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不要脸的,掰了我们家的苞米,老娘打你怎么了?”李二家的凶光外露,叉着腰穷横。“这么小就知道偷鸡摸狗,打死你都不多。”
云豆颠了颠手里的半拉砖头,真沉那,“你们家偷鸡摸狗这么多年了,我看你也活的挺滋润的吗,也没缺胳膊少腿儿的。”
李二家的怒不可遏的满世界踅摸家伙,“你偷鸡摸狗的,竟然还陷害我们这些老实人。”摸气一根扁担就想朝云豆招呼。
“干啥,你还敢打孩子是咋的?自己干过啥事儿不记得啦,记性这么差,我帮你回忆回忆呀。”胖婶儿抱着叉子,胖墩儿拎着个棒槌,气势汹汹的站到云豆的背后。
李二媳妇儿显然很发憷胖婶儿,抱着扁担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云豆心里这个感慨呀,心说自己爹娘要是有胖婶儿这本事,还至于这么受气,还至于自己一个小娃娃出来平事儿。
有依仗了,云豆更不怕了,“二婶子,你说这苞米是你们家的,我咋不清楚呢,要不你叫一声,看他们答应不答应。”
李二家的一蹦多高,“它们会答应吗?它们又不是人。”
“二婶子,有些人要是黑了心肠啊,干缺德事儿啊,那可是连畜生都不如,二婶儿你说是吧,呵呵呵呵。”
“我滴个天儿呀。”自己家男人没在,李二媳妇儿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干嚎起来,“云礼,马秀秀,你们可真是养了一个好闺女呀,简直不给人留活路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云豆,你个有爹娘生没爹娘教的小贱人,黑心肝的三只手,专门欺负我们这老实人。”
她想把云礼和马秀秀骂出来,那俩人好欺负,她一吓唬好使,可是她不知道云豆已经下了死命令,不准俩人出来。
看热闹的纷纷朝云豆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怎么了,怎么了?”人群外面传来了云广的声音,“都没事儿干了是吧,闲的在这里待着,都家去家去。”
谁去,平常都是李二家欺负人,突然轮到看他们倒霉了,家去才怪。
云广从人们闪出的通路走到了里圈儿,李二也跟了进去。
“李二家的,我说你这是号丧啥呀号丧,你一个当长辈的,骂一个晚辈骂的那么难听,不觉得臊得慌?”
李二冲媳妇儿使了一个眼色,李二媳妇儿立马从地上跳起来,“保正大哥,你可得给我们老实人做主。”一指云豆,“这个黑了心肝的丫头,竟然让人把我们家的苞米都给倒腾们家来了,没活路了。”又往地上一坐,蹬着腿儿,“我不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二赶紧附和,“保正大哥,这真不能怪我们家的”,他也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儿,“平常这个孩子胡闹,我们都忍了,可是这孩子一会儿做的比一回大,这可是我们家一年的收成,我的保正大哥,这不是断我们家的活路吗?”
云豆可不领这个罪名,“大伯,我可没偷他们家的苞米,这苞米是我们家的,我敢对神明发誓,我要是偷里别人家的苞米,天打五雷轰。”天打五雷轰几个字她咬的特别的清晰。“我说,二伯,二婶子,你们敢发这样的毒誓吗?
偷了我云豆家的苞米甘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了都不能如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