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众人又空出了地方,让那三千骑兵自行去挑战。挑战方式,只有一种,就是骑着马相互搏杀,被人打下马,或是摔下马者,为输家。每人只能挑战一次。
文翰观看了一会,六百黑风骑,有文翰为其定下的训练套餐,文翰离去后,看来裴元绍是日日操练,没有落下过一日。个个都是威猛无比,无一输者,都把挑战者在几回合内,挑落马下。
文翰心中有事要问裴元绍,便叫作为骑督的关羽坐镇,自己则与裴元绍进了一处偏僻的帐篷。
“怀安(此乃文翰赐予裴元绍之字),李强与周仓两人开设赌坊之事如何,还有吾离开这段时间,解县有无大事发生,哥哥嫂嫂可好?”
“禀公子,这大半年周公与其夫人,过得幸福快乐。现周公是解县主薄,辅助何县令。不过近月来,整个河东郡忽然好似受了瘟疫一般影响。有一批从冀州过来,头戴黄巾的道士,四周招摇行骗,又说只要喝下他们符水的人,就能一生平安,富贵幸福,更能治疗百病。不过他们好像有几分伎俩,有人喝了说真的有些功效,亦有人喝了,就连连发生好事。所以百姓都对这符趋之若鹜,倾家荡产亦要买这符水。
何县令对其打压,但这批道士好似打不死的蟑螂,赶了一批,又来一批,而且百姓对其青睐,经常对他们行于方便,这令何县令好生无奈。原本此次公子过来杨县,周公想念公子,亦要过来见公子一面,可是昨日又有黄巾道士过来,弄得周公实在抽不开身子。
至于李强、周仓两人,真是有大魄力,配合起来亦是天衣无缝。李强管理赌坊运作,周仓则管理人手。加之后来,在周公的建议下,改了名字。与解县周公赌坊之名一同,唤作珑羽凡。周公赌坊原本就有马吊正统之位,这样一来,他们俩开设赌坊的速度,越来越快。硬是用大半年的时间把赌坊开遍半个河东郡。这敛财的增长也是吓人,半月前李强过来把赌坊收入交给周公夫人,可是用了整整七架马车。
有了赌坊的收入,马镫马鞍与黑风骑专用铠甲才得以大肆产出。刚好前段日子,公子命吾带来杨县,周公把存库数了一数,竟有四千套,对公子要求的三千六百套是搓搓有余。李强归来,问了公子的消息,公子在洛阳的名声已起,传到了解县。李强也得知一二,加之又有周公的情报,知公子过得很好,他亦是高兴。不过,他好似也与那批黄巾道士发生过冲突,不过都被周仓带人打退。李强、周仓都十分想念公子,若是他们知道公子此次过来,定会立刻赶来,公子汝要不要吩咐把他们唤来?”
文翰在静静地听着,当他听到黄巾道士时,内心咯噔一下,皱着眉头一直听完裴元绍的禀告后,陷入短暂的思索。
“公子,公子。”
裴元绍一连唤了几声,文翰反应过来,挥了挥手。
“就不必唤他们过来。不过吾是有几件事需要交代。第一,叫李强与周仓二人大力增加人手,人手忠诚方面要有保证。第二,时刻留意那些黄巾道士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们麾下之人,禁止与黄金道士有所接触,一旦发现严惩不贷。第三,加大麾下之人的训练力度,吾为黑风骑设下的那套方案,吾会写好一份,汝交给周仓,令周仓严格执行。若是麾下人受不了的,便把那些人丢入赌坊,不必重用。兵不在多在于精。这句话,汝给确实的传到周仓耳里。第四,告诉李强、周仓二人,半年内汉朝必有大变。让他们谨记吾前面的交代,不得有丝毫的松懈!
怀安待会汝便令手下斥候,把这四件事传达下去。明白吗?”
文翰脸色郑重地说道,裴元绍能从其口气中,感到一丝迫切的味道。当下立刻点头,应道明白。又不觉地开口问道。
“公子,那些黄巾道士是否就是汉朝大变之因?”
“汉朝大变之因,在于君昏臣奸。这群黄巾道士只不过是一条导火线。怀安乱世将至,将来的日子,吾等会在一片血红之中渡过,汝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文翰视裴元绍犹如家中亲人,一些内心话并不会隐瞒。裴元绍紧紧拽住拳头,双目有神,思索了一会,忽然咬着牙跪下。
文翰皱着眉头,不知其为何跪下。
“怀安,汝这是为何?”
“请公子把吾黑风骑统领之位,让于关云长,关骑督。原因有三,第一他官职比吾大,第二他武艺胜于吾数百倍,第三他行兵打战的本领胜于吾。吾只适合待在公子身边,保护公子安危。为了黑风骑的未来,请公子定要应承!”
“怀安,原先黑风骑由三百八十人组成,个个都是汝曾经的黑风寨上手足。虽现有了王京的人加入,扩建至六百人。但是,吾知道汝在黑风骑中仍是威望最高之人。汝亦是对黑风骑感情最深之人。汝可真舍得?”
“公子,吾已与曾经那些手足谈过,他们都被吾说服,并且答应权力配合关骑督。而且,竟然吾黑风寨所有投入公子麾下,就不应分派系。请公子应承!”
裴元绍神色坚定,文翰对裴元绍这种直率明事理的个性,也是欢喜。最后应承了他,并让他站起来,又道。
“竟是如此,汝日后便跟在吾之身后。吾之安危,便交予汝了,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