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洛姗的闺誉,二人从后门出来后,再度绕行到前边来。
楚煜玦的心中,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是基于其它的什么原因,他都无法坐视洛姗眼睁睁的嫁给别人。
抬头打量了一番众人和为数众多的聘礼担子,又看了看那所谓的穆七公子:“咦!这般多的担子,不会是来唱大戏的吧?这洛家院子实在是有些小,恐怕不适合诸位发挥了。”
他那浓墨溢彩的黑夜深瞳里布满冰冷、森然,一抹变态般的邪恶深藏在眸底,带着蔑视一切的寒光,如同一只优雅的猎豹,在刚刚发现猎物之后,那乍然现出的浓浓杀机!
这般盖过众人说话声的疑问,立刻让那穆七公子转过头来,也许是楚煜玦浑身的气势太过强悍,一股本能的危险感觉在他心头弥漫。
“你是谁?做什么的?”
楚煜玦淡然一笑,“没!不过就是一看热闹的。”
看你是怎么死的,你不作死就不会死了!
“去去!看热闹的就一边去,别胡乱在发言!”
解媒婆一听楚煜玦这话,头也不回的驱赶着对方。
这洛家的几人钻进去老半天了,这人怎么还没有出来?不但人没有出来,就连清水也未曾奉上一杯,不会是此事儿黄了吧?
不,不可能!
解媒婆暗自摇了摇头,以穆七公子这般的家世人品,这洛家只要不是眼瞎,就断没有将如此的一门好亲事往外面推的道理!
难道说是出了什么意外?
屋里的三人此时正僵着在一起。
“娘,这事儿还真的不成!”
洛铁柱沉默良久,双手死死的紧握着,将浑身颤抖不已的刘氏护在了身后:“娘,铁柱当真是不能答应您。虽然洛姗是铁柱的闺女,可是铁柱也不希望对她失信。还请娘亲见谅。”
“你……好,好好!好哇!你的翅膀硬了是不是?你连娘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当年要不是你,我的二儿也不会……”
洛姗她奶又旧话重提着,一脸的愤恨:“要是如今他还在的话,断然不会如同你这般,你这般的,你这般的不孝啊——”
又是二哥之事,又是他!
“娘!铁柱不是不孝!铁柱也是为人父亲啊,娘!”
洛铁柱脸上的肌肉也不住的颤抖着,二哥也成了他永远的痛。他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又猛然间睁开,用低沉嘶哑的声音问着:“娘,这么多年了,铁柱一直都没有问过您,难道在您的心目中,当年二哥走失,就当真是铁柱的错么?铁柱当年也不过是三岁不到的孩子啊!”
洛铁柱的声音极度的嘶哑,扭曲的面孔上,是受伤的野兽的负痛嘶吼。
这般的眼神,让原本一意孤行的洛姗她奶给怔住了!
这无数年以来,她即便没有说,可是心底却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洛铁柱的错,一切都是洛铁柱害的,钻进了死胡同里爬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