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男孩还是女娃,我一样喜欢。”马纵横也是笑道。王莺听了,微微地拥入马纵横的怀内,耳朵就贴在他的心脏上,一边听着他的心脏声,一边带着几分期待甚至有些哀求的味道说道:“相公,大夫说孩子就这几天出生,没你在身边,我怕…你能不能等孩子出生了再走?”
马纵横一听,不禁脸色微微一变。王莺轻挪开身子,眼睛里柔情似水,如水流年,说道:“你却也不知,但凡战事快临,你眼神都会变了。而且婚礼过后,张将军和高将军便引兵匆匆离去,我便猜到不久又有战事。
你马纵横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素来都是身先前卒…我与孩子却也不该这般自私。”
马纵横闻言,心头一紧,忙把王莺搂入了怀内。或者快为人父(马老爷们还不知自己有个女儿),马纵横忽然发现比起江山大业更为重要的东西还是有的,那就是—他的家人,他的至亲!
“放心,我早已吩咐了文远,让他全权负责此番战事。你就好好在家安胎,万事有我在旁呢。”马纵横柔声说道,王莺一听,眼眶里不禁流下了两行泪水,身体微微发颤。
时至夜里二更,吃饱饭后的马纵横和王莺,就在家中后院赏花望月,就如寻常的夫妻一般,互相依偎着。不久后,王莺便是倦了,马纵横把她扶回寝室,就在一旁守护,直到她睡着后,便是起身离开了房间。
在外,一个身穿铠甲,两个身穿夜行服的汉子早在等候。马纵横见了这三人,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一旁,示意到西厢里说话。那三人忙是拱手领命,遂随着马纵横走了过去。
少时,一行人来到西厢,进入了大厅内,两个黑衣人点着了两旁的灯火。火光一起,那正与马纵横对视的,赫然竟就是史阿。
“正如主公所料,那刘子扬离开县衙后,便到城中各处打探,打探的对象由其以商人居多。而且还几番曾到城内的校场查看,还曾有意贿赂我们的军官,几乎还被当成细作抓了起来。但当时他并没有实际地行贿,我们也没有证据,加上他嘴皮子了得,就这一日间,竟也认识不少人,且多在为他求情,我未免事情闹大,便自作主张地放了他了。还请主公恕罪。”
“史都尉日夜操劳,我谢还来不及,哪能怪罪于你。你处理也是得当,若是我有心要对付这刘晔,早就把他擒下来了。不过眼下我还有不少地方需要依仗那曹孟德,也不好撕破脸皮。反正他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就由他去。”马纵横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史阿遂拱手应诺,眼神闪亮。原来如今史阿已投于了马纵横麾下,更成为了军中都尉。同时,随史阿来投的还有近两百个天刺的弟兄。
当然,马纵横也看得出来史阿一直爱慕王莺,对自己恐怕也没有什么好感,之所以来投,恐怕是王越的意思。马纵横开始一连细问,史阿倒也一副宁死不说的样子。不料,马纵横也只是试探,见史阿这个样子,反而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遂迁史阿为都尉,更特地在军中成立一支名叫‘飞星’的队伍,专门交给史阿。其中队伍的人,全都是天刺弟兄,主要负责打探和刺杀。
当时,史阿却也没想到马纵横竟然如此重用、信任自己,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直到从马纵横口中再三得到确认后,才敢相信。至此,史阿对马纵横便放下成见,对他更是敬重有加。
而在婚礼前的一日,马纵横却也从神出鬼没的王越口中得到了确认。王越告诉马纵横这个唯一的女婿,他挑来以史阿为首的一众天刺弟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许多人更是由他亲自调教。这就算是他送来的第二份婚礼,也让马纵横好自为之,莫要行差搭错,若是在日后创业征战之中,干出了丧尽天良的事,就算是自家的女婿,他也会大义灭亲!最后,自也不忘再三吩咐,要马纵横好好对待王莺母子俩。
马纵横感激之余,自是答应下来。两个男人在月下做下承诺。而就在马纵横要王越留下主持婚礼时,哪知王越身子一跃,然后只见在黑暗中,隐约看到几番跳动,便消失不见了。
往事如烟,至今想起,也不禁让人有几分唏嘘和无奈。王越和王莺父女两人的心结也不像是表面那般简单。马纵横很面白,王莺一直介意的是,王越多年来对她这个骨肉的冷淡和无情。而大仇得报后,才渐渐醒悟过来的王越,却也因内疚,甚至不敢去面对自己的女儿。
脑念电转,马纵横一时想了许多,但也不过发生在刹那之间。这时,左边一个黑衣人报道:“还有,那乐文谦在黄昏前便是离开了,看他赶往的方向,应该是望陈留赶回。主公,可要派我等飞星前往陈留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