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讪笑着拉上皮夹克拉链,这天干冷干冷的。上了车,拿起档杆上挂的扇面金刚菩提,从工具箱里取出一块鹿皮,盘了一会儿。看着扇面金刚手串表面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盘磨,已经微微变红,表面发亮了,杨平满意地把扇面金刚手串戴在手腕上,发动车子回了家。
给草缸换水,清藻,正忙得不亦乐乎,电话响了。杨平擦干手,接起电话:“喂?哦,顾菁,怎么了?”从电话里可以听出顾菁的沮丧。
顾菁早上一上班就接到通知,要去魔都进修到月底。而且是省委宣传部钦点的,名单连王社长都表示没法改变。还满怀希望地想着怎么和臭宝搞好关系,一路上感受一下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呢,这下子彻底没戏了,超郁闷:“怎么办啊?我不想去学习……”从电话里都能听出小女人跺脚,扭身子。
杨平夹着电话,从长案上拿起扇面金刚手串,在脸上蹭蹭,表示无奈:“那就去学习呗,多好的机会,这就是资历了,以后社长的位子就是给你留的。”
顾菁发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带我出去?烦我了是不?”这就有点儿无理取闹了。
杨平搓搓金刚手串,无奈地笑笑:“怎么会,你小脑袋都想些什么?我当然想和你一起出去了。臭宝也特喜欢你,但是事业还是很重要的。”
顾菁下巴搁在桌面上,无精打采了:“我觉得事业已经变成枷锁了,我不希望什么事业能阻碍我和你在一起,怎么办啊?”
杨平耐心地搓这珠子,语气尽量放低沉:“顾菁,女人要活出自我,有事业的女人更精彩。”
顾菁直起身子冷笑:“呦,竟然说得这么高深?阿布姐说你说话很正式的时候就是憋着坏呢,你说说你想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儿?”
杨平这个冤枉:“我能干啥坏事?这次骑行是带着臭宝去,主要是想锻炼一下他。咱们时间长这呢,不在乎这一次半次的哈。”
顾菁无奈地想撞墙:“我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自从和你在一起,就对什么都没了兴趣。你见过我的闺蜜没?没有吧。我为了你我连朋友都没了……”
杨平心虚:“你说得我罪孽深重。”
顾菁撇嘴:“就是,你就是毒*品,我现在已经戒不掉了。”
杨平把扇面金刚手串在脸上的三角区蹭蹭,上上油,叹口气:“那你潜意识还是想戒咯?”
顾菁牙痒痒:“不行,你过来让我咬两口,解解恨。”
杨平拿出烟,抽出一根在长案是磕磕,也不点思考:“过完年咱们开车拉次长途,嗯,还不行,这边省博要开始搞土建了,还得过一阵。反正我欠你一次旅游还不行嘛。”
顾菁无奈答应:“那你要每天给我打电话,还要给我传照片。这几天要好好陪陪我……”
这比海兰要求还多呢,杨平把手串戴在手腕上,站起来点上烟,吸一口:“呼,那啥,阿布今天过来。”
顾菁的表情很好看,嘴巴扭成s型:“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