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两个看起来很精明的战士一左一右跳入圈子,全身上下都保持着高度警戒,一言不发地开始在林敬义两边游走.林敬义也缓缓地移动着脚步,始终不让两人进入自己的视觉盲区.
突然,左边个子高一点的战士一脚踢起一片尘土扫向林敬义的双眼.林敬义本微偏头躲避.右边矮一点的战士早已蓄势待发,原地一个腾踢,飞扬的脚尖迅捷无伦地向着林敬义的太阳穴踢去!
与此同时,左侧的战士快速靠近,一招地堂腿扫向林敬义下盘.
这一次两位战士没有丝毫的轻敌,真正是全力以赴!
林敬义只有一个人一把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时抵挡两个人势如雷霆的攻击!
场内忽然响起女孩子惊慌的尖叫声.[,!]:"不要啊!"
这一声陡然惊醒了所有人.这不是歹徒,是军营的客人啊!
正飞身跃起在半空的战士慌忙忙收腿,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正扫地堂腿的那位也赶紧蜷起膝盖,原本半径一米的腿风缩得小到不能再小,堪堪避过了林敬义的脚腕.
两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只听两声枪响,身前的地上各自腾起一道小小的烟尘.
林敬义的声音平静无波地响起:"两名战士全军覆没,歹徒又赢了."
四周一片死寂.战士们的目光有疑惑,有思索,有不解,有反省,就是没有人说话.
蓝草心被几个满脸不满的战士看得尴尬,咳嗽两声正要说话,吴湛的声音冷静地响起:"林教官说得没错,歹徒从不会跟我们讲规矩,战场也不是训练场.紧张的战斗中,忽然响起一声女子的尖叫,也许是呼救,也许是阻拦,也许是对方的圈套,更也许,根本就是一个巧合,或者电视里正好演到紧要处,而电视机的音量又刚好够大!"
战士们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吴湛的讲话,神色都变得深思.吴湛却忽然顿了顿,嬉笑地向林敬义求教:"林叔叔,这种情况的应对能力要怎么训练出来啊?"
战士们仿佛已经习惯了他们队长的喜怒无常,目光再次聚焦到林敬义脸上,眼神中全是和刚才看着庄康一模一样的尊敬和渴求.
"对于普通的战士来说,这只是战场上应激能力的一部分,要训练很简单,只需要强化服从意识和目标意识就可以.也就是说,只要战场上指挥官判定的行动目标,战士们行动时不论出现什么样的阻挠和意外,一律不予理睬."林敬义看了吴湛一眼,似笑非笑:"真正的考验是给了指挥官."
战士们的神情顿时放松了,很多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吴湛笑皱起了眉头,瞧了一眼蓝草心道:"原来两位这第二堂课是给我上的!从刚才这一场看,我的带队能力要被判为不及格了!这可不成,今儿个说什么我得找回点体面!你们稍等."
吴湛匆匆而去匆匆而回,已经换了作训服,身后还跟了个人.两人一到,战士们就兴奋地嗷嗷直叫.吴湛也跟打了鸡血似的撸袖子抡胳膊:"教导员,你今儿可给我把看家本领拿出来!王老虎,你他娘的立刻给我满血复活!奶奶地,咱们这正副队长,教导员都上了要再打不赢,咱们边防支队可就名副其实地全军覆没啦!"
王老虎嗷呜一声蹿回了场上,看得出来刚刚身为堂堂副支队长,第一个被点将出征就被打了闷棍退场,心里早憋闷坏了.
教导员估计刚才忙着别的事,临时被吴湛拽来,瞧着吴湛的眼神很有些无奈:"管好你自己吧!你要不空降下来,这队长还是我的呢!全军覆没了才好,我一个报告火速递上去,说不定明天我就是支队长,换你当教导员!"嘴里叨咕着,手底下却利索地收拾好了衣领袖脚,往那儿一站眼神一立,活脱脱就是一柄利刃.
蓝草心轻声惊呼,面色惊惶地走上前扯扯林敬义的衣袖:"姑父,这太危险了!"
战士们的眼神顿时就有些犹疑,教导员严肃地上上下下看了蓝草心一眼,忽然痛心疾首地一指蓝草心,一脸悲愤地大声对吴湛道:"吴湛同志!在这来头母猪都能当貂蝉的纯洁热血的军营里,你弄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貂蝉过来是什么意思?还嫌我的政工工作不够我呕心沥血吗?"
蓝草心一愣,忽然灵光一闪,有点儿明白了之前吴湛说的为了军营的安定团结是什么意思,一坨绯红飞上双颊,羞恼地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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