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巷,一座二进的宅子里。
慕容氏今天的心情特别不好,对着丫鬟婆子呼呼喝喝的,尖锐的声音都传到左右邻居家去了。
左边的邻居是个书香门第的人家,父亲孟德跟儿子孟信都是书院的夫子,自然都比较喜欢清静。然而,自从慕容氏搬来之后,家里的平静就被打破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讨厌啊?”老夫子孟德不禁骂了一句。
孟夫人就道:“听这家的丫鬟说,这是归德将军的母亲,你还是不要骂了。要是被归德将军知道了,可不是啥好事,毕竟归德将军的大伯母,正是长公主殿下。而且,归德将军的父亲,正是好日子饭馆的掌柜的。这一家要权势有权势,要金钱有金钱,不是我们这小户人家得罪得起的!”
老夫子:“怕什么?这疯婆子如今被休掉了,不然的话,你以为她为啥会独自住在这里?她搬来这些日子,你可有见过归德将军来这里探望她?”
孟小夫子:“爹爹,归德将军去西北边关了,自然没有时间来看望他的母亲。”
孟夫人:“不过,归德将军的弟弟每个月都会来两三次,他的妹妹我也见过几次。两人都是再好不过的孩子,很有礼貌,每次来了慕容氏都会骂自己的儿女。每次,这两个孩子都是不欢而去,那女孩子每次走的时候都会哭。”
老夫子:“唉,家门不幸啊!”
孟夫人:“据说,原本归德将军的父亲看中了榆林郡主,想要让归德将军娶榆林郡主为妻。然而,这慕容氏那个时候嫌弃榆林郡主是丧父长女,又嫌弃人家在乡下住了几年。不但如此,榆林郡主在长公主加做客,她还冲去长公主户,当面辱骂榆林郡主,把人家给气走了。”
老夫人:“哦,还有这样的事情,你都是从哪来听来的?”
孟夫人:“慕容氏家的婆子说的,那婆子被慕容氏三天两头打一顿,再老实的人也会有脾气,跟咱家的厨娘喝酒的时候,喝醉了说漏嘴的。”
老夫子:“不会吧?隔壁家的婆子我见过,得四十来岁了吧?这么大年纪的人,还经常打?”
孟夫人:“千真万确,那慕容氏一天不骂人不打人,她就不自在,浑身的骨头好像都痒痒的。不但打婆子,其他两个丫头也经常挨打,天天被骂。唉,她就是遇上了三个忠厚老实的下人,若是遇上一个恶毒的,她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这一天,江世昌在好日子饭馆,偶然听到有人议论慕容氏,说她对丫鬟婆子非打即骂。为此,那婆子把江家的好些秘辛的事情,都讲出去了。
江世昌不禁又惊又怒,连忙招手唤了一个暗卫过来:“你去打探一下,看看慕容氏是不是对丫鬟婆子非打即骂,看那三个丫鬟婆子是否到处散布对江家不利的传言。”
“是,属下遵命!”暗卫恭敬应下,立刻就领命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暗卫就回来了:“主子,属下经过了很严密的探问,慕容氏确实对丫鬟婆子非打即骂,而且基本上都是毫无道理的。那婆子跟隔壁家的厨娘喝过几次酒,喝醉之后,泄露了好些江家的事情。两个丫鬟,也只有一个任劳任怨,另外一个也被慕容氏寒了心,也跟自己的小姐妹说了不少江家的事情。”
“好知道,你辛苦了!”江世昌摆摆手,暗卫快速退下。
晚上回到家里,江世昌把自己探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江勇和花儿。
江勇大吃一惊,连忙道:“爹爹,既然如此,就给母亲换几个下人吧!那个碎嘴的婆子,爹爹打算如何处理?”
江世昌:“杖责二十大板, 然后远远的发卖掉吧!无论什么原因,把江家的事情说出去,这就不可饶恕!”
没有杖毙,已经是他仁慈了,也是因为受到了紫苏的影响,把人命看得比较重。要是以前,在跟紫苏熟悉之前,他一定会把这个婆子杖毙的。
花儿:“爹爹,那个有外心的丫鬟,也卖掉吧!”
虽然有情可原,然而留下来的话,即便是送去田庄,这丫鬟的心里也有了仇恨。留下来,实在不可取,不如远远的发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