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皇子对冼易之下手的原因,他更能猜出一二。
冼家并非铁桶一块,他这个家主的位置更遭人觊觎。若不是他足够强大,恐怕早就死于意外了,多少年了冼家早就成看了一个庞然大物。
想必二皇子一定得了某些人的承诺,只要除去他这个下任家主,便能得到新任者的全力支持。
这无疑是很可笑的想法,只是长年居于中原的皇子们并不知道。高凉郡几乎自成一国,冼家的内部斗争,也不是简单的死一个钦定家主就能解决的事儿。
冼易之出身嫡系,在冼家掌握着话语权,即使他不在了。顺理成章继位的也会是他嫡亲弟弟,而不是其他宗族。
问过了上次酒楼中的插曲,冼易之转动着手上扳指,沉吟了会儿继续问:“上次赌坊之中女子的身份,可有眉目了?”
这已经不是主子第一次提及那陌生女郎了,却要暗自警醒,一向冷情的少主看来是对那少女上心了。
“属下暗自调查过,那女郎出身齐家排行第五,闺名齐文鸢。她的爹爹是从五品官,并非公卿世家。”
却要最擅长的就是信息收集,不过是一个女子的身份,他没费什么周折就查出来了。
简短的介绍并未让冼易之满意,他眼前浮现出少女那双灵动的眸子,齐文鸢听起来确是一个好名字。
破天荒的,他生出了了解那双眼眸背后故事的心情,一个大胆可爱的女郎,究竟会藏着什么故事呢。
她时而扮作男装进入赌坊,时而形色匆忙,走在暗巷里,很有意思。
有朝一日再相见,他一定要好好看看,这女子到底何等模样。
她再见他会是什么模样,冼易之很期待。
可惜他要戴上面具,恐怕她认不出自己了。
半月之期到了,皇甫英一大早便收拾了东西,前往齐府为莫如雪复诊。
上次送梳子给齐文鸢时,皇甫弦几乎要词穷,一想起那日情景他脸上便火辣辣的。这种微妙的感觉,让他没有开口请求爹爹带他去齐府。
目送着爹爹带着菖蒲坐上前往齐府的马车,皇甫弦医者门,俊秀的面庞上浮出可疑的红晕。
少年的心事就是这样复杂,他心里惦念着齐文鸢,可言语间又十分小心,生怕被人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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