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康已经跟朕解释过了,朕相信叶康。”对于婳映,严默现在选择无条件的信任。
现在只要她肯点头,他便是冒着群臣的反对也要让她入主东宫,但是他不愿意逼她,物极必反的道理,他懂,现在只能慢慢击破她的心房。
“皇上,请恕微臣多言,陆小姐过去三年的事情我们调查不到,一个人怎么可以凭空消失这么久,她身上带着太多的秘密,陆小姐不宜留在皇宫,防止她会对您不利。”盛源已经察觉到皇上的反常,就算是冒着大不为,为了皇上的安危,他也必须直言进谏。
“不利?”严默想不明白,“你知道什么,朕从小就认识她,了解她,这么善良,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会对朕不利?”在严默看来,盛源的担忧简直就是笑话。
“可是皇上忘记之前派去康城的人来报,说陆小姐死在京城天牢,是突患疟疾而亡的。”一个人又怎么能够死而复生,可他就是想不明白。
严默听罢,甩开手中的毛笔,沉声道:“关于这事,朕倒要来问问你了,婳映她身子虽然弱了点,但怎么会突然患疟疾而亡,这其中定然是有蹊跷的,可你却只是随口听人一说,却不细查,盛源你可知你犯了欺君的罪!”
“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您不妨派人监视陆小姐,相信一定能有所发现。”盛源一翻义正言辞,却让严默盛怒。
“盛源!”龙案上的砚台被他举起,正好砸在盛源的肩头。
肩上纵使有万般疼痛,盛源也不敢动一丝一毫,他是万万想不到皇上竟然对这个女子用情如此之深,几番动怒,皆是因为她。
红颜祸水啊,此乃南鸢国之祸,此女留不得!
可这话,他现在是万万说不得,皇上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请皇上恕罪。”
“朕倘若再从你口中听到任何对她不利的说辞,你便提着向上人头来这御书房!”
“微臣记住了。”经过刚才的事,盛源自然已经清楚了陆婳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既然明的来不了,那就私底下来,只要她包藏祸心,就一定能找到线索,到时候皇上就再也没有理由保住她了。
严默揉着眉心,眼底尽是疲惫,“退下。”
“是。”
手上沾着墨迹,他也不知道要去擦,刚才那么对盛源,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为什么就如此相信她?
严默自己也搞不清楚,叶康说她是偶然间得到的这些画卷,好奇之下打开一看,画像上的人不就是她本人。
至于她为什么会找来皇宫,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每一副画卷上面的落款皆是‘严默’
这‘严’字是国姓,她自然就找到皇宫来。
她说只是想要求证,并非有什么企图,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画她。
为什么画她,难道他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她总是喜欢抬头眯着眼想事情,又经常懒散的样子,像极了慵懒的猫咪,想起她那副模样,严默便觉得心口衣襟,忍不住开口,“那迷糊的小家伙。”
想起这个迷糊的小东西,就想着这会儿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