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夫人回到上房。吃过饭后,丁老夫人让贺璋家的她们侍候范安阳在自己内室外的暖阁先歇下,派人把范安柏他们送去客院安置,她才由心腹嬷嬷侍候歇下。
“你看,今儿这几个孩子如何?”
“老奴的眼光那及得上老夫人。”房嬷嬷睡在老夫人床前的脚踏上,拥被笑道,老夫人呵呵笑。“可惜啊!咱们家的丫头配不上人家。”
“老夫人怎么这么说?”房嬷嬷以为老夫人是想在几位表少爷里头挑孙婿,怎么会才见了一面,就说这样的话。
丁老夫人低声笑了下,才道:“长青是范太傅精心栽培的,你看看咱们家的丫头,有那个配得上他?”
房嬷嬷坐起,“湘姑娘也不成?”
“她?”丁老夫人笑着摇头,“她性子太软,撑不起来的。范家虽好,她姑姑当然也会疼她,可是当媳妇,不是婆婆喜欢成的,你看看,她姑姑文荷,范老夫人和太傅疼不疼这个媳妇?可拢不住丈夫的心不成啊!”
“老夫人。”
“那孩子心思重,筱湘拢不住他的。”
房嬷嬷轻声叹息,看样子二夫人这回的算盘又落空了?
二夫人对儿女亲事很上心,这些年思量着几家亲戚家的孩子,想亲上做亲,但都被二老爷一一打了回票,房嬷嬷不得不说,二老爷的眼光确实毒辣,之前二夫人给大姐儿相中个后生,回来之后觉得千好万好的,跟老夫人把那后生夸成是天上地下仅有的,唯一独二的好儿郎!
她记得老夫人什么也没说,二夫人乐开花,去广陵找二老爷,二老爷斥了二夫人思虑不周,逼着二夫人回了那门亲,二夫人虽是应了,但私底下四处说老夫人见不得孙女好,不直接跟她说,却去跟二老爷说,让二老爷骂了她一顿云云,谁知那后生还真不好。
房嬷嬷还记得,二夫人后来为了大姐儿的婚事在家里哭闹不休,那后生传出订亲了,尤其在听闻与那后生订亲的人家,就是二夫人向来不对付的表亲时,二夫人气恼得连家务都丢开手不管,可没多久,那后生就闹着要把相好的青楼名伎娶回家。
后生的未婚妻在家闹着要退婚,后生家不让退,双方街着互不退让时,那青楼名伎传出珠胎暗结啦s生家便赶着要娶新娘进门,好把名伎迎进门,姑娘家里怎么肯?这还没进门,就有个艳名远扬的女人揣着肚子等着进门为妾分夫,不消说,自家女儿怎争得过这等有心计的女人?那后生又是家中单传独子独孙,家中长辈就盼着他成亲开枝散叶,于是催着女方嫁,女方疼女儿,坚持不肯嫁,就这么僵着。
好好的一门亲事成了闹剧,最后因为新娘子坚持退婚,宁死不嫁,又藉丁家的势,请广陵、东陵两地的耆老居中协调,才劝得男方撂开手。
经此一事后,二夫人更是为女儿们的亲事操碎心,生怕亲戚家的这种事发生在自家身上,这几日,二夫人没少往她这儿来探听范安柏的事,房嬷嬷却没想到,自家老夫人压根就不看好自家的孙女。
“那您跟二夫人说,想让少爷们娶表小姐的事?”
“说说而已!”丁老夫人叹息,“真要挑,亲家在京里挑不着人吗?比咱们家孩子出色的,又近在京里,让他们看着见,压得住的,京里难道会找不着?”
那您又何必那样吓二夫人呢?房嬷嬷抬头看丁老夫人,心道,老夫人这是故意的吧?
ps:
天气冷,背好痛,动都不敢动,就怕痛到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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