?
不过,跟在翟耀扬后面,给贵客敬酒的新娘子,虽然脸上还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但表情却略显僵硬。毕竟,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他们才是主角才对,不是嘛?不过,看到那正式成为自己丈夫的翟耀扬脸上宠溺的表情时,王英只能继续落落大方。
欺负小丫头上瘾的老爷子们,终于注意到他们这会儿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又见小丫头片子满脸幽怨,心里乐的不轻,脸上却故作大方,挥挥手,终于放人了。
饿的眼冒金星的芽儿回来,坐定,看到翟耀楠给自己备下的满满一小碗菜,那叫一个感动。连郑月如的笑里藏刀,都当成了下饭菜。但愿,那些老爷子们不再闹什么幺蛾子。
不过,这老天爷似乎没有收到芽儿心里的祈祷,或者误解了她的祈祷,她这边吃的正欢快,屏风后,酒意有点上头的郑荣军,原本就被亲眼目睹,一个普通的小丫头片子竟被这些大佬如此看重刺激的不轻,现在又看坐在主桌的杜爷爷,意气风发的跟那些德高望重的大佬们称兄道弟,一时间,肚子里那股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火,轰的一声,爆炸了。
郑荣军端着酒杯,来到主桌,脸上带笑,语气含酸,对杜爷爷说道:“杜兄弟,月如那孩子向来性子急,前些天得罪你们家萱瑾,在这里,我先替她跟兄弟你道声歉!”
杜爷爷虽然觉得这语气虽然有点酸,可也没把人往怀里想,“道啥谦!都是孩子间的玩闹!过去就算完了,不用放在心上!”
杜爷爷后面那话一不小心就戳到郑荣军的肺管子上了,心里不由暗骂,“你是不放在心上,你们都使出那么阴损的招数,算是毁了郑家半个前途!”时至今日,郑荣军丝毫没反省自己默许儿子干涉杜皓宇他们的毕业分配,反而把儿子官场失利全怪到翟家头上。虽然,这事真跟翟耀辉还脱不了关系。
虽然郑荣军肚子里的那股火熊熊燃烧,虽然酒意有点上头,他也没坏了风度,反而笑的更加真诚,“杜兄弟,你闲杂在哪高就?改天我会再亲自登门道歉!”郑荣军以己度人,他不认为,这群威名赫赫的大佬们会愿意跟一个泥腿子平起平坐。
翟明山竟然把一个没权没势的泥腿子给安排到主桌上,还跟那些手握权柄的大佬平起平坐,一旦被这些人知晓内情,翟明山肯定落不了好。
如果芽儿猜得到郑荣军此时的想法,只能说精明了一辈子的老者这个想法似乎有点太天真。如果往前推,推到封建社会,或者往后退,推到官场不再清明的二十一世纪,这老爷子的打算还有可能成功。可是现在呢,这些大佬们,大多都是出身贫苦,更是一兵一枪亲自跟着打的江山,现在经济才刚刚复苏,人们还没有摆脱贫穷线,人们的思想依旧朴实。
当然,连话都听得隐隐约约的芽儿,猜不出来郑荣军的打算。不过,杜爷爷也不是吃素的,闻言精光一闪,啧啧,原来这老小子跟自己使心眼呢!他那张狂的孙女一口一声乡巴佬喊芽儿,他能不知道自己就是个挑粪种地的。
杜爷爷虽然心里也没给郑荣军好话,可杜爷爷也不会给孙子们和孙女丢人,笑的十分爽朗,“啥高就不高就的!俺只是个种地!”看你怎么往下接!
“啊!不会吧,看杜兄弟这身打扮,”郑荣军仍不依不饶,也啧啧两声,上下打量杜爷爷,“杜兄弟,看你这一身贵气富态的打扮,怎么也看不出来你是个挑粪浇肥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求抚摸,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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