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都没有呢！

怪不得顾易年说放心她使用美人计儿，感情这里面都是女人啊，这个臭男人，把她弄到清一色的女工的厂里，根本就是故意的！

素色从来不知道印刷厂还可以全部都是女工！

“哦，因为我们都是以前国营老厂的女工，十年前，我们被下岗。你们顾老师来锦江写生，我们刚好示威，他看到了，问了我情况，知道我们这些老职工生活困难，不愿下岗，但厂子要破产，也是无可奈何。他后来不知道联系的谁，收购了老厂，并让我出任厂长，这事说来话长了，虽然那时没有信心，但是后来听他的安排，越干越好！这厂子，十年间，成为锦江最好的印刷厂，小姑娘，你们顾老师真的是个有本事的人！”

素色点点头，笑笑。

女工们听到她是顾易年的学生，都对她的问题有求必应。

素色突然又觉得很没有成就感，靠着顾易年的人脉和关系这样完成作业，好像有点猫腻，不太喜欢，但是看这些下岗女工们把顾易年当成神一样的感激，她又不好意思丢顾易年的人。所以，她就很卖力地一一调研，拍照片，问问题，做笔录。

从原版的选择和设计，原版制作，印版晒版，印刷，印后加工，每一个流程都认真详查。

不得不承认这间工厂的车间很大，而且都很调理，大概是女工作业的原因，每一处都很干净，很整洁，比之前参观的k市那间要好数十倍。

“真干净，井井有条的！”素色真心感叹。

倪厂长告诉她：“你们顾老师说，车间干干净净的整整齐齐的，会成为政aa府的样板车间，所以我们厂经常有领导来视察，加上我们都是下岗女工，又是再创业，市里也很照顾！”

“原来如此！”

不知不觉中，三个小时过去了，顾易年的电话打来时候，她还在车间里，接到电话，素色看了看自己的笔录，写了那么多东西，洋洋洒洒地五大页。

“到了下班时间了！”倪厂长看看表。“小丫头，我请你吃饭啊！”

“不用了，倪厂长，我还有事，我不是自己来的！”

“难道你们老师也来了？”

“不是的！是我表叔！”素色不好意思说顾易年也来了，因为她莫名想要保护顾易年在这些女工们心目中的形象，还不想破坏。要是大家知道顾易年不只是来了锦江，还跟她住一间酒店，那是说不清了！

“哦，表叔啊，叫上你表叔一起吧，顾老师的学生我一定得请的！”倪厂长很是客气。

“倪阿姨，真的不用了，我明天还来的，我今天跟我表叔约好的！”

“那也行！明天我请你！”

“我请您！”

“你还是学生！”

“呵呵，好的！”素色也没有再客气。

倪厂长亲自送她到门口，素色看到顾易年的车子停在一百米开外，这家伙居然没敢停到门口，大概也是怕人家看到他吧。

跟倪厂长告别，她跑去顾易年的车边，钻进去，看到他正拿着一瓶水，刚拧开，递给她。“辛苦了，收获如何！”

“没有成就感！”素色耸耸肩。“顾易年，你真是太歼诈了，居然给我弄了个清一色的女人厂里，我想用美人计都用不成！”

顾易年笑了起来，“谁让你自己想的不全面，不过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都是女人安全点！”

“你是自私！”怕她被人吃豆腐。她接过水去，咕咚咚喝了大半瓶。

“你明白就好！”顾易年把瓶子接过来，拧上盖子，又看着她，眼神有点复杂。“调研的怎样？”

素色把自己的笔录给他。“你自己看吧！”

顾易年认真地看了她的笔录，点了点头：“成啊，比我想的好多了！”

“切！”素色翻了个白眼，突然又来了兴趣：“不过顾易年，你的教学方式我还是很喜欢的，你让我们每个人去调研，其实不只是锻炼我们对印刷的流程的了解，还锻炼我们每个人的公关和交流能力。要是内向的人，大概就不会问问题了，还好我脸皮厚！哎！真同情那些内向的同学哟，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顾易年看她夸张的样子，忍俊不已地摇头。

“对了，我都不知道这厂是你帮人弄起来的，二十二岁时候的你，好像很厉害嘛！”

顾易年一听就知道倪厂长说了什么，他倒也不是邀功，当年的事如果不是借助了他家老爷子的能量，以他一个人之力别说收购提交个策划也不会有人看。当年他拿了自己的策划书给老爷子，让他帮忙，老爷子竟然破天荒地认同了他的策划，亲自打电话给锦江市委，他的计划才得以实施。

“不发表意见？”素色见他不说话，忍不住问。

“不值一提！”顾易年轻声道。

“哎！如此看来，你还真是顾大善人！”素色忍不住长叹了口气。“清一色的女工，哈哈，想着就很逗！”

“我不是！”顾易年很诚恳地告诉素色。“我很清楚我自己，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但绝对不是善人！”

素色转头看她，有点不解。

他也扭过头来。“但对你，永远都想成为你心中的善人，即使有天你发现我不是那么完美，也请记住我的初衷并非如此！”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