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心坐在床上织着毛衣,闲着无事,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搞得她整个反而腰酸背疼,这种富家少奶奶的生活果然不适合她。。更新好快。
焰家只有这么几个人,焰君煌父子出差,米飞儿有时候也加班加点的工作,整个焰家,就只剩下她与妞妞,大眼瞪小眼,见了面除了尴尬外,还有些生份。
再说,妞妞总是在她面前秀她与焰家有多么熟悉,总是在她面前秀她是焰家的一份子。
明明她才是焰骜的老婆,焰家真正的少奶奶,搞得她到像一个外人似的。
所以,不想见某人,干脆索性就不下楼了,一日三餐都让吴妈命人端上来。
整天这样坐着,也不助于消化,她吃得也不多,两天前,她就去街上买回来一堆毛线,挑着颜色想为儿子织一件毛衣。
自己不会织,就去请教了吴妈,吴妈在这方面是老手,给她起了线头,把她教会后,她就整个人窝在玻璃新婚里织起了毛衣。
液晶电视里播放着某个地区闹水灾的新闻,有电视觉得屋子也不会这么清静,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关注着国家天下大事。
最近江南一带一直在闹水灾,许多武警官兵都派出抢险救灾。
电视画面上,一幛又一幢的房屋被淹没,有的甚至还被吹移了一个位置,昨天,她还听说,某个地方,夜间电闪雷鸣,闪电中,邻居站在露天阳台上,才发现对面的邻居不见了,当时就吓傻了,赶紧拔打了电话,但是,电话没人接,邻居知道家里就只有一个老汉,那老汉的儿子女儿包括妻子全在外面打工,邻居感觉不好,火速跑去找政fu,然而,凌晨两三点左右,乌漆抹黑的,政fu人员那个时候都在家里酣然大睡,办公室也没有人。
他只得给远在外地打工的儿子打了电话。
儿子万分焦急,远水救不了近火,在电话里央求他帮忙寻找家园,自己也会尽快赶回来。
邻居拿着手电筒寻找,沿着那么长长的小溪向山下寻去,才发现那幢楼房被冲到了坡下的小路上,整幢房子已经是四仰八叉了,老汉被埋在了泥土里,半边身子全淹没了,幸好找去的时候,还剩下奄奄一息的一口气在。
黄泥巴全进了耳朵,邻居赶紧将他从泥土里刨出来,及时送了医院,老汉万幸中捡回了一条命。
听着就怪吓人的。
惠心瞧着画面,播音员清亮声音不断响遍了寂静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江南湖平省的鱼家镇,此次受灾最为严重,许多鱼民的房屋全部在昨夜被大水冲毁,全镇三千多户居民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之人,其中,有67人被水冲走,下落不明,军区下派了一支官兵去抢险救灾,昨晚凌晨两点左右,某领导就带领子五百精兵奔赴灾区,五百官兵不持幸劳,连夜赶至鱼家镇。”
电视上出现有些黑的画面,一排排官兵全副武镇,整齐地跳上了大货车,而给他们训话的,是身着军装,一身正气威严的熟悉身影,眉宇间英气逼人,只听他喊了一句:“大家有没有信心能圆满完成此次抢险任务?”
“有。”
战士们的声音洪亮如钟,在空旷的广场上一遍遍地回荡。
他带着他们跳上了装御货车,车子一路抵达了公路骑岖的鱼家镇,迅速展开了一场与水捕击的战斗中去。
惠心有些失神,不是说出差去了么?怎么会被派去抢险救灾?
江南灾情严重,新闻上面近段时间一直在重复地播报,而且,江南某个省灾情已经蔓延到了好几个县,上百个镇。
洪水如野兽一般吞噬着人们的一切,像一个可恶的土豪劣绅一样收刮着民脂民膏。
尽管惠心一直在收寻着那抹即便是随意在官兵中一站,也能显得挺拔伟岸的身躯,但是,画面迅速切换。
记者采访时,一位农村妇女哭着陈述昨晚的遭遇。
“我们家住最底楼,昨天晚上,洪水泛滥成灾,等我们从睡梦中醒来,客厅里已经有半人高的水了,我想去搬冰箱,我刚买的冰箱,却被我老公拉着出了门,要不然,我肯定都死在了屋子里,我家的所有家具有的不见了,留下的也不能用了,呜呜。”她眼眶红红地哀悼。
“没事,只要人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记者安慰的话在耳朵边回旋。
“是呵,无论遭受多少的艰难曲折,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但是,如果人死了呢?”
那样的话,希望在哪里?
她不知道焰骜被派去救灾了?她整天呆在这间几十平米的房间里,可以说是与世隔绝,要不是刚才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身影,她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向来,焰骜从来都不会把他的去向告知她,这一次,也只是说去出差三天,而她一直记着日期,今天就应该他出差的第三天。
在军区,焰骜是一个最拔尖的人才,虽说各方面都很优秀,但,面对如此凶猛的洪灾现场,惠心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焰骜也是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像狐狸一样有九条命。
电视画面还在不断地切换,洪灾现场变得越来越惊险,她看到有一个小孩子困在了洪水中间的大桥下,下面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混浊洪水,孩子匍匐在大桥下方的一块桥墩上呜呜地哭,泪流满面,哭声已经嘶哑了。
而河岸上,几个武警官兵正在想办法去营救,他们正将一根长长的铁绳试着伸向那还未漫过头顶的大桥。
一个战士穿上了黄色的救生衣,身上拴了保箱绳,毫不犹豫双手就拉住了那根从河岸搭跨到大桥上铁绳,摄影焦距从他脸移开,换了一个角度,便看到他轿健的身躯迅速顺着绳子滑下去,目的地正是那孩子匍匐的地方。
这一幕多么惊险,看得她胆战心惊。
她已经发誓了,她不再想着这男人,他那么狠心地在新婚之夜抛下自己,可是,在发现他去抢险救灾后,她整颗心就再保持平静,也许,她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
这么凶险的任务,难保不会有伤亡,她真的是怕啊。
她知道自己很不争气,可是,有什么办法,她就是担心,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翻出手机拔打了他的电话,一个机械冰冷的女音传来: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无论她拔多少遍也都是同样的结果。
想来也是,他即然去执行这种凶险的任务,又怎么可能把手机带在身上?
惠心的脑子里这几天在电视上看到的凶险画面反复呈现,交替,无心安下心来织毛衣。
她给小丸子打电话,小丸子的电话到是通着,可是,一直都没人接听。
最后,她只得奔下了楼去问了吴妈,吴妈也是一问三不知,根本还没她知道的多。
她再也等不了,黄昏时分,她打车去了军区,她从来没去过那个神圣而庄严的地方。
去的时候被门卫拦在了外面,她只好给婆婆米飞儿打了电话,岗哨这才笑咪咪地说:“原来是焰夫人啊,真是罪过,米领导让你上去,她在办公室等你。”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