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不禁黯然神伤,带着礼物,脚步沉重的走了。
幸好,紫苏在一年以内,都不会跟任何的人谈婚论嫁。那就是说,她如今跟端王之间,也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这就好,这就说明,他还有希望,不至于到了绝境。在这一年时间里,他必须好好努力,争取为樟树县的百姓多做几件有意义的实事。这样的话,或许紫苏会高看他一眼,回心转意。
带着被上官沐风退回来的礼物,他快速的离开了京城,直奔樟树县而去。
如今的樟树县,已经开通了马车班车,一天两趟,清晨一趟,晌午一趟。目前一个月下来,可以给县衙创收两百来两的银子,解决了那些小吏的月钱,还有不少富余。日后,待五里坪生态园开发好了,班车增加两趟,利润当可以翻两倍,甚至是三倍。
不得不说,紫苏的这个点子,为方恒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一个得以让衙门里的小吏们安心干活,维持基本运作的大难题。这个难题解决了,方恒才能放开手脚,大干特干一场。
回到家里,应氏愤怒的呵斥:“恒儿啊,你是不是没有听我的话,去将军府提亲去了?”
方恒眉头微皱:“是啊,我就是去提亲去了!”
应氏:“你这个不孝子,娘明明跟你说,不准你去的!你这样忤逆娘,再有下一次,我就去郡守衙门那里告你忤逆!”
真是气死她了,说了不让他去,他偏偏要去。这个样子,不是成心跟她作对么?她看好了好几家的女儿,让他去相亲,他根本就不理睬她。不理睬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去将军府提亲,这是完全没有把她这个娘放在眼里!
方恒:“忤逆?你去告啊,最好把我送进大牢里去,关一辈子,反正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原本,紫苏跟他好好的,紫苏自己也说了,打定主意要嫁给他的。然而,母亲去五里坪一闹,就把这桩美满的姻缘给闹没了!他都没有跟母亲发火,没跟母亲使性子,她倒是来劲了!好好的一桩婚事,说没了就没了,让他有种从云端跌入泥沼的感觉。心里,说不出的伤痛,说不出的寂寥和难过。有是时候,独对夜的凄凉,他的心里会涌出一股无法诉说的绝望和悲凉。
听了儿子的话,应氏不禁大吃一惊,心里很是不安。
儿子这是怎么啦?不想活了?感觉活着没有意思?!不行,这怎么行啊?儿子可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活着也就没有意思了!
应氏连忙抓住儿子的胳膊,使劲的摇了摇:“儿啊,你这是怎么啦?你不要吓娘啊,你要是有个万一,你让娘怎么活啊?你妹妹还小,云朵和如风也还小,大家都不能没有你啊!”
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方恒满脸的疲惫:“娘啊,你既然知道小妹和云朵、如风还小,你为什么要那样对紫苏呢?难道你不知道,如果我成亲了,娶的妻子人品不好,云朵和如风有一个恶毒的后娘,这对于他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有小妹,再过几年她就要出嫁了,如果她的大嫂给她找一门不靠谱的亲事,这对于她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应氏:“你再成亲,指定不能找不靠谱的妻子啊!”
方恒:“这世上的后娘,不恶毒的就没有几个!莫非你不知道么?”
应氏:“我知道啊,我看上的那些姑娘,都是好的啊!”
方恒:“这是因为,她们如今还是姑娘,还不是后娘!等她们成了后娘,指不定一个个,都是恶毒的继母!这世上,我唯一相信的人,也只有紫苏!紫苏是个奇女子,是个尊重生命的女子,如果她是云朵和如风的继母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是个恶毒的继母的!”
应氏冷哼一声:“原来,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要娶她!我还就不相信了,等她生了自己的孩子,还能对云朵和如风视若己出!”
方恒:“以紫苏的人品和为人,她即便不能把云朵和如风视若己出,也绝对不会虐待或者毒害他们,最多是比亲生的孩子稍微差那么一点点。不过,以我对紫苏的了解,以她对云朵和如风的喜爱程度,她绝对会对孩子们一视同仁,视若己出!”
应氏:“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信你一次!可是,你既然去求亲了,为何又把礼物带回来了?我想,人家这是没有答应吧?也是啊,有端王在,哪里还有你的位置啊!”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方恒一听,顿时就生气了:“娘,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当初,如果你没有去五里坪闹的话,我和紫苏说不定早就定亲了!都是你,把一切都搞得乱糟糟的,紫苏不答应我,上官将军没有收下礼物,这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一切,跟王爷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败坏紫苏的名声,她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是她爹娘的宝贝女儿!若是有人这么说琼儿,你会怎么办?应该,会去跟人家拼命吧?娘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应氏:“我的琼儿又没有勾三搭四,若是有人辱没琼儿,我一定跟他拼命!然而,上官紫苏却不同,她一边跟你好,一边跟端王好,这样的儿媳妇,我可要不起!咱们方家,万万要不得这样的儿媳妇!娶一个这样的儿媳妇,没得辱没了我们方家......”
“母亲!”方恒猛然打断了她的话,“紫苏什么时候跟我好了?什么时候,又跟王爷好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又跟琼儿一见如故,我找上门去道谢,这才有了第二次见面的机会。我都没有跟她表白过,你以为骄傲如她,会那么不矜持,那么没脸没皮的,主动要跟我好么?!”
应氏撇撇嘴:“她还没有主动跟你好啊?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刚来樟树县的时候,清风园布置得那么妥帖,又是怎么回事?哼!还不是借机讨好你,向你示好!”
方恒忍不住大怒:“母亲!你还是我记忆中那个善良柔弱的母亲么?你这个样子,跟李氏相比,又有什么不同呢?说到清风园,这个宅子原本是紫苏特意置办的,打算供自己来往京城和五里坪的时候,歇脚用的。
宅子里的*铺,还有灶房的锅碗瓢盆,即便我们不住清风园,人家也是要置办的!这宅子里的一切,紫苏根本就没有插手,都是她留在五里坪的下人李大娘一家安排的。收拾清风园的时候, 紫苏还在京城,根本就没有来过樟树县。
李大娘一家也是听说要住的人,是我这个樟树县的父母官,又带着侯府的老老少少入住,所以才准备得仔细一点。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是紫苏讨好我,是紫苏主动追求我?莫说她只有十四岁,就算是她十八岁了,以她的人品相貌和地位,还怕嫁不出去么?!母亲啊,你这个样子,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方恒说的李氏,指的是他父亲的一个小妾。
应氏依然嘴硬:“可是,她在五里坪的时候,端王也时常在。据说,有时候还一起吃饭呢,这不是她勾、搭端王么?哪一个好人家的好女儿,会这么不知廉耻,跟一个男人一起吃饭?”
方恒实在忍不住了,顿时大喝一声;“母亲,请你留点口德!紫苏跟端王一起吃饭的时候,哪一次长公主不在场?不但如此,还有长公主家的小郡主,以及小郡主的堂姐。香梨、沈来辉也都在场,甚至还有五里坪的老族长作陪!”
应氏:“话虽如此,可是不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么?”
方恒气得要命:“老古板,我都懒得跟你说!总而言之,你看中的那些姑娘,我一个都看不上!云朵和如风还小,在他们长大之前,我都不会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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