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呵呵,这个可得看看。”云豆很开心的就去揭箱子。“咦,哈哈哈哈。”笑的没气儿,“表哥,你们家下人得好好管管了,怎么这么马虎,连自家少爷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吗?”
她打开的箱子,是一箱子花花绿绿的小女孩的衣服。
青雀也赶紧扒着箱子去看,“不是吧,二哥又犯糊涂了吗?真是的。”
“别乱说。”魏帧揉了揉俩个调皮鬼的小脑袋,“你先看看信再说。”
“哦哦。”青雀点点头,“咦,豆豆,二哥信上说是给你的。”
嗯?云豆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儿,“开玩笑,我又没见过你二哥,他给我送东西干嘛?她知道我多大?”
云豆是很喜欢占便宜,但是却不是什么便宜都敢沾,她还是很奉行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滴。
这个从未谋过面的二表哥,突然这么大方给自己送东西,她很不理解,以前自己家落难的时候怎么不送,现在这么殷勤什么目的?
她被人算计怕了,因此她很怕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
“不光给你哦。”青雀晃着手里的信,“还有小乖乖的哦,姑父,姑母的,还有师傅的,咦,怎么没有提我的?”
不死心的哗啦哗啦把几个箱子都打开,有衣服,有饰品,有美酒,什么都有,可是就是没有他的针头线脑。
泄气的跺着脚蹲到地上,“这个二哥办事也太不牢靠了,肿么酱紫呢。”让自己瞎高兴一场,还在云豆面前丢脸,等着回京要是不给自己一个说法,赖他家里不走了,哼。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云礼揉了揉青雀的小脑瓜儿,“别生气了,回头让你姑母给你做几身,一定是不知道你涨多高了,怕不趁你的心意,你看不还有这么多布料吗?”
青雀想给自己找回点儿面子,用幽怨的小眼神儿望着云豆,“是酱紫嘛?”
云豆刚想开嘲讽,让云礼一眼睛给瞪了回去。
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嗯嗯,一定是那个样子的,看我亲亲表哥,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亭亭玉立,跟花骨朵似的,蹭蹭蹭一天往大了蹿好几蹿,谁说的准呢。哈哈哈哈”,狗腿儿的跑过去拉着云礼的手撒娇,“爹爹,您看我这两句吟的还不错吧,嘻嘻,夸我两句呗。”
“你这死丫头。”
“小姐,您买的鞭炮?要不要现在放?”
云豆点点头。“不错,茉莉,这个机灵抖的好,放,当然要放,奶奶个熊的,在东屋这边放,让李二一家子明白明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家人怎么这会作死呀?”李二媳妇儿本来正在缝衣服,被脆生生的鞭炮一吓唬,手指肚上,顿时刺出了血珠子。“你爹个败家爷们儿,干啥啥不成,咋从昨天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哎呀,娘。”巧花儿在一边嗑瓜子,“你就放心好了,爹出马还能有办不成的事儿吗?指定是翠花儿不愿意留在大舅那里,他安慰翠花儿呢,你就把心放到肚子了吧。”
“孩子他娘,我回来啦。”
“呀,爹回来了。”巧花儿赶紧迎了出去,她开心那,高兴呢,翠花送出了,家里往后就剩下她一个孩子了,吃的穿的用的戴的都没人抢了。而且翠花儿是个笨蛋,将来大舅的家产还不都是自己的,想起来都觉得浑身清爽很多。可是出去一看,傻眼了,“呀,爹,你咋又把她给背回来了?”
“滚。”李二没好气儿的将巧花儿一脚踢开。“赔钱货。”
“孩子她爹咋滴啦这是,我大哥不乐意。”
“老子不乐意。”
“你这个败家爷们儿。”李二媳妇儿一听,也不问个所以,就又要撒泼,“我跟你拼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你胡咧咧个啥。”将翠花儿一扔,攥住了她媳妇儿的挠过去的爪子,“你知道个啥呀,你大哥的钱,都让云豆拿去买清河湾了。”
“啊?大哥他咋能把钱给那个小狐狸精呢?”
啪,李二怒不可遏,就扇了自己媳妇儿一个大耳刮子,“你知道个屁呀,那能是给的吗?那是抢的,手指头都被削去了半截儿呢。”
“啥,那个狐狸精那么狠那?咋不告官?”
李二一跺脚,指着自己媳妇儿的鼻子尖儿,“你个傻娘们儿,你哥撺掇人要人家的命,还告官,他嫌弃自己命长是怎么滴,可惜了咱们家的鸭场了。”
李二媳妇儿一听鸭场,嗷一嗓子就哭了起来,“我,我找那个小狐狸精去。”
“人家能给你?”
“我不管,我得让全村儿人知道知道,她云豆啥德行,让全村儿都躲远点儿。”蹭蹭蹭跑了出去,叉着腰,扯着嗓子就嚷嚷开了:“云豆你个天杀的,遭殃的,小狐狸精……。”
云礼正在烧水呢,闻听这骂声,一叹气,扔了烧火棍子,去找正在发愁东西往哪儿藏的云豆。
“豆豆,这又来了,你要不然把鸭场还给他们吧?”
“不行,云豆想了想,坑我就得有被坑的觉悟。哼哼,被坏人骂,就等于是对好人的赞歌了,我很受用呢。茉莉,走,上新家看看去。”
“小姐,你已经换了好几拨儿工匠了,这拨儿又不满意啦?”
“你懂什么呀?”云豆脸一沉,“我不是不满意,我是不想让跟知道太多我家的秘密,你知道谁有歹心呢,守着这么一家子缺德邻居,你还不长进,早晚会被人给坑死滴。”
不过这次云豆到不是去挑毛病的,而是来找了两个看着顺眼的工匠,在后院儿贴着家里的后屋,累了两间小房子。
“豆豆,你这是干啥呢?”翠花儿被派出来打听。
“磊个茅房。”云豆冲着翠花儿一呲牙,“嘿嘿,冬天上茅房我怕太冷。”
一听是磊茅房,李二一家没兴趣了。但是村里很快就传开了,云豆家真是太阔气了,茅房都盖带屋顶的,有俩遭钱儿烧的不知道姓什么了。
“豆豆。”青雀和云豆蹲在一边,看着马秀秀杀鸭子,“他们说的话可难听了,你咋不往心里去呢?你不是说有仇必报,隔夜怕馊的吗?这次突然变怂了,这可不是你的做事风格诶?”
“笨蛋,知道不是我的风格还问?”很不客气的拍了拍青雀的小脑袋,“从跟李二的斗争中,我悟出来一个道理,脸皮算个屁呀,只要能让人不痛快,只要能占便宜,这些名誉面子都可以抛弃。
我不是不报,我是要选择最恰当的时机,往死里报,往疼里报,懂吗?”
“豆豆,青雀,姑奶奶,不好了?”张宝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队杀气腾腾的马队朝我们这里来了,为防止不测,你们快跑吧,我掩护。”
当啷一声,马秀秀的刀就落了地,“豆豆,你这又得罪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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