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厉害啊!”风离见怎么样也说不清,“你们是一定要跟?”
“是!”整齐的回答声。
“好,文穆交给你了!”风离说完就决定什么也不管了。
“我们是跟你!”那地痞显然是想确定自己的靠山,不想混淆。
风离狠狠的盯着那地痞,**果然是**,死缠烂打,**!,
“对对,他是二哥!”这时候,文穆毫不客气的把风离推了出来,还称呼上了二哥。风离听得起了鸡皮疙瘩,兄弟果然是拿来出卖的。
“好,你们暂时跟着我,”那一声“我”显得相当有气无力。风离本事自由惯了的人,这么多人突然被死皮赖脸的要跟着自己,一路上就没有给他们好脸色。没有关系,人家自个乐去。最高兴的某过于文穆,终于有人陪自己说话了,与大哥,也就是麦隆,聊得高兴了。
地痞擅长打架,当然是无赖架,陌生地方混脸,讨生活。这不,每到一落脚的地方,风离还未到,他们都已打点好,虽说自己不注重这些,要知道平时他们可都是挂树,但能落得舒服,心里还是很高兴,可见他们有心。风离渐渐与麦隆说话,走在一起,这利益关系可得分清楚,可麦隆说什么都是风离说了算。
这一路不断有泼皮**加入,风离也不管,叫麦隆看着顺眼的挑。此后一个月,风离身边已有百来号人,一个个无赖样,确实打架做事的好手。寒冬腊月天,大家吵吵闹闹走在一起,身边严寒驱走不少。风离看见大家热闹的模样,暗自一笑,心里似乎也喜欢这种场景呢?喜欢,却没有把他们当做自己人,这种情况在这日午后得到改变,可以说,是麦隆等人用他们的血,热血,灌热了风离冰冷的心。
这日午后,饭还未来得及消化,丛林呼啸声传来。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等风离躲过箭雨后就看见地上已经躺了十来个人。他们是打架的好手,身手却不及躲避弓箭。看着地上黝黑的加突箭镞,风离暗自咬牙。吩咐麦隆等人躲好,从众人身边拿来几把弓,拿起地上的箭迅速反射回去。箭沿着不同的轨迹返回,在对方还在愣神的功夫,已有六人倒地。风离是双箭连发,这也是为了保证杀伤力。队伍里其余几名弓箭手反应过来,迅速加入风离的举动。在敌人下一轮箭雨来临前躲了回去。
风离站在原地不动,听着箭的声音回射,眨眼射出四剑,脚下轻晃,对方的箭贴着身擦过,回手又是三箭,砰地一声,拉至满月的弓断了,风离取下身上的另一把弓,箭呼啸着奔入敌人胸膛。
这支加突小队本是斥候,是想深入米亚内部将其全国地图尤其是边境要详细标明。看见风离一行浩浩荡荡,虽说看着不想米亚军队,但为首两人气质不凡,想抓来问个究竟。在其看来,己方埋伏之下,这场战局会很快结束。不想遇到风离,要知道,在加突军营,最多的不是刀剑,是箭,在最初睡不着的日子,就是十指流血风离也没有放下手中的弓。如今风离已能解风卸雨,那箭岂能伤到他,那些人岂能躲得过他?
几轮对射后,地方准备撤走,风离回头示意,麦隆会意,立刻带着人守在山口,而几名弓箭手迅速躲在山腰小路树丛后。厮杀后无力突围,最后敌方不得不投降。询问后才知道对方居然要绘制米亚地图,这东西,还不如偷了。只是两国人外形差距太大,彼此对对方都是恨之入骨,要想潜入或到手后离开会很困难,不得不采用这种保守而稳妥的方法。
**会无赖,却很讲义气,所以这些加突人死的很惨。对这些人,风离没有同情,要知道自己在那生活了五年,有三位爷爷陪伴,虽有仇恨,却不是惨痛回忆。自己对不起那些跟着自己的人,他们称作兄弟,在自己眼中,兄弟只有罗三文穆还有雨欣姐。只是他们无悔的跟着自己,眼里全是信任,现在什么都没有得到就躺在了这儿!
风离来到麦隆身边,弯下腰,真诚的悔意,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他招收进来的。
“对不起!”
“老大,你不需要这样,人在乱世,谁不是烂命一条,我们什么都不怕。找你,只是想让我们活的更好,当初你说过不愿的,是我们强求而来,在说你也替他们报仇了!”麦隆知道风离不愿他们跟着,这个时候说什么也得让他收下自己这些小弟。刚才身边的兄弟看到风离如有神助的表现,无不对着自己竖起大拇指,哥,你太有才了,真是火眼精金啊,我们跟对人了!
他们不怪自己,但风离怎会不怪自己?
“在此,我向你们道歉!”风离声音不大,却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我本是自私之人,心中只有自己,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活着,我自己活着。你们诚心跟我,我却没有把你们放在心上,今天那几位兄弟的死,全怪我。我真心道歉,对死去的兄弟,对你们。我希望你们能原谅我?在此,我向你们保证,患难与共,同生共死。”真真切切的声音传出去,回应他的是兄弟们整齐的回答。
“患难与共,同生共死!”山回荡着他们的声音,阵阵荡荡。
“好。从此,我们是兄弟。”
“是兄弟!”震荡在彼此心底。
其实打动麦隆这些兄弟的是风离的真诚,说实话,刚才那场伏击死人是不可避免。在那突如其来的箭雨面前,身手稍微弱一点的肯定躲不过。可是风离没有半分推脱责任,诚恳的道歉,真心的愿与他们生死与共。要知道以风离的身手,没有什么敌人不可战胜,没有什么可以拦住他,与他们生死与共,那么不管有什么困难,那他肯定是最后一个脱身,就这份真,打动了所有人。
风离的世界,是真是假,是对是错,黑白分明,所以他能很快说出自己的不对。只是以前他封闭着自己,相信着自己,只相信自己一个人。一路以来,从废庄到叶子,到雨欣,他渐渐打开心扉,只是自己只把那么几个人放进了心底。只是自己心里不能接受那么多人与自己称兄道弟,直到他们倒在自己面前。心开始茫然,惘然,无措,痛惜,后悔,愤恨交织在一起。种种一切,让他发出生死与同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