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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德宫的暖轿一到了坤宁宫宫门口儿,槿言便已远远儿快步走过来,轿帘一掀开,先走出来的却是一身明黄云龙妆花纱袷朝袍的齐毓。
槿言微一顿,偌大的毓德宫总不至于连个多余的暖轿都没有吧,槿言唇瓣微一勾,可见这小两口儿腻着是一刻都分不得的。
念到这儿,槿言抿着笑意复又恭谨福身道:“奴婢给太子爷请安。”
“姑姑请起。”
齐毓唇瓣扬起温和的笑意,瞧着欲伸手去扶。
槿言眉一抬,有些受宠若惊的忙自个儿起了身,这时便瞧着素纨上前一打帘,如蘅扶了瑶影的手缓缓倾身出来。
“奴婢给太子妃请安。”槿言转而又笑着福了礼。
只瞧着齐毓唇瓣微勾,伸手扶了小娘子出来,瞧那细致的模样,可当真是新婚的小两口儿,槿言眉眼都要笑的挑飞了。
小娘子一抬首,面色桃红,瞧着竟是愈发水灵了,只一与齐毓对视,小脸儿便越发红晕了。
“姑母竟舍得让姐姐出来在这儿干等着。”
如蘅上前熟络地握住槿言的手,槿言抿着笑道:“姑娘不知,皇后娘娘昨儿念叨了太子妃一晚上,今儿一起来早早就妆扮好了,就等着太子妃来了,方才坐等不见,右等不见,便让奴婢出来远远儿瞧着了。”
说着槿言瞥眼看向小娘子,眉眼笑意更深:“就连圣上瞧着了,都说皇后娘娘忒急了些。”
如蘅挑眉看一眼身旁负手不搭话的人,唇瓣一勾:“我原早就拾掇了。只都是他耽搁了。”
槿言听了挑着笑眸瞧向齐毓,只瞧着原本正事不关己,赏着春色的齐毓眉一抬,看了眼自家媳妇儿,倒是理直气壮的紧,得!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齐毓唇瓣勾起笑意:“毓一会儿便给父皇和皇后娘娘赔罪去。”
槿言瞧了小两口这一来一去的眼神,什么也都明白了。拿着绢子捂了嘴笑。伸手扶如蘅道:“太子爷,太子妃快进去吧,再过会子。皇后娘娘只怕自个儿都要出来了。”
如蘅笑着微一抿首便朝里去,齐毓便走在自家媳妇身边儿,只瞧着两人说的尽兴,倒是没自个儿的事儿了。
“太子妃不知。今儿个给皇后娘娘绾了发,皇后娘娘还习惯的手一抬。说三娘替我选支钗,倒是把我们愣在那儿了。”
槿言凑到如蘅耳边轻轻叹了口气道:“瞧着皇后娘娘心疼的什么似地,自个儿反应过来后,坐在妆台前醒了半晌。让咱们这些做奴才的瞧了,心里也不好受,太子妃若是平日闲来无事便常来咱们宫里走动。”
如蘅心一暖。是啊,就是她。昨儿夜里恍恍惚惚睁眼,还只当自个儿在坤宁宫里,却是丝毫忘记了,自个儿打第二次以伴读的身份进宫后,便搬去了玉粹轩了。
有时候习惯就是这般,最暖人,却也最伤人。
小娘子动容的点了点头,唇瓣勾起温然的笑意:“我只怕恨不得日日就住在姑母这儿了。”
“咳咳”身旁不识时宜地传来两声轻咳,小娘子一个眼神瞪过去,却见人一偏头不搭理,槿言挑眸见了,抿嘴一笑:“那可使不得,就是皇后娘娘也是不答应的。”
待到了正殿门口,槿言在前面引着路,小娘子同齐毓一起跨了高高的门槛儿进去,不过一夜,小娘子却有些恍若隔世,孰不知,殿中依然是从前的景,从前的人,就连顶上悬了几盏宫灯,悬在哪儿也丝毫未变。
殿中静静的,帝后一左一右高高坐在上面,下面左右首仍以荣贵妃,惠贵妃打头,依次按着品级端端儿的坐了,只瞧着除妃位以外,只有婉嫔夏氏,还有晞嫔甄氏,但坐在最末位的顺嫔柳氏却是让小娘子微微顿了一下。
是啊,论前面的,都是妃位,一宫的主位,至于婉嫔夏氏和晞嫔甄氏,好歹也是育有公主的,可顺嫔论入宫最短,家世平平,又无子嗣,能坐在这儿,这圣宠便可见一斑了。
如蘅同齐毓端然上前行礼,按着祖宗规矩,但凡皇子大婚,第二日皆要进宫向帝后行礼,若是皇子生母为嫔妃,还需向其生母行礼,齐毓既是嫡长子,自然不用,如此只需齐毓恭恭敬敬行三跪九叩之礼,而如蘅便要行六肃三跪三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