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豆豆,这是咋的啦?”云礼赶紧把胆瓶给移开,抱着云豆的小身子,让她躺好,猛掐了两下人中。云豆才算缓过来这口气儿。
这么长时间,她机关算尽,跟人斗,跟天斗,好不容易赚了点儿钱,让这个小家的日子过的有盼头儿了,这可倒好,一朝回到解放前,又恢复光屁屁。最重要的是,偷东西的那个人,还是曾经那么在乎是不是自己一家人的傻大个。
饱受打击的云豆,病倒了,烧的说着胡话,还在骂傻大个忘恩负义。
“傻大个,你个王八蛋,别再让老纸看见你,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剥你的皮,抽你的筋,炖汤喝……老纸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别让我抓到你哦,你死定了。”
马树名看着炕上躺着昏迷不醒的云豆,“老魏呀,我目前可就这么一个孙女,你医术到底行不行啊?都这样了还叫没事儿?”
魏帧端着茶碗,悠闲的在凳子上坐着,用好看的丹凤眼,扫了马树名一眼,温吞吞的,“是外孙女,别搞混了,不好。信不过我的医术,你让你家老二来呀。”
“算了吧,他还跟你学的呢。”马树名有点儿泄气。
“哎呀,哎呀呀,呵呵呵。”这时候云福拎着两个柿子来了,“我听说豆豆那小畜生病啦,哈哈哈,活该,遭报应了吧。”将云礼扒拉到一边,自己进了屋子,“还丢了不少钱,活该,该欠,就说没我这棵大树,你们两个小树叉子摇晃不出多大的动静来吧,还不信,咋样,活该。”啪啪,将两个柿子往地上一甩,一个一脚,“半个大子买的柿子,踩一脚,怎么看怎么不是好货,哼。哈哈哈哈,我站在城楼观山景。”背着手乐颠颠的哼着小曲儿走了。
“哈哈哈哈。”魏帧乐了,“我说老马呀,要,要眼药不啦。”
“干啥?”马树名没好气儿的一瞪眼,“找揍是吧?”
“不不不,我就是想说,你说你这眼睛得有多拙,怎么打着灯笼找了这么一个亲家,真是辱没门楣呀。”
马树名蹭就跳起来了,“老子还有的辱没,你有吗?老妖精一个,越长还越成精了。
这么好的大孙女那老货不要,我要,赶紧的说,我这大孙女到底咋回事儿了?快急死我了,这都两天了。”
魏帧颠了颠脚,“这叫相思成疾。”
“去娘的,这孩子才八岁,八岁。”马树名举起了拳头,“你要是再没个正经的,当心我揍你啊?”
“你看看,听我把话说完吗,云礼,把你岳父拉开,我就不乐意跟这等没教养的说话。你大孙女最喜欢什么你知道吗?”
全家人谁不知道,全村人都知道,云豆是个小财迷,死爱财不怕丢脸那种。
“钱。”马秀秀不好意思的咧咧嘴,教女无方,她是有责任的。
“对呀。”魏帧点点头,“她就是因为钱丢了,还是让自己信任的人给偷了,所以一时间想不开,钻了牛角尖儿,只要能看见她喜欢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当真?”
马树名不信,他和魏帧认识多年,互相拆台损,吃亏上当太多,有了戒心。
“我跟你不对付,跟孩子又没仇,不信你试试。”
马树名将信将疑的从袖子里拿出银元宝,这叮叮咚咚的一敲。果然好使,骂声停止了,人也不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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