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春菊悄悄地离开公堂的同时,一位身穿姜黄色袄子四十多五十岁的妇女刚来到公堂外,严皓聆显然也瞧见了,便在师爷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师爷眼睛一扫,扫过姜黄色袄子的妇女,便上前去跟闵大人禀报。
闵大人略点头,便让那妇女进来,此妇女正是钱掌柜的妻子钱白氏,钱白氏一进来瞧见五花大绑,嘴巴被堵得死死的,大惊,立马跪倒在地。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我们家老头子怎么会被这样绑了起来?”说完竟然在公堂上大声哭了起来,颇为可怜。
闵大人平日里听冤枉这一词听得比吃饭这一词还要多,此时又如何会因为一个妇女嚎哭而失去正气之风?
“肃静!都给本官闭上嘴巴!”说罢指着钱白氏,“你报上名来。”
钱白氏早已经被闵大人的官威怔住了,忙收住了嗓子,抽抽搭搭的说道:“民妇乃是钱伯裕的妻子,此次来是为了钱伯裕泄露商业机密这事做证明的。”
闵大人“哦?”了一声便说道:“那且快快说来。”
钱白氏应下,又看了身旁的钱掌柜,只见钱掌柜一双老眼都渗出眼泪了,心中甚是一痛,却无法。
其实钱掌柜老眼之所以会渗出眼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婆娘是如何蠢笨的,就连他自己这样“聪明”的人都被尹梦绕那个贱蹄子给算计了,何况自己的婆娘。想来,这次自己这个平日里胆小怕事的婆娘有胆子到公堂来,怕是被人算计了。
钱掌柜想罢,不由得着急起来,想要喝住自己的婆娘,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这声音传到了钱白氏耳里,更是心酸,只能咬着牙,准备将春菊教的话说出来。
旁边的人一听钱白氏说是钱掌柜的妻子,来想也是有对钱掌柜有利的的证词,却不想钱白氏一开口便是……
“回大人,我们家老头子是泄露了严家的机密给欧阳家!”此时堂上的人闻言都“哗”了一声,而钱掌柜眼睛睁着,却空洞无神。
钱白氏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但钱白氏却想到了来衙门之前春菊对她说的那一句。
“这话一出来可能周围的人都会惊住了,但是白大娘不要怕,你想想,钱掌柜此次犯下的罪是极大的,要了你们全家尚不够,这话虽然直接认罪,可是还有余地,却是比直直地要了钱掌柜的命与你们一家的命要好。”
所以很快钱白氏又镇定起来,“闵大人,求你开恩吧!我们家老头子是因为受了欧阳家的威逼才如此做的,若不是欧阳家的人欺人太甚,我们家老头子是绝对不会如此做的。民,民妇有证据的!”钱白氏说罢将怀里的一锭银子拿了出来,递给师爷,师爷自是拿上去给闵大人。
“这些银子是欧阳家给我们家老头子也只是求了欧阳家二爷,想要在欧阳家做事,却不想欧阳家二爷竟然拿此来要挟我们家老头子,老头子无法也只能按照欧阳二爷的话做了,这逼了一次倒是有了两次三次。最终欧阳家的人那尽了好处便要扔下我们家老头子,还请大人念在民妇亲自供出亲夫的情分上绕了他一命呐!”说着最后一句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