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在旁提醒,皇后顿了顿嗔她一眼,“对,不能喊她杨侧妃,得叫她杨姑娘。”
礼部尚书夫人陪着笑,总算得到明确的答复,回家与丈夫一说,礼部便安心筹办正月十七日的喜事。
这边厢,方三娘风风光光被迎进五皇子府。
五皇子府正妃房里,襄城侯夫人和世子夫人却是对视枯坐,五皇子妃身体还虚着,下不了地,襄城侯夫人看过孙女后,便对世子夫人道:“你也闹够了吧?该回家了。”
“阿惠……”
“行啦!都多大的人了,遇着事自个儿拿不住主意也就算了,阿惠已经出阁了,你别老赖着她,她身子不好,又是皇子妃,一整天要忙的事可比你多得多,也没见她撂开手不管,你倒好,把家整个撇下,住在皇子府里享清福?”
世子夫人讷讷不成言,事实上,她说不出半个字。
自打女儿懂事开始,母女两渐渐养成了习惯,那便是朱德惠作主,她负责听命行事就是。襄城侯府已快成不入流的勋贵家,朱德惠身体不好,想高嫁已是不易,她却是哄着亲娘带她入宫去见太后,给太后出策,把十一郎给捞回来,紧接着就是筹谋婚事。
唯一没有算到的是,女儿的身体实在太差,成亲当日出了那事,便一直缠绵病榻到现在,本想着延喜是个爆炭性子,进门后,就让她去跟方侧妃斗,她们斗得越凶,女儿才有时间好好养病,就算生不出儿子也不打紧,抱养谁生的不行?杨家肯定乐意把杨延喜生的儿子,记在正妃名下,反正都有杨家人的血脉不是?
世子夫人暗叹气,没想到杨延喜出了事,今儿个进门的就只一个方侧妃,正妃无法侍寝,其他女人没有名份,只消有点手段把五皇子兜拢在手心里并非难事!
婆母在这个时候叫她归家?她怎么放心得下女儿?也不敢回去面对丈夫,毕竟这回太后可是一气杖毙了他的爱妾及庶女们。
“媳妇,媳妇不放心女儿。”
襄城侯夫人却没有给她机会再说什么,直接命仆妇把人带走,然后才客气的与五皇子妃的女官道:“还请姑姑与皇子妃说一声,老身先带她娘回家去了。”
女官颌首将人送走。
不久京里举行春试,这件事便不了了之,对杨家来说很重大的事,对旁人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大家全关注在今科会取中的状元是谁?
今科的状元郎今年三十出头,相貌堂堂,却未有婚配,京里不少人家蠢蠢欲动,探花郎是来自梅州的一名少年郎,与状元相比稍嫌瘦弱了些。
殿试完之后,皇帝宣布要命诸皇子前往各地书院,拜访有识之士。
朝臣不约而同想起了那失踪的杨延喜,她不会早知道皇子们要出京去,才会早早就逃家不愿嫁五皇子,好等着去追六皇子?
因为杨延喜这事,京里各家不约而同开始对女儿们要求严格起来,深怕有人有样学样。
丁筱妍姐妹拖着范安阳和王进菀来看小外甥,刚好遇上苏家老夫人派人来,丁筱湘便让她们在屋里陪孩子,自己去见来人。
抱着长得白白胖胖的外甥,丁筱妍一边拿着拨浪鼓逗他,一边问王进菀:“你说这杨延喜到底去了那儿?都两三个月了,还没找到人?”
“谁知道?她能从家里跑出来,肯定有帮手,现在一定是她的帮手把她藏起来了。”王进菀拿着个布老虎逗苏宝宝,小宝宝出生到现在,还没起大名,丁筱湘夫妻便先叫他宝宝,等他祖父给他起名。
“阿昭,阿昭?”王进菀转头要问范安阳,才发现她睡着了,“别吵她了,昨天严老先生又派了许多功课给她,她肯定又熬夜啦!”丁筱真道。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云仙儿的姐姐跟丈夫闹和离、”
“怎么回事?”
“原本是要休妻,后来云渡飞出面了,那人便说要和离。”
范安阳打着呵欠道:“管他们要干么?做好咱们该做的事,比较重要啦!”
“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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