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背后似有眼睛般,反手用枪挡住了背后的弯刀,扭身回手抵挡住西安的长剑,川南已经回护在了宿劭身侧,宿劭眯着眼看着护卫的肩膀已经被西安砍下,只那护卫似是不要命一般,不管不顾仿佛根本不在意西安的剑是否砍下他哪只胳膊,只极端决绝得扑向宿劭。
“别让他死了!”宿劭一声令下,川南疾步向前,剑锋回挑几式,用刀柄将已经没了一只手臂的护卫击晕,西平已经利落的抓住了老袁,并快速将他裹成了一只粽子般提了回来。
从攻击到结束,不过一两息,瘦高男子已经被斩成数段,宿劭冷着眼扫过,挥了挥手,川北立刻带着人清理了现场。
宿劭用脚尖踢了踢已经昏迷被裹成粽子的老袁,冷哼一声,抬起眼睛,指了指那巨大的花梨木箱,西平带着人几下就敲开了箱锁,宿劭往前走了几步,西平打开箱子,里面堆得满满当当的全是金条。
宿劭拾起一条,轻轻颠了颠,讥讽地笑道:“还是五两重的……哼!”似是压了压心中的怒气,也不看小厮们,吩咐道:“带回去!那两个送到刑部!”
西平带着人提着两只“粽子”,压了巨大一箱金子,急速往京城赶去,宿劭则带着小厮长继续打马如飞,赶往费县。
郑丞相回到相府直接回了后院,换了身常服,出来直奔南平王府,在外书房和南平王关门说了半响的话,两人才结伴一起去了靖北王府庆贺靖北王嫡长孙的满月礼。
赵蔓箐笑盈盈的站在花厅门口迎接着前来道贺的未婚小娘子们。
小娘子们跟着长辈们在二门里下车,长辈们由着婆子引到前厅,而小娘子们则聚到花厅吃喝玩耍。
连想都不用想,最先由小丫头引过来的必然是沈玉娇,沈玉娇如今算是老龄小娘子了,不过好在她脸皮够厚,又基本上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别人冷嘲热讽什么的,压根就听不明白也听不见,所以,来庆贺文青叶的长子满月,她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箐箐,今天我和你一块吧,不然就你一个,笑也笑累了。”沈玉娇几步奔了过来,拉起正要曲膝见礼的赵蔓箐,笑着道。
“好呀,那你陪我一起笑一天吧,我自己一个人是真心的打怵,但你回头可别又说是我拖着你啊。”赵蔓箐也不见外,她自己一个人迎客,多少有些不自在,有沈玉娇陪着自然求之不得。
黄玉荞到的也算早,和孙琴两人并肩走了过来,见到赵蔓箐和沈玉娇一起,挑着眉梢笑了起来,“我就说箐箐自己肯定坚持不下来,原来找了玉娇姐姐陪着,要不一会儿我也抽时间过来替换替换你吧,省得你站累了坐着迎客。”
赵蔓箐赶紧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应下了,“那咱们说好了,一会儿可千万替替我,不然我坐着迎客就成了京城的大笑话了。”
孙琴不管她们聊什么,见到赵蔓箐惊讶的叫了一声,“你这身衣服真好看,哪儿做的?也给我做一身吧?”
“好了,箐箐有好东西还能少了你的?咱们先赶紧进去吧,一会儿再过来替替箐箐。”黄玉荞不等赵蔓箐说话,笑着把孙琴拉走了,又回头补了一句,“累了就打发人去叫我们。”
赵蔓箐笑着点了点头,各家府上的小娘子陆陆续续的进了花厅,沈玉娇倒也实在,陪着赵蔓箐迎来迎去的,不嫌苦也不喊累,终于逮了个机会,悄声凑近赵蔓箐道:“我哥让我提醒你,小心陈家大娘子。”
赵蔓箐疑惑的看了眼沈玉娇,“她怎么了?今天她也要来?二姐夫到底怎么说的,你赶紧告诉我。”
“我哥就说,陈家大娘子不是个安分人,如今一天要往宫里跑三次,巴结皇后娘娘巴结到没边,煦王现在又正宠着她,我哥说,那可是个没脑子的,最易恃宠而骄,还有啊,听说她一直托人打听你的亲事,还有六殿下那边,她也关心的太过。”
赵蔓箐不用听完沈玉娇说,就知道沈岩的意思了,这陈大娘子虽说嫁了煦王,可到底心里还是存着遗憾,她喜欢蒋光淮喜欢了不止一天了,心里大概又因为那天在金鼎轩后门的事儿,怀恨了自己,可那天自己有什么错?这人总是愿意找假想敌对战,可真是脑子有毛病的征兆。
沈玉娇见赵蔓箐眉宇间似有郁色,赶紧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有我呢,姐姐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吃了亏去。”
赵蔓箐心里暖暖的,赶紧点了点头。
余姚真到的算是比较晚的,扶着丫头的手甩着帕子进了花厅,和赵蔓箐客气的见了礼之后,狠狠剜了一眼沈玉娇,头也不回的径直进了花厅。
沈玉娇被她这一眼剜的莫名其妙,也没在意,赵蔓箐心里却打起了鼓,回头看了眼扶着余姚真的丫头,总感觉有些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