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天的跋涉,他们所带干粮早已经是告罄,好在此处风景优美、物产丰盈,倒也不用他们担心饮水和食物的问题。
由于天色已晚,而三人也因忙于制作竹木筏子,挖掘凤梨花并且包裹好和储备一些食物、清水,加上这一路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人都有些疲倦和劳累。便决定将筏子停放在海岸边,只等时机合适,再入海启程了。
苏晓苓又从这些天来的观察,大致地掌握了海水涨潮及退潮的规律,若不是考虑到时间因素,只要多有些时日的观察和纪录,自然就能了解到更多的消息了。
当然,就凭着眼下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开始进入到大海之中,尽管是有些冒险,可是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待和摸索,唯有如此一试了。
殊不知,多些时间确实是可以多了解一些海潮的规律,然而天气、大海、世事均是瞬间万变,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分析得明白和透彻呢?
果然不出所料,三人一路上有惊无险地靠海边而行。
虽然竹木筏被打翻了十多次,可是好在他们都熟谙水性、应变奇速,又有一只备用的筏子可以以解急须之用,各人总算是平安无事地照着原定的计划而行。
苏晓苓三人乘着仅剩的一条破损的竹木筏,顺着风向在海中行驶了四五天,也不知道到底走了有多远,但是他们欣喜地发现。终于是绕过了巍峨高大的青云山。
此时三人回过头来再看,更是对高不可攀的青云山心生敬畏,也是暗暗地庆幸听了苏晓苓的建议。少走了许多弯路不说,更快更简单的便绕到了前面。
找到一处较为平缓的海滩,三人弃了竹筏,重新回到了岸上。
一经清点,原本准备好的数十盆凤梨花,竟然只剩下捆绑在竹木筏子上十几株了。
经海水这么泡过之后,一株株奇特的凤梨花依然那么美丽、娇艳,令人惊叹叫绝。
苏晓苓看了也是感到惊奇不已。,心中更是如释重负,此行尽管困难重重,可也算是不负所望。
转而将已经快要分崩离析的竹木筏,拆下来做成了一辆简易的单轮木推车。
次日,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便载着十余株凤梨花,三人踏上了归途。
到得夕阳西下时,他们终于是再次回到了白沙县城里。
司马何如似乎对海水有些不太适应,奈何心知此行的大功臣庞韹对他明显并无好感,一路上都像是防贼一样盯着。只能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的支撑着走了过来。
他能够救助苏晓苓自是意外之喜,而庞韹两人带着他离开那里,也是投桃报李。
到得城里,看了看苏晓苓,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可是她已然疲惫不堪,庞韹根本就不给他们独处的机会,唯有笑着跟她道别,便独自离开了。
随着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苏晓苓当即雇佣了一辆马车,庞韹驾驶着搭载着凤梨花和苏晓苓的马车径直去往县衙。
庞韹驱着马车来到县衙门口,便被两名肚圆肠肥的衙役给拦住了。
两人见一个五大三粗、衣裳破烂、神容憔悴的汉子直接驾着马车闯到县衙门口,纷纷上前大喝道:“你是何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县衙衙门!”
庞韹为了让身后的苏晓苓尽可能的少受伤害,经历这些天一路上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所带的衣裳早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眼下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神情也是困顿不堪。
听两人喝问,夷然不惧地道:“两位兄台,我有重要的事求见知县大人,还请通报一声!”
那两名衙役相视而笑,哈哈大笑道:“你以为县衙是你家吗,居然敢在此横冲直撞?你以为你是谁,知县大人也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
庞韹见两人讥笑自己,不肯通报,情急地道:“我真的有要紧事,能不能行个方便?”
两人嘻嘻一笑,道:“你能有什么要紧的事,知县大人正忙着呢,哪里有空理会你!”
庞韹退后一步,笑着道:“这么说的话,你们真的不肯替我通报?”
两人其中一个略瘦之人戏谑地一笑,道:“哟,还想在这里耍横不成?我倒要见识一下!”
庞韹大步流星地走到鸣冤鼓前,拿起一旁的棒槌便用力敲打起来。
两名衙役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只道这人有什么冤情,眼见求见知县大人不得,便想击鼓鸣冤。明明是有求于人,态度居然还如此蛮横,顿时恼羞成怒地骂道:“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说着,一人握着一根木杖,便朝他逼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