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齐府有个稀罕玩意儿雪衣女。我好多天没见。也好,干脆与你顺路吧。”
“这。”广白有些为难,试探着问,“少爷要不要请示下师傅,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
皇甫弦剑眉一竖,故作强硬的说:“不过是一件小事,爹爹最近在参悟医书,何必去打搅他老人家。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赶快出发吧,不要误了时辰。”
郁卒的广白暗自吐槽,到底是谁在耽搁时间,少爷最近也太古怪了吧。
平日里,他对行医之事避如蛇蝎,最近怎么突然对拜访病人起了兴趣。
还有师傅,最近似乎对他格外不信任,每次见到他都要提醒一次认真配药,别处岔子。
对于刚记事起就开始跟着师傅学习辨认草药的广白来说,这可真是冤枉。
好歹,这么多年,他还没出过岔子。
父子俩反常的举动,让广白一头雾水。
菖蒲眼睁睁的看着少爷自顾自的放下手头的事儿,跟着广白一前一后的走出大门。无数疑问悬在脑中,让他无言以对。
师傅天天说少爷没有定性,果然没说错。
出了门的皇甫弦,就像出笼的小鸟,略带青涩的俊脸上,一抹笑容明媚耀人。
跳上马车,他频频催促着马夫快一点,惹得广白十分疑惑。
在他看来,少爷这样子哪像去看什么鹦鹉,跟情人约会也就这副模样了。广白今年刚二十出头了,家中已为他聘下妻室,对于男女情事也懵懵懂懂。
少爷这样子,明显是春心萌动的表现。
不过,这不是广白能管的事儿,他年纪比少爷大上几岁,真心把他当做弟弟爱护,只希望少爷能少受情伤。
自古以来,唯独多情最惹人伤怀,少爷要是喜欢上哪家女子,让师傅去提亲便罢。只是那家门第太高的话,少爷恐怕要尝一下求而不得的滋味了。
随即,广白又为自己的想法哂然一笑,凭借师傅的医术以及他在大陈的威望。
只要少爷不肖想公主,或者王公丞相之女,一般贵族或者官宦之家还真不会随便拒绝他。
少爷除了有些骄纵,模样英俊心地善良,又怎么会经历情路坎坷。
离齐府越来越近,欣喜的感觉慢慢被紧张压过。皇甫弦手指紧紧抠着坐垫,俊俏的脸上露出一抹忧色。
他突然到访,齐文鸢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嫌他太烦人。
应该不会吧,上次见她时,她还笑吟吟的。
皇甫弦完全忘记了,上次齐文鸢笑的原因,是因为她娘亲的病终于可以治疗了。
她这几天也会和他一样么,皇甫弦俊脸微红,想笑又含着羞怯。他这几天,白天夜里不分时候的,总想着齐文鸢的面容。
等到见面时,他该说些什么。皇甫弦坐卧不安,屁股一直在垫子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