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的时候没有抱错吧,怎么感觉云豆才想自己皇帝老爹亲身的呀,这腹黑劲儿,这心眼儿多,这屁大点儿事儿都能整出天大的幺蛾子来的本事,司马家老五和老九心里翻江倒海的琢磨开了。
豆豆可没工夫才两个人飘忽的小眼神儿是什么意思,她现在正在忽悠的兴头儿上呢。奶奶个熊的,皇帝舅舅坑人那,让自己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自力更生,这多缺德主意呀,果然不是亲生的,人家往死里坑自己,一点儿都不心疼的说,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惹不起的,那么自己的憋屈只能找别人来找吧了。
“鸟儿兄,你先说说,我让你们亲自动手的用意何在。”
“我——。”马小九儿同学警觉的往后踏踏退出了两步,“豆豆,那个,我跟百灵去烧火行吗?”
“不行。”当当当,用擀面杖敲着面板子,云豆呲着小虎牙露出了你敢跑老纸就咬你的架势,“不长进咋,跟了我这就,就真的一点儿都猜不出来吗?”
马小九儿瞬间气势再挨了挨,可说呢,自己是哥呀,为啥这个死丫头比自己还心眼儿多呢,上哪儿说理去。
“那个,那个。”学着朵朵的样子,歘歘的戳着手指头,“您老人家听过曲高和寡吗?您老人家的思想高屋建瓴,小的,小的,真的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怕没拍好挨收拾,还学者大人的样子,还一躬到底,表达自己的敬畏之情。
可把云豆给得意坏了,嘿嘿,高屋建瓴,嘿嘿,曲高和寡,这个恭维偶吧,好羞羞呢。
豆豆被夸美了,抹了抹鼻子,“哪里哪里,一般一般,西周第三吧。”豆豆可不知道她这个吹牛的话,往后得给她招多大的麻烦,反正现在就是很得意,小尾巴唰唰的在后面扫着,“其实也没啥,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民以食为天,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舅舅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就是对咱们三个的巨大的信任,所以,趁着现在还没砸的时候,请你们吃点儿好的,免得将来干砸了的时候,委屈的吃不下饭。”
娘啊,哥俩对了一下眼神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恕这哥俩才疏学浅,一点儿都没听明白。
草包老五奓着胆子,挠着后脑勺,舔着脸问道:“豆豆,等等,您这话的主题思想是什么呀?我怎么一点儿都没听懂。”
哈哈,你听不懂就对了,云豆心里大笑,听不懂好忽悠啊。
“哎。”云豆瞬间收了刚才威武霸气的气势,脸上挂上了忧虑,往小凳子上一坐,吓得哥俩往后一蹦,“跑啥,我们这次去出使参加这个经贸交流会,那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晓得不啦?舅舅交给了我们,那是多大的皇恩,要是干不好,你们哥俩又是要面子的人,那不得以死谢罪呀。”
“不不不。”马小九儿晃着小巴掌,“豆豆你忒坏,为什么是我们俩以死谢罪,那你呢。”
“我又不姓司马,江山也不是我们家的,放心,我知道你们俩留恋这花花世界,我会继承你们的遗志,好好替你们活着的,把你们没玩儿过的都玩了,没吃过的都吃了,没穿过都穿了,没去过的地方,都去溜达溜达,你们看我多够哥们儿是吧。”
老管家和茉莉歘歘跑了出去了,不行了,听不下去了,要岔气儿,不跑不行,憋不住,但是俩人都知道,要是这个时候敢笑出来,破了豆豆的功,那他们俩别想好了。
“哇晒,妹子,你还要脸不啊。”草包老五,使劲儿的蹂躏着手里的面团子,“这种话你都说的出来。”
“不然咋整呢?”云豆摊着手歪着小脑袋反问,“舅舅大人光吩咐让咱们干活儿,没给银子,你们说说咋整?我可没钱哦,要不然你们哥俩凑凑,俺是穷人。”
马小九儿咬着红唇,吸了吸鼻子给自己撞了撞胆子,“我爹说给了你五万两的哦,你咋说你没钱?还让我们凑,我也没钱,我的零花钱不是输给你了就是输给茉莉了,反正我的让我听你的,我一个子儿也不会出的了。”
嚯,小子,今天不见胆儿飞了是吧?欠收拾,先记小本本上,俺云豆也是深明大义公私分明的人。
“那银子本来就是我的,确切的是别人托我办事儿的,让你们爹给划拉去了。事情办不成,人家要是来要,我还得还给人家的懂吗?”
草包老五斜着云豆,“那不是还有一万两。”
“那是安家费。”云豆晃着小脑袋,到她手里的银子,还想要回去,姥姥。“这一趟危险重重,能不能回来都两说着呢,我不得给爹娘和朵朵留点儿银子防身那。
傻大个说给修河堤,估计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我准备给他们在京城买套宅子,然他们进城来享享福。另外娘的,这次老纸又让人给算计了,老纸已经悬赏黄金一万两,捉拿幕后的黑手,这个窟窿还没着落呢,要不,两位兄台给赞助点儿。”
“没钱。”哥俩异口同声,差不点儿直接撒腿就跑。
嗯,豆豆点点头,心里觉得前期的心理暗示应该差不多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们没钱,那你们想不想有钱呢?”
从豆豆里掏出来几个桂花糖,眯着眼睛,笑嘻嘻的吃起了,等着哥俩的反应。
“真正赚钱?”草包老五毕竟没跟云豆接触几次,但是马小九儿就不同了,跟了云豆好几个月了,云豆露出这种大灰狼勾|搭小白兔的表情,准是有大事儿。
见有人上钩儿了,赶紧拎着俩人上书房,往书房的椅子上一趴,“鸟儿兄,你负责记录。”
“还要这么麻烦呀?”有点儿不乐意。
“当然了,这件事情还得跟你爹汇报的,不然捅出来篓子来是你担着还是我担着呀?”
马小九儿不知声了,歘歘的自己开始研磨。
“我是这么觉得的,你们听听,既然是经贸交流会,要是由朝廷完全主导,这样感觉不太好,恐怕会有人往刺探军情里想,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吗。所以我决定招商。开个招标会,合格的可以跟着我们去。”
啪,豆豆还没说完呢,草包老五一拍桌子,“收红包敲竹杠是吧,这个我在行”,意气风发的袖子一挽,“这个交给我好了,一定办的妥妥的。”
啪。云豆也是一拍桌子,“错,你敢收红包敲竹杠,老纸现在就把你轰出去,老纸可是正正经经的好人,为君分忧,为国效力,为促进两国的友好往来,为两国百姓免于战事,着想,你把老纸想哪儿去了吗?讨厌。这次招标必须做到公开公平公正,绝对不允许徇私舞弊的心未发生,你们两个记好了。不过收点贺仪啥的我是不管的。我准备过个生日。”
草包老五脸一红,“可是,可是不收红包敲竹杠,赚个屁的钱呢。”
“咱们只收该收的钱,懂不?那么多的货物人员,我们顶多检查检查样品和清单,不可能一个一个都查过来,那么为了防止有人图谋不轨,掺杂使假,破坏两国友谊,收货物三倍的保证金,不过分吧?
这一路之上,就说好几百里,万一遇上个老虎黄鼠狼之类的,交点儿保护不过分吧?咱们的士兵也是人吃马喂撇家舍业的不容易呀。”
“咳咳。”马小九儿犯了法眼皮,“豆豆我觉得这个得写成流寇,这样比较有说服力。”
“嗯嗯。”豆豆连连点头,“看见没五哥,这就是差距,长学问去吧你。万一途中生病什么的,我们得准备几个大夫,当着这药物吗?啊?”
“明白,明白。”草包老五也不是白费的,瞬间就知道了豆豆的意思了,“把药名一改,收多少钱,别人全不清楚。”
“哎。”云豆叹了口气,还是没明白,“这可不行,那可都是咱们的大好百姓,出去了,那是咱大周的脸面,不能不管,不能蛮干。可以给他们东家们给自己的人和货物上个保险吗,要真是病了,免费看,从保险费里出。”
马小九儿转了转眼珠子,“那要是伤了呢?”
“咱们家的金疮药可不能白给呢。”
“哈哈哈哈。”
“咳咳咳,严肃,收点儿成本。”
“明白了。”这回草包老五是真的明白了,激动的攥着拳头,“豆豆你接着说,接着说,我终于感觉咱们这趟活儿有前途了。”
“还有,那就多了,这次去做买卖,盐铁铜是不在其列的,这人和牲畜不吃盐,是不行的诶。不带铁锅,你说大伙儿吃饭是不是就成了问题了?这一个月后,正值盛夏往那里去,要是能有点儿冰粉儿,凉粉儿,冰链子什么的,会不会有销路呢?”
“哇,哇。”
看着哥俩那张开的流哈喇子的血盆大口,血红的小眼睛,云豆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们要吃人是怎么滴?”
“不吃人不吃人。”哥俩有志一同的把豆豆给按到椅子上,“你快说快说,还有什么?快说说。”
御书房里,三个淘气包,偷偷的瞄着皇帝看他们写的报告的表情。
突然皇帝把报告往桌子上一拍,声色俱厉的吼了起来。“你们好大的胆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些主意都是谁想出来的?”
哇,生气啦,会不会挨揍啊,怕怕,云豆赶紧往地上一躺准备装死。
“豆豆,你肿么啦。”青雀马小九儿赶紧蹲到了地上,扒拉扒拉云豆的眼睛没扒拉开,然后仰头望着他皇帝老爹,“父皇,豆豆为了把好差事,操劳过度,晕过去了,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吧。”
呼呼,鸟儿兄不错吗,果然没白教育,知道帮着自己装死,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