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出新花样了,大家都算是看眼了。杨平笑着安慰老冯:“老冯,能人啊,几瓣蒜都能整出景儿来。好了好了,不笑你了,来来干一杯。”
老冯气哼哼地端起杯子一干而尽,这贼名声是背定了。
哥几个笑够了,杨平和大家碰杯酒,喝完交代:“哥几个笑笑就行了,别传出去。不然老冯真没脸见人了。哈哈,口踏蒜……哈哈……”
老冯恨恨的骂:“就你最贱了。”
王凯论起来是老冯的徒弟,帮着师父解围岔开话题:“嘿嘿,杨哥,你上次不是给我们一人一串小叶紫檀吗?你看看,现在我们几个戴得颜色都不一样啊。”
老驴同仇敌忾:“就是,你不会拿几串假货忽悠我们吧。”
杨平往嘴里塞块羊肉,呜呜囔囔:“嗯,拿过来,我……看看。”
几人把手腕上的手串取下来传过去,杨平挨个儿拿着看了看,拿起一串乌蒙蒙的小叶紫檀,摇头苦笑:“这串是谁的?”
“我的,我的。”王凯举手。
“那这串呢?”杨平又拿起一穿黑红得发亮的小叶紫檀问。
老冯点头没好气:“我的,怎么样?!”
杨平抹把嘴,点根烟:“我给你们的这几串手串虽然不贵,但是都是正经东西,你们谁找地方称过?”
老冯点头:“嗯,我有一回陪我老婆买金项链的时候称过,七十六克。”
杨平弹弹烟灰,笑着解释:“七十六克说明什么?说明这几串都是老料,密度大,不是速生林的小叶紫檀。现在市面上小几百块的那种小叶紫檀2.0手串都是速生林,也就60克左右。既然东西都一样,你们知道为什么色差这么大?”
老驴也纳闷:“是啊,为啥?我的这串颜色就不如老冯的。”
杨平拿起老驴的那串,嘿嘿一笑:“老驴是汗手,平时估计随手盘,说不定还往脑门上蹭蹭油,是吧。”
老驴点头不以为然:“对,这玩意儿不都这么盘的吗?”
杨平摇头:“不对,小叶紫檀是红色的没错,但是经过表面氧化,就会变黑,准确的说是黑红色。其实你就是不盘,过俩月也会变成黑红色。那为什么你们的就乌蒙蒙的,人家老冯的就红得发亮?”
杨平吸口烟给出答案:“原因就是小叶紫檀不能见水,其实所有的木头手串都不能见水。最好用干手盘。王凯的这串估计就是他连洗手都不摘,所以这串最难看,整体发乌,没光泽。老冯的这串最好,现在已经包浆了。他最仔细,估计刚开始就用线手套或者搓澡巾盘的,以后用干手慢慢把玩,你们看这串效果多好。”
老冯得意地拿回手串戴好,杨平继续说:“文玩这东西首先你要爱它才能玩得好。王凯你就属于暴殄天物了,不过不用急,你回去也学老冯,用搓澡巾盘一礼拜,再用干手慢慢盘,用鹿皮也可以。个把月也就盘回来了。就拿现在的品像说啊,老冯的这串一千块外面抢着要,你的这串嘛,两百还是得懂行的人才会买。”
几人若有所思地拿回手串戴好,杨平拍拍手:“科普就到这儿,咱们继续整,不喝完谁都不许回啊。”
哥几个聚到晚上九点多,杨平本想换个地方继续嗨一会儿,但是海兰查岗的电话追来了,这边刚絮叨完挂了电话,那边顾菁的电话又打进来。杨平摇摇头,这后续项目自己是参加不了了。
送走了几个哥们儿,杨平索性打车去了顾菁家过夜。第二天送顾菁上班,小女人很享受这种小夫妻早上一起出门上班的感觉。
送完顾菁,杨平看看时间尚早,去碧玉花园广场吃了顿羊肉泡馍,打着饱嗝儿溜达到老哥杨斌家了。
杨斌一开门见是杨平,拉着他就进了了客厅,眉飞色舞地介绍:“看,我养得这几条异形。”
杨平撇嘴,回身一屁股做在沙发上:“不就是异形嘛,百十块的东西。我店里就有啊。”
杨斌蹲在缸边儿,打开射灯:“看来你有段时间没研究水族了。这东西你店里有没错,但是品种绝对不一样,你看这只,这叫雷神,这只是帝王血钻坦克,这只是帝王黄钻。你看着尺寸都是二十多厘米的,一条就得四千,我给你嫂子说三条四百,还被骂了一顿,嘿嘿。”
杨平对异形兴趣不大,倒是对老哥怕老婆很感兴趣:“诶,哥,你说咱俩都这么怕老婆,是不是有遗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