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心把孩子抱上楼,感觉困得很,就脱了外套挨儿子睡了。
接连几天,也不见焰骜的身影,她知道他心里添堵,可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能怪她么?
她不可能为了焰骜而弃自己的亲生儿子于不顾。
隔天,她独自一人出去了,本想去监狱里探望之毅,可是,狱警不放行,说陆之毅犯的是大罪,在案件未水落石出之前,拒绝亲属探视。
她给小丸子打了电话,可是,小丸子表示爱莫能助,小丸子告诉她,焰骜正在缅甸出差,查的就是有关于陆之毅的案子。
得此消息,她欣赏不已,迅速给焰骜拔了电话。
“有事?”
话音冰冰冷冷,惠心仿若能看到男人蹙眉的冷酷模样。
“唔,那个……焰骜,我知道你很忙,可是,我必须向你说句话,谢谢。”
“谢我什么?”
惠心没看到的是,男人嘴角弯起璧夷嘲讽的弧度。
“我知道你是刀子豆腐心,谢谢你帮助之毅。”
男人轻笑一声,道:“叶惠心,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查这起案件,只是想还陆之毅本来的面目。”
“不论如何,我还是代他向你道谢。”
如果不是焰骜将案子压下来,也许,陆之毅的案件早就一锤定音,陆之毅早进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
男人又是讥笑几声。
“你凭什么代他向我道谢?”
女人一再的帮腔让焰骜怒火攻心。
“叶惠心,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才是你老公。”
他才是她正牌的老公,而她却代别的男人向他致谢,搞清楚,她们才是一家人。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面对话峰凌厉的焰骜,惠心感觉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意思。
“好了,就这样吧。”
男人散漫的声音透着几许的不耐。
“焰骜。”见不愿意与自己深谈,惠心及时出声叫住了他。
“我想探望一下陆之毅,可是,狱警不让,你能不能给我想一下办法?”
如果焰骜在她身边,肯定会煸她一个大耳光,这都什么跟什么?
叶惠心,标准的给几分颜色就会开染房。
“你不要误会,只是……做为朋友的立场探望而已,我没别的意思……”
惠心语无伦次,结结巴巴,深怕焰骜发火,可是,她真的想见一见之毅,不论怎么说,她与之毅是哥们儿,是好友。
她不能弃他于而不顾,更何况,之毅还是宝宝的亲生父亲,惠心对陆之毅的感情是特殊的。
“他妈的……”
咒骂小如蚊蚋,不过,还是清晰传入惠心耳中,他一定是抓狂了。
能不抓狂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了,或者说,如果不抓狂,他对叶惠心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了。
只有漠视才会不在乎,能焰骜的无视却是装出来的,而他的内心,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脆弱。
在惠心屏息的等待中,‘啪’,焰骜挂掉了电话,惠心知道他生气了,只能无助地翻了翻白眼,正欲抬腿离开监狱之时。
没想到里面有一抹人影跨出监狱门槛,急切地向她喊了一句:“焰少夫人,请留步。”
步伐停驻,惠心顿时喜出望外。
“夫人,里边请。”
“谢谢。”她礼貌地向猝警道了歉。
然后,跟随着狱警的步子走进了看守所。
就在她坐立难安之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抬头,身着囚号服,胸膛上写着一个大大的‘5’字男人进入眼帘。
见到惠心的刹那间,男人涣散的眼神慢慢凝聚出亮光。
“惠……心。”
“之毅。”
见男人的脸颊露出颧骨,形销立骨的身子让惠心心里猛地一紧。
“之毅,你受苦了。”
陆之毅摇了摇头,薄唇扯出一记笑痕。
“没事,惠心,你别急,你不要责怪焰骜,不是他的错。”
陆之毅虽然身在牢狱之中,可是,是谁害他呆在这鬼地方里,是谁想毁了他的前程,他心里当然最清楚不过了。
“惠心,宝宝出世了吗?”
见惠心肚子平平的就可以猜得出孩子已平安降世,呆在狱里的这段时间,陆之毅每天每时都在牵挂着惠心母子。
“嗯,平安出世了,只是没足月,所以,只有五磅重……不过,这两天加强了营养,已经长到快七磅重了。”
“那就好,那就好。”之毅的眼睛有些湿润。
“之毅,你放心,他们会还你清白的。”
“嗯,好好照顾宝宝,你看……”陆之毅想送一件礼物给宝宝都不行,因为,他摸索了一阵,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囚号服,自从犯事后,他就被捕进了这里,身上没有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