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二爷抬了一个花船姑娘为妾虽然是私下里定了的,谁知道容祺却将这事儿办的过于风光,以至于人尽皆知。容承泽只得将这归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是让容善在祖宗牌位跟前儿多跪了几天。容夫人恨得咬牙切齿,但丝毫没有法子,不得不叫来萧姨娘商议。
萧姨娘急匆匆去了澄锦堂,东暖阁门口候着的陈嬷嬷忙掀开了帘子,带着脸也跟着抽搐了一下。至从被容祺一掌拍开,自己的老骨头老腿到现在还疼着。只因为这多事之秋,夫人身边少不得一个得力的人照应着,所以咬着牙亲自伺候。
“夫人呢?”
“回萧姨娘的话儿,夫人在里头躺着呢?不舒服,头痛!”
萧姨娘点了点头,脸色多了几分凝重出了这事儿谁不头痛?容善这孩子也是个不省心的,眼看着容祺的嗓子眼儿里都探出了手来抢这世子之位,还这样不小心被容祺摆了一道。
暖阁中的小银吊子咕嘟咕嘟炖着汤药,容夫人这一次是真的气病了,歪靠在了锦塌的迎枕上,额间贴着两片祛风治头痛的膏药。
“姐姐!”萧姨娘侧身坐在榻边接过了小丫头手中端着的羹汤,亲自服侍道,“何苦来气成这个样子?二爷还年轻少不得要经历一些事情,况且二爷心思单纯着了那花船女子的套儿也是难免。”
“不要提那个孽子!”容夫人喘了口气,脸色难看至极:“那个小畜生真真儿是要气死我了。”
萧姨娘顿了顿将盛着汤羹的瓷盅放在了一边看了看左右:“你们下去吧!”
陈嬷嬷忙带着几个丫头退出了暖阁在外面小心候着,萧姨娘轻点着额头道:“姐姐,小妹派人查了,又将那天夜里跟着二爷的几个奴才抓起来用了刑,倒是也招了。”
“哼!这群狗奴才!护不了自己的主子倒是嘴硬得很,善儿身边的人要好好清理一番。”
“是,姐姐莫生气,他们不敢说倒是因为二爷不让他们说罢了!”
容夫人猛地抬眸:“不让他们说?”
萧姨娘苦笑道:“姐姐大概能想得到二爷为何不让他们说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那天二爷根本没去见什么霏烟而是同一个女扮男装的丫头躲在乌篷船中喝茶了。我后来将伺候二爷的瑞珠抓起来拷问才知道那个丫头就是容祺身边的魏悦。”
“这个贱人!”容夫人咬着牙眸光中带着一抹狠辣,“我说呢!这贱婢去了容祺那里好些日子没有什么动静传出来,原来竟然这般恶毒借着我的儿子喜欢她便这样作践。”
萧姨娘忙替容夫人顺气缓缓道:“据说容祺为了那丫头花了不少的银子,没曾想都是为了引二爷上钩闹出这么一桩来。偏生……”她小心的看了容夫人一眼,叹了口气道,“偏生咱家二爷也是个长情的,竟然喜欢这丫头喜欢到这种程度。明明知道魏悦害他却还是这般包庇,在侯爷跟前打死也不将真相说出来,这……哎……”
“杀了!容祺和魏悦都不能活!”容夫人缓缓咬出这两个字来,本来明艳端庄的脸带着几分诡异的扭曲。
萧姨娘杏眼圆睁,缓缓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姐姐,要不要捎话给我大哥?”
容夫人脸色缓了下来多了几分酸楚:“罢了,这样的事情只能交给他做。你同他讲,最近容府事情繁多我与他不便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