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率宫的童子被吓傻了,愣愣的看着这一切,手中的葫芦不知不觉收了法门。
一道雷劫落下之后,滚滚雷云渐渐散去,散落的黑色火花也渐渐湮灭。
帝殊天看着手中的盾牌,一片乌黑,表面出现一道道龟裂的痕迹。
好恐怖的雷劫!
帝殊天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自己的混沌雷劫竟是如此的骇人,本命混沌至宝才堪堪抵挡一下,几乎破碎,要是劈到身上,那简直不可想象!
“太上老君,还不速速现身?再耽误片刻,本尊就招来雷劫,把你这兜率宫给拆了!”帝殊天的声音回荡在大赤天。
“哈哈哈哈……”一个老而弥坚的笑声不停回荡,自然而且舒畅,“小友且息怒,老君出关迟了,未及亲迎,有怠慢之处,还望多多海涵。小童子,还不快把贵客引进来?”
“是,师尊!”小童子俯首称道,却对帝殊天满脸不善,道,“进来吧!”
说完,小童子挥一挥衣袖,自顾自的走进兜率宫了。
若是寻常之辈敢这样怠慢他,帝殊天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不过他今天有事要找太上老君,不好发作,只得将这口气忍下。
太上老君的声音传来,嗔道:“你这童子,怎这般怠慢贵客?罚你去喂牛!”
“去就去,这等祸害,眼不见心不烦!”那童子说罢,就丢下帝殊天不管,一溜烟就没影了。
太上老君的声音又传来,道:“小友勿见怪,小童子生性顽劣,不懂礼数,还望多多包涵。这边请!”
太上老君的声音刚落下,一道青光飞来,化作一个小球,引帝殊天前行。
帝殊天无语了,这也叫做不懂礼数,简直无礼之极。不过那童子也极是率直,毫无心机,虽是有些无礼,帝殊天也并未放在心上,跟着小光球进了兜率宫。
刚踏入门,眼前豁然开朗,花花草草,绿叶高枝,清水顽石,缓风清香,青湖绿水之间多了一层迷雾,极是迷人。
帝殊天打起精神,意念外放,却被迷雾所碍,伸不出百丈,煞是惊人。帝殊天自持神通过人,自是不惊。
帝殊天跟随光球,沿着小径步行,不多时便来到一座小亭,极是古朴。
但见一身穿太极褂袍、手持拂尘的银发老者端坐于中间,双目微闭,神色极是平静。他前面有一木桌,桌上端放一个三极小木鼎。小木鼎上刻印着极是繁奥的符文,一缕缕轻烟飘出,令人精神舒畅。
“太上老君,我们又见面了。”帝殊天面无表情的说道。
太上老君双目微微张开,笑道:“呵呵,小友别来无恙,此番前来,可是听道?”言毕,桌上青壶自动斟茶,那茶杯又自动飞到帝殊天的跟前,缕缕清香,让人心静气平。
帝殊天一口将茶喝掉,身体感到极是舒畅,放开茶杯,那茶杯又自动飞回。
“听道,听了数千年,耳朵早就听出茧了。”帝殊天来到此地,心中怒火早就消散一空,心情出奇的平静,道,“我想知道天狮王的行踪!”
太上老君说道:“相识本是缘,相见顺自然,小友何必强求?就算知道了,也不过平添烦恼罢了!”
“尽是废话!”帝殊天心生莫名之火,但又很快消散,道,“怎么,你的青牛分身还想撑到何时?”
“哈哈哈哈……”太上老君笑道,“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小友一双聪慧的眼睛。劫起劫消,解铃还须系铃人。”
帝殊天说道:“很奇怪,来到这里,我好像什么都可以放下。但有一件事,我不能不计较。”
太上老君说道:“自然之道,顺其自然罢!”
“又是道,我入了你的道了……”帝殊天喃喃道,竟然情不自禁的回忆数千年来听道的情形……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
“天之道,损之有余而补不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上善如水,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
一道道,一幕幕,清圣之音渐渐化解心中戾气,帝殊天神色之间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就在帝殊天感悟天道之时,负气而走的童子来到湖边一座小舍,青瓦茅草屋,里面关着一头青牛,仿佛隐在云雾中,极有诗意。
“青牛,青牛,你猜我给你带来什么?”小童子一蹦一跳来到牛舍,神色间带着一丝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