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她总归是答应了下来,那什么精英赛的,参加便参加吧。
都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好在她还有些基础,看起书来不至于太过费劲,但是对比与蔚在的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她还不够看。
就在苏晓茴生不如死、以头抢地的时候,温蕊告诉她,另外两个被选上的人也不比她好过到哪儿去。
她问温蕊:“我都不知道还有谁参加,你怎么知道的?”
温蕊笑道:“嗨,那哥俩刚才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显摆的呗,那声音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是精英似的,他们可能也真是学疯了,胡渣子爬了满脸都不自知,哎我说,你们这些精英是不是都这么不修边幅?当自己是艺术家呢?”
“去你的,”苏晓茴推她一把,“对了,你不是跟我说你要绝食一个星期么,怎么跑到食堂去了?找不自在呢?”
“我那是去闻味了,”温蕊叹气,“我这两天可能又到平台期了,一粒米也没吃,一斤肉也不掉。”
“行了,我的温大小姐,你还想瘦成什么样,才一个暑假,你都不知道,刚开学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温蕊心里美滋滋的,她站起身,在苏晓茴桌前左扭右扭道:“真的么?真的么?我是不是瘦了很多?哈哈,不过我还得继续努力。”
“那你加油。”看着她袅袅娜娜的背影,苏晓茴会心一笑。
温蕊的确瘦了。
苏晓茴还记得两个月前她哭着来找自己,问她:“晓茴,我是不是真的很胖?”
彼时苏晓茴还在安慰她说:“温蕊,你这不叫胖,最多叫丰满。”
可现在,她原本肉嘟嘟的脸蛋变成了鹅蛋型,就连眼睛也更大了些,身材更是不用多说,与原先相比何止缩小了一号。
胖这个词与她根本搭不上边,连丰满都用不到她身上了。
温蕊说她已经一个月没尝过淀粉的滋味了,更不需要再提荤腥,每天瓜果蔬菜的喂着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兔子。
苏晓茴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发狠的在短短两个月内脱胎换骨,但她的确做到了。
不用说温蕊,就连苏晓茴她们几个都可以察觉到别人看她的眼光发生了质的改变。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公平,如能量守恒一般,少吃一口饭,多掉一块肉,自然可以换来他人的青睐。
女为悦己者容,而且,苏晓茴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温蕊想让谁变成她的悦己者。
她向后靠去,用手肘磕了磕后排的桌子,问身后的那个人说:“喂,你有没有发现温蕊和从前不一样了?”
后排的人头也不抬,如果不是桌子晃得太厉害或许他才不会理她:“你是指什么,她身上奇奇怪怪的味道?”
苏晓茴轻笑,转过身:“哟,不错嘛,狗鼻子就是灵,还能闻出来她身上有味道,不过你这品味可差了点,人家身上的味道哪是奇奇怪怪的,那可是iselle,贵着呢。”
“其实还不是酒精兑水,”蔚在推了她一把,让她远离他的课桌,“苏晓茴你别动来动去的,晃得我眼晕。”
“你还会晕?”苏晓茴送了他个白眼,“你送我去死的时候怎么不晕,弄得现在我得陪着你一起晕。”
“你晕的话就去睡觉,别来打扰我。”
切,拽什么拽,过河拆桥的东西,这么忘恩负义,当心将来找不到媳妇,找到媳妇也生不出来儿子,生出来儿子也……
蔚在忽然放下了笔,他抬起头,眼睛一眯,目光如炬:“苏晓茴,你在骂我?”
苏晓茴心中一惊,防备的看向蔚在:“你怎么知道?”
蔚在重新拾起了桌上的笔,用它掂了掂苏晓茴的下巴,道:“因为我早就把你看透了,所以,以后少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然后他又勾了嘴角,“想骂就骂,要是憋出病来就得不偿失了。”
苏晓茴菊花一紧,但还是不怕死的回了一句:“那我骂你你能不骂还给我吗?”
“你觉得呢?”
妈呀,这家伙又在憋坏水了!
苏晓茴干咳两声,赶紧换了个话题:“咳咳,那,你觉得温蕊怎么样,她好像蛮喜欢你,而且……”
“你再废话我就把你从这儿扔出去。”
说完,蔚在又扔给她两本比辞海还厚的书,砸的苏晓茴的手生疼。
“今天晚上必须看完,明天早晨我要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