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甫英换好衣裳,瞧着儿子喜滋滋的站在那里,个子已经快比他高了,才恍然发现儿子已经长大了。
“走吧,到了齐府一定要记得讲礼貌。”
“孩儿知道了,我还想看看雪衣女呢,那么有意思的鹦鹉,可惜它主人不舍得割爱。”
只是为了鹦鹉?熟知儿子脾性的皇甫英并未拆穿,他这凡事至于三分热度的儿子,怎么会对一只鹦鹉惦记那么久。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恐怕是看上了如雪家的女郎了。
对此,皇甫英并不反对,文鸢这孩子父亲不过五品官,门第在凤翔也不算高,又不得宠爱还曾传出痴傻之名。
人言可畏,哪怕齐文鸢比谁都聪明,那些世家勋贵在聘妻时也不会考虑她,自家儿子虽有些不成器,可品性还是好的。
皇甫弦在马车上一改往日叽叽喳喳的样子,他情绪高亢,迫不及待中又夹杂着慌乱。
任谁看了,也能猜出这小少年有了心事,偏皇甫弦自认隐藏的很好。
他浑不知晓,此刻他的爹爹已经起了撮合他与齐文鸢的心思。还在窃笑,若那齐文鸢见了他,是会惊吓还是会惊喜,她可想到这么快就与他再见面。
等皇甫英的马车到时,齐文鸢在门外已恭候多时,因为不确定皇甫神医什么时候到,她已经做好等一段时间的准备。
这还没站够一个时辰,皇甫家的马车便到了,让她惊讶了,也许她娘亲太过谦虚。
至少皇甫英的态度表明了,他对娘亲这个朋友还是很重视的。
“皇甫伯父,您来了。”
“等久了吧,事不宜迟,这就去为你娘亲看病去。”
皇甫英将齐文鸢当做自家子侄,并未说客套话,皇甫英在他背后对着齐文鸢挤眉弄眼。
一头雾水的齐文鸢不明白皇甫弦在搞什么鬼,只得退后两步,与他并肩。
还没下马车时,皇甫弦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杏花褙子淡蓝绣花裙的齐文鸢,她带着下人在那里站得笔直,眉目还是如那日般秀丽。
眼见齐文鸢站到了自己身边,皇甫弦整个人散发出欢喜来,他心情激动了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雪衣女呢,你怎么没带来?”
皇甫弦不会真对雪衣女上心了吧,齐文鸢有些苦恼,按理说等皇甫英治好了娘亲,对她算是大恩。
作为回报,她将雪衣女奉上也是应该的,可她真不愿意将雪衣女当成东西送人。
斟酌片刻后,齐文鸢回到:“你若想看雪衣女,待会儿伯父为娘亲看病时,我让丫头将雪衣女带出来。”
“这是极好的,那么特别的鹦鹉,你是从哪里寻来的?”
皇甫弦打开了话匣子,神态也没一开始那么拘谨,自在的与齐文鸢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