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医不光是医术精妙,还是医者仁心,只是年岁大了,太后为了保护其身体,强行不许他人劳动,所以今日陈舒的请求,对白太医而言好似是理所应当的。
话不多说,喝了两口茶,白太医最先为老夫人请平安脉。
过了些许时间,白太医面色平静,思索片刻道:“老夫人身体康健,只是年岁大了难免有些不足,我开几个药膳每日吃着,调养调养就好。只是记着切记大喜大怒的情绪波动,保持平和心态,少食多餐,吃些易消化的五谷杂粮等就好。”
老夫人听着自己身体没什么毛病,也是很高兴,白氏则忙摆了笔墨,伺候白太医写了几个药膳方子,小心收好。
接着就轮到了唐氏,给唐氏把脉时,陈舒紧张的盯着白太医,但见诊脉时间过了许久,白太医面上偶尔皱眉,陈舒看了十分担心。
终于好了,陈舒看着白太医还在思索,也不敢出声打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白太医。
片刻后,白太医开口道:“二夫人的身体确实不妥,阳明脉衰导致气血不足,早年身体有过亏空,生育后操心劳神没有好好调养,坐下了病根。面发焦,发始堕,肝肾也出现了亏虚,前几日身体是否有受伤,肺部有损伤啊。“
听得老夫人心里着急,直问道:“二媳妇,你什么时候身体受伤了吗?“
唐氏知道是陈国安的那一脚,今日胸口总有些微微闷痛,只能遮掩说:“有一次出门滑了脚后背摔在了门槛上,怕母亲担心,没敢说。”
老夫人听了道:“糊涂,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说,总要请大夫瞧瞧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
唐氏听了婆婆的话,有些小声的解释道:“当时也是母亲您大寿前几日,孩子觉得请医生扰了喜气,就想着忍一忍休息下就好了的。”
白太医严肃的说道:“二夫人,你现在是否总是胸口发闷偶尔呼吸疼痛?咳嗽也是肺部刺痛?”
唐氏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白太医严肃的说:“二夫人的身体现在亏损受伤,要是再不好好调理,过上几年恐怕于己会有大碍。我先开上一个方子吃十天,然后再诊脉调养,这是个长期的事情。”
陈舒在一边听了也是心有后怕,要不是自己今日请了白太医,母亲就这么拖着,早晚要出事。
陈舒边感谢着白太医,还磨磨唧唧咨询了好多养身之道,准备一一给母亲试试,白太医看着陈舒孝心可嘉,也是不厌其烦的交代了许多注意和保养的方法。
唐氏也是一脸后怕,就是这近几年总是觉得身体不是很舒服,精神不济,总以为是操心劳神的缘故,原来是亏损了根本。看着陈舒为自己操心,也是感动中有着些许伤感。
再就是陈瑶了,白氏和陈瑶都是迫切的看着白太医,也许此刻,白太医就是那送子观音。
对于陈瑶,白太医并没有急着诊脉,反而是详细询问起病情后,才开始仔细为陈瑶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