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蔚在接完电话走进了房间,苏晓茴本能的赶紧闭上了眼睛,生怕蔚在发现,一来是怕蔚在多心,二来,是觉得尴尬,虽说上辈子加这辈子她已经活了好几十年,但真正遇上这码子事,她还是有些害羞的。
不过,她似乎是天生的不会骗人。
在不作他想的蔚在眼中,苏晓茴演技之拙劣让人不忍拆穿,他浅浅的笑,走到床边,弯下腰,抚掉她额上的发丝,然后在上面轻轻地落下一吻。
“我去找下老头子,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回来,想吃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带。”
瞧,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苏晓茴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相较于他对她的了如指掌,她对他却是一无所知,比如,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与刘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疑惑让苏晓茴寝食难安,终于,在之后的某一天,她再也无法按耐心中的那份冲动,在人来人往的食堂里状似无意的旁敲侧击。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刘夏的案子怎么样了?”
蔚在头也不抬,继续不紧不慢的吃着桌上的菜肴,道:“没什么特别的,虽然有一些线索,但是没什么大的用处,南风已经去查了,这件案子在我们这里已经结了。”
“可是刘夏还没有被宣判不是么?”
“晓茴,”蔚在抬眼,放下手中的筷子,“我们不是警察,所以这件案子已经结了,在我们这里已经结了。”
说完,蔚在站起了身,眼中的意味让人不明:“我的论文要的紧,这几天可能会比较忙,你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听到没有?”
苏晓茴一怔,心头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想站起来抓住他,双腿却不知怎么的使不上力气,她看着他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食堂门外。
如蔚在所说,这案子果然结了。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刘夏被判有罪的消息,可令人感到蹊跷的却是,之后不久,刘夏离奇的死在了狱中。
彼时,杜若水给苏晓茴安排了一个大课题,苏晓茴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再次投身到了杜老头布置的课题之中。
灵感忽现,她的手指在键盘上不断地敲打着,以至于她没工夫去接那个响了好半天的手机。
同在一个实验室的陆瑶栀摇了摇头,走到她身边,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后替苏晓茴接通了电话。
“喂,温蕊,怎么了?”
“咦,怎么是你接的电话,苏晓茴这家伙干嘛去了?”
陆瑶栀轻笑出声,她瞥了眼正在奋笔疾书的某人,答说:“她啊,正在为科学事业呕心沥血呢,有什么事和我说吧,等她清醒了我转告她。”
“也好,左左说她后天杀青,刚好又赶上她生日,叫咱们三个去s市玩,顺便庆生,而且,”温蕊嘿嘿一笑,道,“路费她掏。”
“行,我一定转达。”
这边,陆瑶栀与温蕊刚刚结束了通话,那边,苏晓茴就从拼命三郎的状态中重回了现实。
“谁啊?”苏晓茴往嘴里塞了一个巧克力,伸了伸懒腰往后一躺,背上就传来了嘎嘣嘎嘣的骨头响声。
“温蕊,左左掏钱请咱们去s市给她庆祝生日,你去不?”陆瑶栀将手机放好,抽了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苏晓茴带着些迷瞪,眨眨眼睛问:“多会儿啊?”
“后天。”
“这么快?那我得抓紧把这东西搞完。”她指了指电脑,再不看陆瑶栀一眼,重新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陆瑶栀无奈摇头,回到自己的位子,无聊的刷起了微博,其中有这么一条——男人会因为工作抛弃你,工作却不会因为男人抛弃你,所以,工作远比男人来的可靠。
看到这儿,陆瑶栀不自觉得皱了皱眉,再抬头看了看斜对面的那位,心想着:是么,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