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飞舞的云烟,委实难以相信一件衣裳,会让一个人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本来以为就凭玉儿方才的姿色出场表演,便能令白沙县一众男子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见了云烟穿上衣裳之后的演艺和姿容,大姐不由地更是信心倍增。
云烟作为春风阁曾经的花魁,确实是当之无愧的。虽然说玉儿也算得上是才艺双绝,不可多得一个女子,可是在那些寻欢作乐的肤浅男人看来,却太多会觉得还是云烟更胜一筹。
毕竟那些流连忘返于风月场所的文人才士,只是占极少部分人,而且能解风情的男人更是少之又少,这也是为什么云烟的声名要远远地胜过玉儿的原因所在。
然而文士才子又不乏迂腐之人,最是喜欢认死理,在见识了玉儿的才艺和美貌之后,也是有不少人为之倾倒,甚至于不惜于放弃功名利禄来追求她。
可惜的是,玉儿心里早已经有了一个人,才会装傻扮痴,对那些人的好意置之不理的。偏偏男人太多有一种征服的*,越是不能得到的东西,便会越想得到。
于是,便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人或者是企图以自己出众的才华,或者是花费大量的钱财,以求与其能有一夕之欢,可是到最后却都是无功而返。
最近这几年来,始终有不少的人就是不信那个邪,来到春风阁妄图做到别人以前没有做到的事情。当然也不乏有人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是酸的,恶意地诋毁玉儿的声誉。
正因如此。玉儿的声名好坏不一,可在太多数心知肚明的人眼中,并不比花魁云烟低多少,甚至也有的人将她看得更为珍重、可贵。
大姐久经欢场,对于其中的一些猫腻。自然是看得分外的透彻。看到旁边比云烟更高出寸余的苏晓苓,心想:如果她的容貌完全恢复了,又该是怎样一副动人的情景。
猛然想起道:“小苓,有了云烟和玉儿她们一起出场,相信冬至节的献艺,应该是白沙县最精彩地表演了。只是这和你要我购买的那些白色、透明的丝绸和布料。又有什么关连呢?”
苏晓苓看着穿着婚纱翩然起舞的云烟和玉儿,神秘兮兮地一笑,道:“大姐,你就尽管放心吧!我敢保证到时候,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接着又若有所思地道:“对了。我看大家排练得也差不多了,不如都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冬至节还有好几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养精蓄锐,去应对这场挑战!”
大姐对她可谓是言听计从,见她不肯说,貌似要吊足自己的味口,也是浑不在意。看了看已经下山了的太阳,正有最后一抹红霞映照在山顶。染红了半边天际。
不禁对演练了好几个时辰,犹自不知疲倦的众女道:“时候确实是不早了,大家也都有些累。都先去洗洗。然后一起吃过晚餐,就去休息吧。”
八名女子听她这么一说,也是感到一阵身心疲惫,她们早听说苏晓苓所设计制作出来的衣裳别出心裁,格外的美艳动人,这番亲眼见识了那件婚纱。更是心动不已。
何况大姐也曾对她们许下丰厚的报酬,刚才苏晓苓又明言可能会送她们每人一件那样的婚纱。也怪不得她们会一个个兴奋得忘记时间和疲惫了。
过了一会儿,她们恋恋不舍地与大姐、苏晓苓等人告辞。随后便离开了。
玉儿见她们走了之后,走到苏晓苓身旁,低声道:“小苓,你跟我进来一下,我有话说!”
苏晓苓看她换回了自己原来的衣服,尽管依然是那么美丽而娴静,可是与边上的云烟一比,就显得有点映衬的味道。隐隐猜到些什么,朝大姐与云烟微微颔首,便跟着她走了进去。
玉儿待苏晓苓走进了房间,转身看了看也没有外人在,便将房门轻轻地掩上。在她耳边低声地道:“小苓,为何你不自己去试试呢?以你的姿色和能力,又有谁人能及?”
苏晓苓轻轻一笑道:“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根本见不了人,一旦面纱不小心被揭起,那可是会把人给吓傻的。”
玉儿轻抚额头道:“对不起小苓,我看你这几天都带着面纱,都把这事差点给忘了。”
苏晓苓不以为意地笑笑道:“没有关系的,话说回来作为一个女子,谁不想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美丽动人,我又何尝希望以现在这般模样,去面对自己所在意的人呢?”
玉儿闻言不由地心中一动,娇笑道:“原来我们无所不能的小苓小姐,也是情有所钟、为情所惑,却不知是何人,能如此三生有幸?”
苏晓苓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开始,便被自己匆匆画上x号的人。
想不到自己隐瞒的那点心思,竟然会让兰心蕙性的她一语道破,更尴尬的是自己想着的那个人,居然就是她一直苦苦守候的情郎,这叫人情何以堪?
不着痕迹地将隐瞒在眉角处的愧疚和不安情绪掩饰,淡然一笑,道:“哪有什么人,不过是看你们一个个美得像是仙女似的,才会心有所感的。”
玉儿见了她的窘态,只以为她脸面薄,不肯承认,哪里知道她曾经对司马何如有好感。
也不去说破她,看着她的面纱略有不解地道:“对了小苓,你身上的毒还没有清除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