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说得隐晦,但是她还是明白了,低垂着脑袋,洛姗低声说道:“……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再为三爷开出几幅药方即可。”
说话间,洛姗直接进了内房,这才吁出一口气。看来这行医之事,她一未嫁的女孩子确实是多有不便啊!
这么一想,也越发坚定了洛姗原本的想法。
再出来时,洛姗直接将手中的药方递上:“这用法和用量都已经写在上面了,按方服药即可。”
“多谢洛姗姑娘了。”
段三爷急忙接过随手收入了怀中,这才重新坐回了原位:“洛姗丫头这一手医术简直是出神入化,可惜了你是女儿身。不然的话,最近就有你一番大展拳脚的机会。”
洛姗也笑了:“确实,所以这机会还是留给其它人来得好。”
段三爷捋了捋胡须:“洛姗丫头就不问问,究竟是什么机会吗?”
这机会她还真心是不感兴趣的!可是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洛姗也只得从善如流的问道:“哦?究竟是什么事情?”
段三爷得意的笑了笑,这才慢慢的坐回了原位,打开手中的折扇开始扇风,嘴里这才细细的讲来:“最近从盛京传来一道消息,太子殿下病重,而圣上的龙体也缠绵病榻多时,前些日子传来小道消息,圣上下令广罗名医,进京为殿下治病。只要有人能救治太子,加官进爵应有尽有。”
“段三爷,洛姗一介女流之辈,这般的消息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吧?”洛姗神色不变,含笑的询问着。
段三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思索了片刻,这才摸了摸下巴:“洛姗丫头不知道你未婚夫婿的身份?”
洛姗心头一惊,面上却丝毫不显:“段三爷在说什么,洛姗听不明白。”
“好,你既然不想说,那就由我来说吧,也算是还了你给段三治病之恩。”
段三爷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楚家不是一般的人家,而是大翰国的开国功勋之后。大翰国开国这一千多年以来,最让打韩国朝中无数人忌惮的,除去楚家天出产名门将相之外,更有一物,却是连当今圣上都为之头疼的,就是一面令牌。”
“一面令牌?区区一面可以随时废弃替换的令牌,值得圣上如此头疼吗?”
也难怪洛姗会有此一问,历史上不是多的是子弑父父弑子而坐上大位的皇帝,这区区的一面令牌却有如此大的本事,着实是让她难以理解。
“我也不知,只是大家都是如此在传说,我也只是将我知道的一切告知而已。”段三爷仔细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认洛姗说得对。
“传说,这面令牌可以直接调令三军,上打昏君下打佞臣。所以,它让无数有心人眼红,也让无数人费尽心思,绞尽脑汁想要得到它。而持有这令牌的楚家嫡系自然就是众人针对的重点对象。”
“三爷您说了这么多,似乎并没有说道重点吧?”洛姗淡笑。
暗地里,她在袖子里的手却死死的紧握成拳。
段三爷呵呵一笑,眼前看似普通人的女子居然听了如此多的事情依然面不改色,难怪这楚煜玦会选择她!
“根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圣上已经驾崩,而最后出入皇宫见到圣上之人,就是楚煜玦!此刻,这个消息只是被严密封锁起来,整个盛京顶层的所有人都在找他。如果迟迟找不到人,那么……”
说道这里,段三爷的话突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