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感谢我，你还是把这条鱼放回它应该在的地方吧，你没有权利替它拿主意。”宋珍珠的口气不容置疑。

“你真的以为你会变成一条鱼吗？”小顽看向宋珍珠，眼底是让人琢磨不清的深沉。

“当然会，小妖答应过我！”宋珍珠眼中自信满满，小妖已经成了她的支柱。

“小妖？你手指上缠绕的那条小蛇吗？”小顽笑了一声，“如果你足够细心，就会发现它只是一只高科技电子宠物。”

“宠物？不可能！”宋珍珠眼脸的肌肉处跳了几跳，极力掩饰有些的慌张茫然，虽然嘴唇有些颤抖，但是仍然倔强的说，“小妖不是宠物，从我认识它开始，它一直存在，它变成蛇，也只是前两年的事情！”

“你小时候掉进鱼塘，昏迷了好几天，对吗？”小顽问。

“那又怎么样？”宋珍珠不退缩的抬头。

“因为掉进鱼塘，你的脑子就出现了问题，不止时常会出现幻觉，还会影响你的记忆。你们家没有钱医治，在你苏醒之后就出院回家了……当然你并不知道真相。”

小顽娓娓道来，宋珍珠一言不发。

“因为生病，本就胆小懦弱的你更加不聪明了，而且没有朋友。在你的幻想中，小妖就出现了，成了你无话不说的知心好友……”小顽用词委婉，尽量顾及宋珍珠的心情。

“因为胆小和自卑，当你遇到事情不知如何解决的时候，就出现另外的幻觉，希望有一种神秘力量能帮助你……”

小顽虽然说得委婉，但是一句一句仍然咄咄逼人。

“其实，一切都是你的幻想，你幻想自己是有超强法力的妖精，你幻想可以操纵别人的行为，当你无助无力时总是会幻想出一个圆满而且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因为一场意外，你确实产生了一种普通人无法解释的力量，在看到血的时候就会情绪失控，力大无比……这其实也是精神病的一种……”

“不要再说了！我没有病，也不是精神分裂！”宋珍珠眼眶里蓄满了泪花，一张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贝齿紧紧咬住下嘴唇，极力不让泪落下来，“你以为你是谁？我就那么出名吗？出名到可以让你这样一个陌生人私下调查！”

小顽抬起手，替宋珍珠拨开遮住脸庞的碎发，“我当然不会调查你，比起你，我对自己这条珍珠鱼更有兴趣……”他嘴角微扯，露出浅笑，“我游历各地，希望找到小鱼姐姐的踪迹，在到达这方天空的时候，却水土不服差点死掉，幸亏遇到一个人救了我，他就是你现在的董事长吴强。”

“受人救命知恩，我却无以为报，只能答应他帮他做一件事情。吴强不愧是生意人，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期限这么漫长，他让我暗中保护他的亲生女儿……于是我不得不经常给这个患有精神障碍的女孩收拾残局，还有偶尔给她制造自信……”

“你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吗？你是吴强的女儿，你不是一只鱼，也永远也不可能变成鱼，你已经长大了，只能是人！”

小顽的声音柔和，宋珍珠却听得字字诛心，他给她说一个事实，在告诉她自己的人生一直是一场梦，不，不是梦，而是病，她一直都是个有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