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何如连连谦让地道:“这如何敢当,只要小姐不怪罪于我,便心满意足了!”
想起她方才在门口所吟唱地诗句,若有所思地道:“小姐,你方才说看我有些眼熟,实不相瞒,刚刚听到你吟诗、看你起舞的神情,也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苏晓苓心中一动,暗道:想必他心里想的人便是才艺双绝的玉儿了。
面上不动声色地道:“哦,不知你所说的人,是你的红颜知己,还是佳玉良人呢?”
司马何如微微一怔,眼神中有些淡淡地忧伤,苦笑道:“说来实在是汗颜无地,我只不过是和她匆匆忙忙地见过两面而已,也没有说上几句话,甚至于连她的名字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跟她有一种相识很久的感觉……”
苏晓苓心下一愣,原本以为他口中所说的人是玉儿,难道他所说的是另有其人?遂不以为意地笑道:“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的女子,想必一定十分美貌之人吧!”
司马何如闻言,摇了摇头笑道:“虽然偶尔也会想起她,可是要说念念不忘,倒还不至于。要说起来,她的容貌和你想象的恰恰相反,她长得很一般,甚至于有点丑陋。”
苏晓苓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是说,我也和你所说那人一样长得丑陋不堪了?”
司马何如听了惊惶失措地辩解道:“不,不,当然不是的!”
想着方才出声扰了她纵情而舞的兴致,为免让她以为自己只是贪图美色之人,又道:“方才陡然在如此千姿百态的花丛之中,听了那么优美动听的诗句,又见了让人心醉神迷的舞姿,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的!”
心中却是想着:此处的风景虽美,可是又怎么及得上的她的诗句之美?诗句固然美妙至极,又如何比得上她的舞姿动人?美景、佳句、妙舞,又岂能和她绝美之姿相提并论呢?
苏晓苓看着眼前身形俊逸、神情潇洒的司马何如。想着玉儿为了他,苦苦等候了那么久,可是他却选择避而不见,甚至是想着其他的女人,岂非是薄情寡义之人?
不禁兴趣索然地道:“花不可见其落,月不可见其沉,美人不可见其夭。种花须见其开,待月须见其满,著书须见其成,美人须见其畅适,方有实际;否则皆为虚设。世间的真真假假,美美丑丑,好好坏坏,又岂是我们凡夫俗子可以参悟得透的?”
司马何如也不清楚她为何突然在这般良辰美景下,说出如此感伤的话。可是她所说的,又是在情在理,绝妙而又精辟,让人无法辩驳。
不经意地走到一株盛开着的凤梨花前,轻轻地触碰着花蕊,笑着道:“美人如花,以爱花之心爱美人,则领略自饶别趣;以爱美人之心爱花,则护惜倍有深情。”
转而看了看她,又娓娓而谈地道:“美人之胜于花者,解语也;花之胜于美人,生香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香而解语者也。”
他尽管几次上京考试未曾高中,可是文才也不斐,而对于美妙的事物,更是心向往之。(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