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娶的都娶了,该嫁的都嫁了,现在就剩女主和她两个手帕交了,女主嫁人也快了,亲们有木有想想谁最适合做男主?)
“嫔妾给皇上请安。”
只见顺嫔转身低着头走过来,面色隐在沉沉的黑影里,仍旧那般柔柔弱弱的半蹲着身子,听着声儿却是有一丝微颤。
“怎么了?听到朕进来,你倒是慌得紧。”皇帝有些狐疑地看着面前异样的顺嫔。
只听得顺嫔语中勉强带着笑意道:“皇上进来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倒是把嫔妾好一阵吓。”
听着话语娇俏,可那声儿里丝毫没有这意味,皇帝挑眉道:“起来吧。”
顺嫔恭恭敬敬地起身,却是没有半点抬头的意思,皇帝越发觉得怪异,因而沉声道:“抬起头来。”
瞧着顺嫔尚在那儿迟疑,皇帝心中一阵无名火,今儿倒是怎么呢?人人都敢忤逆自己不成?
“怎么?朕的话也敢违?”
骤然听到皇帝的怒声,顺嫔当即惊得抬起头来,倒是把皇帝惊了一跳,只瞧着顺嫔娇嫩的小脸厉生生印了两个青紫的指印儿,周围还微微有些红肿,一对儿水盈盈的眸子此刻已是涌着泪珠儿,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朝下滚,脸色惨白,瞧着委屈可怜极了。
“你脸是怎么呢?”
皇帝骤然一声问,倒是让顺嫔反应过来,忙低着头捂着脸慌乱哭泣道:“嫔妾如今的样子丑极了,皇上还是去旁的宫吧,嫔妾不敢见驾。”
说完顺嫔却是跪坐在地上,埋着头。垂下眼睑哭的一抽一抽的,虽说顺嫔如今这脸受了伤,倒丝毫未损了她娇妩的模样,反倒是让人平添了几丝怜惜。
一瞥到顺嫔娇瘦的肩膀因为低泣一颤一颤的,皇帝心一软,终是蹲身下去,揽过顺嫔一阵一阵抚着后背劝慰道:“好了好了。朕又未怪罪你。你倒是把朕的心哭软了,跟朕说说,是谁打的你。朕替你讨个公道。”
顺嫔听到这儿,哭的那叫一个身子一软,顺势便酥在皇帝怀里,小脸儿趴在皇帝肩上。手上娇娇弱弱的攥着皇帝的衣襟,一抽一抽像是上不来气儿一般娇喘喘道:“都是嫔妾自己不会说话。入宫浅没规矩。”
皇帝听着美娇娘这两句话,倒是没听出个头绪来,便直接黑着脸看向身旁的兰汀道:“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做个奴才连主子都护不好,有什么用?”
兰汀吓得腿一软。直直儿跪下去道:“回皇上,今儿奴婢陪主子去梅园赏梅,恰好逢到了慧妃娘娘。原本主子还好好的行了礼,喧着话时不知哪里得罪了。慧妃娘娘便当着众人打了主子,奴婢原要跟皇上您回,是主子不答应,我们才没敢去。”
皇帝听了微一皱眉,瞥向怀中的顺嫔道:“好好地,慧妃打你做什么?”
怀中的顺嫔一听,唇瓣微勾,复又娇颤颤泣道:“嫔妾也不知哪里冲撞了慧妃娘娘,只不过慧妃娘娘瞧着奴婢戴着皇上赏的这对耳坠子,便说奴婢出身低微,没见过东西,一副耳坠子戴了许久,嫔妾便说这是皇上让臣妾戴着好看,慧妃娘娘便说嫔妾是狐媚子,位份低,又未诞下皇子公主,日日里打扮的这般花枝招展,招摇过市,还霸占着皇上您,因而罚了嫔妾,慧妃娘娘还说……”
皇帝脸色渐渐有些沉,语中冷冷道:“说什么?”
只见顺嫔眼睑低垂,娇弱极了道:“说此次还是轻罚,若是下次再遇到了,便要将嫔妾打入暴室。”
皇帝微惊,谁知怀里的顺嫔却是一把趴在自个儿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今儿可是如你主子所言?”皇帝瞥眼睨向身旁跪着的兰汀。
兰汀忙答道:“回圣上,是。”
皇帝眉头微皱,似是在沉吟,顺嫔眼瞧到了,趴在皇帝怀中软软道:“从前慧妃娘娘一向温婉,今日也不知是嫔妾哪里说错了话,不过嫔妾听闻……”
皇帝低头瞥了眼怀中的美娇娘:“怎么?”
顺嫔柔柔儿道:“听闻自传出端慧公主与冠勇侯的亲事后,慧妃娘娘性情便与从前有些不同了,嫔妾还听了一些不好的流言……”
见怀里的娇人欲言又止,皇帝微凝道:“无妨,说与朕听听。”
顺嫔原本柔弱,说话也连带着轻轻儿的,这会子越发声音小的快听不清了。
“嫔妾听六宫传闻,说慧妃娘娘有心做孝景皇后……”
美娇娘声音刚落,皇帝手中一紧,一把拉开顺嫔怒然道:“是谁说的?”
原本顺嫔气弱,这会子一惊,越发呆愣在那儿,小脸儿惨白的都快没了血色,眸子却是盈盈欲坠,好不惹人怜。
瞥到皇帝脸色骤然一黑,瞧那顺嫔可怜见儿的,忙跪行退后几步,伏地哭泣道:“相传的人颇多,嫔妾也是经了几番耳得知的,是嫔妾失言了,求圣上恕罪。”
看到眼前的顺嫔伏在宫砖上,身子抖得跟那受惊的小兔儿一样,柔弱的仿佛下一刻便要晕过去了,皇帝的心终究是硬不起来,叹息一声,上前抱住美娇娘,口中虽是温声儿的安慰,眸中却是愈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