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草儿这话说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宋连云便得了消息,很快的赶过来了。事实上当宋齐氏得知姚草儿他们要走的时候,便朝着丫鬟春兰使了一个眼色,春兰便意会的找个借口出去了,向宋连云汇报了。
宋连云来的时候,宋齐氏还亲切的拉着的姚草儿和姚菱儿的手,劝两人再多住一些日子呢。不管是真好还是假好,姚草儿知道想要离开宋府,都要费一番口舌,所以当春兰找借口退出去的时候,她虽然注意到了,却并没有多加阻止,当然了,另一方面她也没有什么权利阻止春兰。
“听说你们要走?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告诉宋爷爷,宋爷爷一定为你们做主?草儿丫头身上有伤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影响一辈子的大事,你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笑儿和缚松两个孩子想想吧?”
宋连云这话说的有些急,再加上他几十年在为经商,早就练就了一副铜皮铁骨,一着急起来,早年做生意时候的气势便显露了出来,令人觉着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好像姚草儿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姚草儿和姚菱儿不禁有些皱眉。
“老爷~”宋齐氏嗔怪的喊了一声宋连云,又拉着姚草儿的手柔声说道,“草儿丫头别见怪,你们宋爷爷就这样,一着急,不管什么关心的好话都变了味道。他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担心笑儿和缚松的身体,偏偏说出来的话,让人害怕、生气的很。了解他秉性的还好。要是不知情的还不得恼了他啊!”
宋连云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了,不该对着孩子着急,见宋齐氏打圆场,连忙放软了态度接话道,“对对对,我就是怕你们以为麻烦我们,就着急回家。耽误笑儿和缚松身上伤势。那可就得不尝试了。再说了我听宋德说,你们家拿茅草屋都被推到了,你们现在回去也无处可去啊。还不如就呆在宋府里,好好把伤养好了,这此时要紧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能往后排!”
其实宋连云到真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是他这正在书房里忙着呢,丫鬟春兰就晃晃张张的跑过来说。姚草儿他们要走了,具体情形也没有说清楚,宋连云就以为姚草儿他们已经打包收拾好了,就等着出府了。这不,一时着急,话就出来了。
可宋连云没有坏心。姚草儿不知道啊,本来姚草儿心中就有些顾忌这夫妻两。这下见着宋连云的态度,听了宋齐氏的话,心里就有些紧张,担心宋连云夫妻真的不让他们出门。
到是姚菱儿心里并没与多想,反而因为宋连云夫妻的多番挽留,心中有些徘徊不定,不过这里到底不是姚家,在次长久停留也终究不是个事,因此姚菱儿一咬牙,便接话道,“宋爷爷,宋太爷说笑儿和小弟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我们离家已经一个月了,也是时候回去了,眼看着清明节快到了,该去给爹娘扫扫墓了!”
父母过世之后,除了头七和七七姚菱儿带着姐弟几个去个姚大江夫妻扫过纸,这之后再也没有去过夫妻两的坟头,今年是姚大江夫妻过的第一个清明节,姚菱儿自然十分重视,这也是她坚持要回家的原因之一。
宋齐氏虽然十分想留下几个孩子,但是听说几个孩子要给父母扫墓,这嘴里挽留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毕竟百善孝为先,孝道大于天。
“好孩子,宋爷爷知道你们孝顺,你爹娘地下有知,必然以你们为傲。你们要走,宋爷爷也不拦着,只是你宋奶奶自从我那不孝子走了以后,身子时常不好。好不容易你们来了,她这心情、身体才稍微好转起来,你们这一走,我怕她郁结又起,与身心解不利。”
宋连云叹息的说道,他之所以会如此全利的挽留这些孩子,其中一方面原因就是为了宋齐氏,可以说要不是宋齐氏,也许即使他再喜欢几个孩子也不会这么的上心。
如今他已经走入暮年,也只有宋齐氏一人陪她一路走来,可以说宋连云是宋齐氏生活上的依靠,而宋齐氏是宋连云精神上的依靠。
“老爷……让你为妾身担心了……呜呜”
宋齐氏见宋连云如此为自己着想,又想起自从儿子去后,自己只知道哭泣,沉浸在痛失儿子的悲伤中不能自拔,不仅不能为宋连云分担分毫,还全赖宋连云的照顾自己,一时间情难自禁,双眼含泪。又想起早逝的儿子,心中止不住的痛哭,顿时肝肠寸断,呜呜的哭泣起来。
“你我本是夫妻,互相扶持本就应该,照顾你本就是我的责任!”宋连云虽然没有伸手替宋齐氏擦眼泪,但是却执气了宋齐氏的说,宽慰的拍了拍。
“好了,菱儿丫头和草儿丫头都孩子在呢,再掉眼泪,两个丫头就要像话你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见姚齐氏的眼泪因着他自己的话,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宋连云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老爷,就会笑话妾身!草儿丫头、菱儿丫头咱们不理他了!”宋齐氏被宋连云打趣的顿时红了脸,有些恼羞成怒的拉着姚草儿和菱儿的手,就想离宋连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