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也很想惩罚那个坏女人,但是,她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解掉她身上的毒,然后,还有就是寻找儿子的踪迹。
“军毅,贝贝……”
她话还没有说完,电话玲声就打断了她要说下去的话,张军毅接起了电话。
“喂!”
“总裁,孩子好像被人掳上了班机,怎么办?”“好像?”他要孩子确切的消息,这厮到好,来了一个‘好像’。
“不太确定,不过,从海关检票口的摄像头上,好像看到了贝贝的那张脸。”
“好,知道了。”张军毅收了线,印堂有孝黑,飞儿一直就在观察着他接电话的神情,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飞儿立刻就床上跳下床,不顾针管捅破了她的肌肤,血流如柱。
“是不是有贝贝消息了?”
她握着张军毅的双肩,颤抖地问着。“别急,我会处理。”张军毅剥开她的手,急切地往外面冲去。
“军毅。”飞儿伸手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撑着火热如炬的身体跟在他身后冲出了医院。
张军毅见了,回头冲着她气急败坏地低斥:“你不要命了,回去,找贝贝的事交给我就好。”
飞儿很固执地摇了摇头,玄然欲泣,贝贝不见了,她把他弄丢了,呜呜呜!她必须要找到他,他不过才两岁,如果被坏人骗走了怎么办?
现在到处都是贩卖孝的团伙,有的孝被骗走,还让人割了器官去卖钱,飞儿越起越恐怖。
急切地抓住了张军毅的胳膊,抖着声音问:“告诉我,贝贝在哪儿?”
张军毅凝望着她,见她一脸心忧,满面焦急,他不忍心再瞒她:“刘特助说,他被人带去了海关。”
心,猎猎寒风卷起,天啊!她在心中哀嚎了一声,她的儿子被还去海关干什么?要还他出国去吗?
想到在宴会厅时,人群中,白宛素冲着她闪出那抹狐狸般狡狡猾的笑容,飞儿一时间气火攻心,她急忙坐进了车厢,嚷着要张军毅开车去海关。
见她如此着急,张军毅知道说再多也是枉然,索性跳上车,将车笔直开往了首都国际机场!
机场里人山人海,不同国藉,不同人种,推着行李的人从她们身边穿梭而过,飞儿与张军毅刚迈入机场入口,一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就向他们迈步而来。
“总裁,这是海关检票口监控视频!”张军毅从刘特助手里接过摄像头,飞奔向机场保安室,向保安大致说明了意思,保安通情达理地把摄像头重新载入了电脑光盘区,片刻,电脑上清晰的画面弹出来了。
屏幕上,是一群客人拖着行李,背着行囊步入海关口,两位保安人员笔挺地站在那儿,如两颗冷松一般。
人群中,有一位头发染成了银灰色的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皮夹克,没带任何行李,只是怀中抱了一个孩子,因为是背对着摄像头的方向,看不到孩子的脸,只能看到孩子裸露出来的两只脚,还有裤腿。
从孩子一晃一晃的脚脚,可以想象得到,孩子是熟睡在他怀中的,飞儿看着那双不停地在视频里晃动的小脚丫,是一双脚尖上印了‘灰太狠’的绿色小军靴,还有那条花绿色迷彩裤,那不是她为儿子买的裤子么?
“贝贝。”冲着视频,她激动地喊出,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她的儿子已经落入坏人之手,头一阵眩晕,她只能死死地撑住墙壁,才能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
“飞机起飞了没有?”
张军毅脑子转得飞快,因为,他注意到视频显示的时间是10点40分,离现在的时间不过短短5分钟左右。
“还差三分钟。”
闻言,张军毅拉着飞儿火速冲向了售票处,售票小姐白了他们一眼,拒绝售票,也有正当理由,都要起飞了,而且,客机已满。
急火攻心之时,飞儿给焰啸虎打了一个电话,听闻孙子不见了,甚至被掳上了飞机,焰啸虎气得头顶冒烟,他立即给海关打了电话,海关负责人员打电话让航班延误十分钟开航,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张军毅早料到会如此,已经带着飞儿笔直冲过了海关检票口,不顾后面保安吹响的口哨声!
在飞机机门关掉的最后一刻,他带着飞儿跨步而入,吓了所有乘务员一跳,两位空姐笑咪咪地迎向他们。
“先生,小姐,没客座了,你们?”
空姐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对劲,飞机客座已满,不应该又多出两个人来才对,而且,她们刚才检查过。
张军毅一把拉过空姐,把她按到了机舱隔壁的小仓库里,俯下头,向她闪了一个暖昧的眼风,弄得空姐尴尬地红了脸。
“小姐,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帮个忙!事成后,请你吃大餐。”
男人说得一本正红,丝毫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望着近在咫尺这张男人的俊颜,空姐的一张红得如煮熟的虾子。
垂下眼帘,瞟了一眼男人身上衣服,是国际一线品牌,西装纽扣是铂金的,闪闪发光,扎得她眼睛生疼!
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非富即贵,这种男人平时可能连正眼也不会瞧她一眼,今天,她是真了红运了,居然让他跟压在了身下,还对她有事相求。
这种男人身上就连一颗纽扣也昂贵的要命,而且,是她这种工薪阶层惹不起高高在上的人物。
空姐满面红润,用牙齿咬住了红唇,春心荡漾地冲着男人点了点头。
见空姐肯帮忙了,张军毅虎躯移开,空姐感觉心上一阵失落,她整天烧香拜佛,巴不得能有一场艳遇,如今,艳遇来了,她要好好把握了。
撑起身,拢了拢刚才被男人急切压在身上弄乱的头发,理平弄皱的衣角,面色恢复正常,挺直了脊背走了出去。
飞儿就站在张军毅身后,她趴在小仓库的壁沿上,眼睛透过仓库墙上的两个小孔向机舱里望去!
视野里,客人们全都缓缓合上了眼,静静地坐着,机舱里没有一丝的声音传来,大家都很安静,蓦地,飞儿扫到了第二排机舱窗口的那个位置上坐着的那个男人,男人头发是银灰色,一身黑色皮衣皮裤,重要的是,他怀里果然睡着一个小男孩,男孩是侧睡着的,飞儿只能看到他半边脸孔,仅仅是半边脸孔就让飞儿一颗心险些跳出了胸腔。
她激动起来,正欲迈步奔出去,张军毅却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臂,阻此迈出去的步伐。
“是贝贝啊!”飞儿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她不等了,她要出去救儿子,儿子一向活泼好动,可是,现在,却静静地躺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
那个男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能让一向调皮的儿子就这样安静地躺着?
透过那个猫眼,张军毅也看到了黑衣男人怀里贝贝,他的旁边坐着的好几个人,全是用报纸挡住了脸,从衣服的颜色看来,应该也是男人。
他们两个孤身闯入,刚才乘务员小姐出去了,她正在向客人们送着热荼与饮料,神色自然,甚至眉宇间还流露出喜悦。
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们的存在,即然不法份子敢骗走贝贝,这样明目张胆地带走,肯定有一个周密的计划,他们势单力薄,不能轻举妄动!
仓库很猜小,仅只能容纳三个人身体,男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飞儿柔软的身躯,她极其舒脚地轻噫了一声。
脑海里电光火石地闪过焰君煌那张遍布阴戾的骇人脸孔,飞儿火速将他推开,因为力道有些猛,张军毅身体砸到了机壁上,磕到了后脑勺,他哀叫了一声,嘴里发出一声细小的嘀咕:“好痛。”
“对,对不起。”飞儿嚅嚅地道歉,她刚才只是心急而已。飞儿起身想跑出去,张军毅急了,伸出双臂从身后将她抱了一个满怀。
怀里的身躯如着了火,她应该是撑到了极致,只是,他真佩服她坚强的毅志力,中了那种药,居然能撑到现在,已经一个小时零20分了,不是说只能撑到3个小时么?
他真想就这样抱着她,与怀里火热的身躯一起焚烧,他甚至邪恶地想着,要是能与她做一次,这辈子死也值了,可是,他是正人君子,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他不能趁人之危,即便是他想要得到她,想得心都疼了,但是,他张军毅也不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要不,我们试一试?”勾起她的下巴,他冲着她眨了几下眼睛,语气尽显暖昧!
试你头啊!飞儿一记拳头猛砸到了他胸口,这男人就想趁机吃她豆腐,她真想砸爆他的头,她现在一颗心都系在儿子身上,但是,男人贴在她身上,感觉有丝丝的凉意传入四肢百胲,让她再次舒服地扬起了头。
一缕秀发从她耳鬓处垂落,让她看起来添了几份妩媚与妖娆,张军毅并没有因她砸了自己一拳就放手。
她们的身躯仍然紧贴着,保持着那种暖昧的姿势。
男人的头发散了下来,落到了飞儿脸蛋上,让她肌肤划过一阵战粟。
“我真好奇,你与焰君煌都做了哪些姿势?”
‘啪’,一记狂猛的耳光打了下来,将他脸打偏,甚至嘴角都渗出了血,可见米妞下手之狠!敢趁她中药之际占她便宜,她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打吧!”如果能让美梦成真,让她多打几下也无所谓!
“焰君煌真是幸福,不过,我比他更猛,要不,你感受一下?”张军毅不停地撩拔着她,其实,他真不想看到她血脉筋断而亡。
“飞儿,你都这个样子了,焰君煌不会在意的,我是你最好的解药啊!”
明明解药就在眼前,她偏偏不用,非要咬着牙,眼睛都充血了,眼窝也有孝青,嘴唇发紫,看起来好吓人,又觉得好可怜。
不想再听下去,飞儿屈起一支腿,直接顶了上去,男人倏地紫青,弯下腰身,抱着受伤的地方蹲了下去。
身体快来爆炸了,如果再在这儿呆下去,她肯定会扑向张军毅,眩晕的脑袋,渐渐模糊的视野,都在说明着她的精力已快耗尽,理智就快消失了,她扛不住了,呆下去对自己,对焰君煌,对幸福的家都是一种极致危险。
本无心招惹张军毅那个危险的男人,但是,似乎老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飞儿拔腿就跑了出去。“飞儿。”张军毅见她跑出去,脸都发白了,立即撑起身追出去,银灰色发丝的男人抬起头,墨镜上倒映着飞儿那张汗**的脸孔,他的视线正在透过薄薄的镜片笔直地扫向飞儿。镜片是墨色的,所以,没有人能够看清楚他眸底的情绪!
飞儿的红唇渐渐哆嗦起来,就在她准备要向黑衣男人扑过去的时候,张军毅明显看到了黑衣男人那支手摸向了怀中,千钧一发之时,张军毅飞奔了过来,一把将飞儿揽进了怀,给她来了一记缠绵绯恻的吻。
将她的怒吼全数吞进了肚子里,她咬了他一口,张军毅不敢呼痛,只是一个劲儿冲着她笑:“亲爱的,你真热情!咬到我舌头了,不能这样猴急啊!”
飞儿睑大了双眼,玉手在他脸上一抓,男人俊逸的脸孔上立刻就呈现了两道血痕!
“亲爱的,再抓就破相了。”张军毅抬手扣住她乱舞的手臂,对着她亲昵道:“做一半就跑出来,你想折磨死人啊!”说着,他拉着她径自往小仓库那边拉。
他们的对话让人啼笑皆非,男女拉扯上演的暖昧画面,让所有客人都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富二代啊!搞女人居然搞到飞机上来了,飞机上做这档子事,是不是特别刺激?
客人们纯粹当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看,不过,女人好似不太情愿,男人到追得紧,富二代玩女人,女人向来都是半推半就的,要不然,为什么要跟人家上飞机来?
张军毅将她跌跌撞撞拉回了小仓库,飞儿挣扎着,甚至还脚去了他的腿,张军毅咬着牙,铁青着脸,却也不敢责骂她,只得用手捂住了她的唇,她就开始咬他的手指,狠狠地咬着,让他手心全是一排密密的牙印。
谁让他在这个时候吃自己豆腐!
张军毅暗叹,他们已经现身了,单纯的乘客可能以为她们上演了一场男欢女爱的戏码,但是,他知道,那械蛋不会这样子想,他们警觉性应该很高。
一场骚动刚平息下来不到五分钟,果然,几个男人拿开了手上的报纸,不约而同从腰间拔出手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所有的乘客,冷斥:“统统不许动!”
男人有一双湛蓝色深邃的黑眼,身上同样是一身黑色皮衣,清一色的黑色让大家惊慌失措。
在黑洞洞枪口的威逼下,乘客们不敢乱动,纷纷将手举到了头顶。
张军毅听到了那记不许动,视线火速在小仓库里巡视了一圈,居然没有找到任何一点棍棒之灰的东西来反击。
响亮的脚步声传来,紧急着,两抹黑影已经奔进小仓库,黑洞洞枪口对准仓库里的一对男女!
“将手给我举起来。”
是一句非常流利的美式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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