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月中旬,醉春被押镖局已经一月有余。醉春性格豁达,镖局上到教头镖师,下到打杂的、烧火的、喂猪的都和醉春打得火热。只是夜晚难捱,守着这么一个活宝,快把他给郁闷坏了。好在三娘身边少爷多,也不在醉春一个,所以醉春安心地做他的二当家。
这一日,二当家正在和镖局两个镖师把酒言欢。突然,大当家身边的贴身跟随笑金刚小跑过来,一见二当家,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三个响头之后,二当家轻轻抬手,沉沉地说:“起来吧,什么事?”
笑金刚从地上爬起来,禀告说:“请二当家和三娘移步‘威武厅’,大当家有要事相请。”
二当家琢磨一番,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能有什么要事?杀人打劫,强抢民女?这也不是时候啊。想来想去,最近也没发生什么大事,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中,少不得还是要过去一番。
两个镖师见机行事,连忙告辞离去。二当家也没有挽留,站起来,对侍立在侧的王小子说:“去,把三娘请过来。”
王小子答应一声,急匆匆请三娘去了。
日上三竿,三娘还没有从醉乡中醒来。王小子进去的时候,三娘一双大脚丫子露在床边,上面黑乎乎的一层细毛。
王小子也不敢贸然惊扰三娘,轻轻过去对赛西施请个安,小声说道:“二当家有请三娘到外书房。”
赛西施坐在一张实木大椅上,对镜梳理那条乌黑油亮的辫子。听王小子这么一召唤,慢腾腾地扭过头,撇撇嘴说:“什么事大白天的就要过去?我说王小子,打从有了二当家,你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王小子连道不敢,然后不得不把小马子的事情叙说一遍。胜貂蝉这么一听,对赛西施使个眼色说:“我说二哥,笑金刚来请了,镖局一定有要事,我们还是请三娘起床更衣吧。”
赛西施沉吟一会儿,点点头。
胜貂蝉扭着小腰拍了拍三娘的大脚板,又挠了挠脚心。三娘感觉脚痒,伸了伸脚,转一下,又睡去了。胜貂蝉见这招不中用,不得不使出杀手锏,连着在三娘肚脐眼上转了三圈。三娘大骂一声坐起来:“谁他娘的抓我的命门?”
见三娘醒来,赛西施扔下辫子,服侍三娘披上衣服说:“快起来吧,二当家叫你呢,说有要紧事。”
一听二当家有请,三娘精神来了。这一个月,三娘也苦坏了,说是圆房,可压根没见着二当家的面。
三娘快速换好衣服,屁颠屁颠地来到书房。那时,二当家已经准备好,就等三娘了。见到三娘,二当家二话不说,拖着三娘就往‘威武厅’走。
威武厅是镖局正厅,一般用来接待重要访客时才用上一场。可这会儿,不过年不过节的,会有什么重要访客呢?也可能是大活儿到了。三娘知道,镖局轻易不出镖,如果威武厅出镖一次,保准能挣个十几万银子进来。
这对新婚小夫妇进去的时候,大当家已经恭候多时了。只见威武厅内,肃穆地站着两行身着龙凤服饰的镖局武师。一看,这氛围果真不一样。难道真有什么大人物到访?
大当家指指左右两把交椅说:“请二当家和三娘落座。”
他们不敢多说什么,分左右坐好,只听大当家说:“今日叫二当家和三娘过来,只有一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