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展开其中一封信,婳映在一旁解释,“这是梁广坤与魏王殿下书信往来。”
帝王过一封,就拆开另一封,眉头越皱越深。
“他们的书信累计了有五年之久。”
多惊人的一个数字,在帝王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又是自己的兄弟,这么两难的局面,帝王会怎么做?
魏王秦征,先帝的第九个儿子,德才兼备,先帝还在世时,曾多次夸赞,与当时还是太子的秦煜不相伯仲,但依旧按照祖制,长幼有序,秦征如何有治国之才,也注定只能为一个亲王,远离京城。
“竟然是秦征!这件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婳映知道事态严重,一直拿着信,不曾交给过别人,“没有第三人看过。”
“你做的很好。”
婳映心中苦笑,帝王的夸奖更像是慢性的毒药,知道了帝王家这么多秘密,只怕将来秦煜防她会防得更深。
秦煜盯着信笺,双眼冒火,几乎要将它们看穿,“说说你的看法。”
“请皇上恕臣无罪。”她相信待会儿说的话,是灭九族的大罪。
“朕恕你无罪。”
“从书信中的内容不难推断出,魏王殿下知道漕运总督的职位是掌管江南的民生大计,可以带来很多的方便,便与梁广坤达成了某种协议,知道私盐牟利最高,便利用贩卖私盐的手段敛财,然后再作为魏王增设军队的粮饷。”这些书信已经足够可以证明,魏王想要谋反,还是一直都在计划的。
谋反需要极大的资金投入,那么之前账册上少了的那一大笔银两也都了然,都应该在魏王的手里。
“秦征好大的胆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将他当做兄弟,给了亲王的身份,封了富庶的地方,竟然还不知足,要谋反!
“之所以魏王和梁广坤书信往来能有五年之久,实在是江南民风富饶,地处偏南,离京城又远,这样就方便了他们行事。皇上,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阻止魏王继续这样错下去。”
江山是他的,是他秦煜的!他是名正言顺的九五之尊,生杀大权尽在他手,一个胆敢谋反的人,“依照青菱过律法,谋反者,腰斩!”
骨肉血亲,在帝王家竟然如此凉薄,腰斩之行,竟从他口中轻易便说出口,“贸然定魏王的罪,恐难服众,单凭书信,可以说是伪造的,只怕天下人会说,皇上不念手足之情,连亲弟也杀,这件事皇上切记三思而行。”
秦煜恼怒不已,“难道放过秦征!”
“要治魏王的罪之前,必须要有一个让百姓信服的理由,而这个事情,没有梁广坤不行。让他主动招供,他是替魏王办事,再加上那本账册,以及一干盐商的供词,大批的供词统一,一切才名正言顺。”
秦煜听罢,也明白这件事他是被怒气冲昏了头,“就由你去交涉,朕要的是结果。”
“是”
天牢内,梁广坤被单独关押在一间封闭的牢房。
“从你书房搜出的书信,你有什么要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