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宁王一脚踩着春菊的手,听听见“咔嚓”一声,春菊的手指骨全都折断。
“啊!!”手指的疼痛如同钻心一般,绞痛着。
十指连心,手骨瞬间尽碎,疼痛犹如心窒,痛彻心扉。
正当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遍了深林,梦绕身子一怔。
“春菊!是春菊的叫声!”
“春菊,你在哪儿?”梦绕使尽了全力喊着。
无疑,这边的春宁王已经听到了梦绕的声音,他呸了一声,正想要拔剑将春菊杀了,却停住了手。
“留着你,便是给尹梦绕最大的警告!”春宁王勾嘴一笑。
春宁王一双锐利的眼眸看向远处,只听见“咻。”一声,树林里只有一副瘦弱的身躯躺在泥巴上。
“春菊!春菊!”梦绕不知自己跑了多久,这才在远处见到了春菊的那瘦小的身躯。
梦绕快步向前跑着,只见春菊早已经闭上了眼睛。
死了?
不,不是的。
梦绕颤抖着手探着春菊的鼻息。
还有气!梦绕心下松了一口气。
她轻拍着春菊的脸,轻唤出,“春菊,你怎么样了?你醒醒。”
“小,小姐……”春菊微微开张了眼睛,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梦绕身子一怔,连忙将春菊扶起来,只见春菊半张脸沾着泥巴。
梦绕从怀里拿出一条帕子,帮春菊擦去泥巴,却无法擦干净。
春菊半眯着眼睛,只见梦绕那一双漂亮的杏核眼微微发红,春菊的鼻头酸了。
小姐还是很担心她的,尽管她做错了,小姐对她还是不离不弃。
春菊重重咳了一声,抬起那一只完好无伤的手,想要轻轻抚着梦绕白皙的脸蛋,却想起了什么,这才放下手,说道:“对,对不起,小,小姐。”
梦绕摇头,“不,是我对不住你。若不是因为我不够强大,又怎么会使得你为了我受了这般多的委屈?你如今这般都是我的错。”
春菊闻言,身子一怔,身上更为疼了,她流着眼泪。
滴答,滴答。
那一颗颗如同墨水一般的泪滴,打湿了梦绕那一条素色的裙子,那一颗墨水染在素色的裙子上宛如一朵黑色的玫瑰,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此时李皓聆已经将方才见到的一辆马车以及马车上的车夫带了过来。
车夫见到了躺在地上的春菊,不由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懵了。
“这,这姑娘……”车夫指着春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皓聆瞥了车夫一眼,扔了十两银子给车夫,车夫接住后,放到牙齿上咬了咬,这才高兴起来。
“是!是。小的不该多嘴,如此还请三位快些上马车。”说着便走到马车上,将马车的帘子撩起来了。
李皓聆将春菊抱上,放入马车内,梦绕也上了马车,而李皓聆则是自己当了车夫,将原本的车夫赶下了马车。
“方才的十两银子足够买了你的马车,加以你正一天得时间,如此,你便自个回去罢。”李皓聆说着便再扔给了车夫十两银子。
“今天之事,便当作不成发生。”李皓聆冷声说道。
车夫见着李皓聆满脸杀气,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是,是。客官怎么说小的便怎么做。”车夫说着便捡起了地上的十两银子。
车夫再抬起头时,马车已经远去了。
车夫咧嘴笑着,“今天真是走运,这个月便都不用干活了!这银子,真好!”
不得不说,李皓聆很有做车夫的天赋,马车很是平稳,却又走得快。
很快,两人便到了宅子,梦绕吩咐婆子送来了软桥,又喊了丫环将大夫请来,这才往院子里走去。
由于盛清王是领国的王爷,明国圣上在安排宅子的时候,便也安排了一位太医在此。所以,正当梦绕回到院子的时候,太医便也到了梦绕的院子。
梦绕等人在外等候,太医在内医治。
良久,上太医这才出来。
“那位姑娘的伤势严重,右手的手指骨全数尽伤,这……”太医抬眼瞧向梦绕,只见梦绕扯出一个笑容。
“太医有话直说便是了。”
太医点头,“那位姑娘身受重伤,性命堪忧。至于她手上的伤,就算治好了,日后不怕不能拿重物。”
梦绕心下一凉,试问道:“不能拿重物?何为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