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此刻听到苏夫人这句上点心这样的话,感觉格外刺耳。不由得道:“是不是误会,你们去给皇上解释吧。现在本宫要带着郡主走,看你们哪个有胆子敢阻拦?”
长公主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打脸,镇国公看到这长公主如此强势,双手不禁握紧成拳,忍了又忍,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苏夫人此刻听到炸公主这句话,只见到陈舒跟着长公主就要出去,也顾不得脸面,强忍着心里恨意,上前就拉住了陈舒的衣袖。
“舒姐,这本就是家事,闹到皇上面前国公府颜面扫地,对大家都不好,这次大家都有错,不如就这样算了吧。你还是国公府的儿媳妇,也不能为了争强好胜,就让国公府陷入流言蜚语当中啊!”言语恳切,只可惜话语就不那么中听了。
“夫人,您别拉我了,对不住我饿的浑身都没有力气,根本都站不住,您这样用力我会摔倒的。”陈舒这句话一出来,苏夫人就知道这个恶毒的女人,根本就是打算不要脸了。
素玉和素晴两个丫鬟本来看着苏夫人上前,只得退后一点,现在听了舒姐这样说,本着保护郡主的目的,自然是一左一右把苏夫人挤到了一旁。
长公主带着陈舒就这样慢慢走出了前厅,前面还传来长公主的命令:“郡主的东西本宫会派人来收拾的,希望国公府还要看好。不要有所丢失才好。”
镇国公站在后面气的双手直哆嗦,嘴里小声念着岂有此理。直到看不到长公主的地方,才一把拍在那老檀木八仙桌上。好好的一张桌子就此变成一堆木渣。
“简直欺人太甚,总有一日,我要把这隆孝给千刀万剐。”刚从外面送客回来哭丧着脸的苏夫人,听到镇国公嘴里这样大不敬的造反话语,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仪表,飞奔过来捂住镇国公的嘴。
“老爷。您瞎说什么呢。你们都先下去。”苏夫人呵斥周围收拾东西的仆人们通通出去。
等所有人都出去,苏夫人才小心的看了看四周道:“老爷您小心隔墙有耳。这种话怎么能宣诸于口呢!此时我们就暂且忍忍吧,就怕皇上对您发难!”苏夫人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镇国公听了苏夫人这最后一句话,本来慢慢压下去的火气又大了起来。抓着苏夫人怒喝道:“都是你这个妇人,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你为何就不能忍耐一阵。非要和陈舒闹,到时候皇上要是责难起来,后面的事情就更要小心。如果到时候出了事,就都是你在家闹得。娶妻娶贤,你怎么就不能宽容大度一点。”
苏夫人自己理亏,千不该万不该,没事和陈舒找事。次次都败于陈舒手上,还不肯消停。
镇国公难得出声责骂苏夫人,一时间苏夫人感觉自己两边受气。不禁委屈起来。镇国公看她流泪,就莫名的心烦,直接拂袖而走。
这还是第一次,镇国公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苏夫人,苏夫人不禁呆住了一会儿,心情更加悲痛难忍。回到自己的观澜居抱着枕头大哭了一场,心里对陈舒那简直就是你死我活的对立。
且说陈舒陪同长公主回到了公主府暂住。最高兴的就是怜心郡主。她十几日不见,又长高了许多,蹦蹦跳跳的朝陈舒跑来。
此事,长公主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回到公主府上,待怜心睡觉后,长公主和陈舒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交谈。
陈舒本也不打算欺瞒于长公主,就把苏夫人的突然发难,和自己不满后苏夫人禁足禁食,以及自己派了丫鬟去厨房偷拿食物的事情。
长公主听了又是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苏夫人居然如此胆大,好笑的是这陈舒都这样大了,还胡闹,跟个孩子一般。
不过归根结底,苏夫人有错在先,关键禁足已经很过分了,居然敢十天不给饭吃,难道还真把陈舒当府上丫鬟,想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
宫嬷嬷又把之前种种事情禀报一番,当然其中也不乏陈舒的不肯相让。
只是长公主现在也想明白了,尊重是一个相互的事情,早先陈舒也是尊重苏夫人的,只可惜苏夫人人心不足蛇吞象,非要摆婆母的阵仗,对陈舒百般刁难,二人关系才到了现在这种水火不容的情形。
长公主联想到自己,如果自己还住在驸马府上,恐怕每日里也过的和陈舒一般,百般被人刁难和看白眼,再加上怜心这样的特殊情况,恐怕闲言碎语和风凉话也少不得听到。
长公主现在和驸马关系冷淡,单独住在公主府,外面也有了不少人说长公主不肯尽孝,摆着公主架子,只有长公主自己知道,不知自己不肯尽孝,只是不想愚孝,让自己这颗心和怜心一起被人踩踏糟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