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鼠辈,敢与我战耶!?”马纵横扯声一吼,声如轰雷,姜虎暗里虽恨得咬牙切齿,但表里却不理会,只顾驰马急逃。
电光火石之间,眼见赤乌疾飞追上,就在不到十丈之间,姜虎猛地一转身,投出一柄流星锤。马纵横把眼一瞪,大骂阴险小人,手中龙炎偃月刀骤地劈落,‘嘭’的一声,便把流星锤打落。姜虎见偷袭不中,吓得顿时胆寒,又见马纵横眼里凶光暴起,浑身不禁都打起了寒战。
所幸姜虎部署不久一齐杀上。马纵横亦非莽夫,遂是转马退走,刚到城门,正遇胡车儿引兵杀出。
“主公可有大碍!?”胡车儿急声问道。马纵横一摆手,便说无碍。这时,庞柔面色一凝,眼神严厉地拱手禀道:“主公愿身先前卒是好,但每次都是如此孤军奋战,实乃无谋也!”
庞柔此言一出,周边将士无不变色。马纵横眼神一寒,眯成两条细缝盯着庞柔。庞柔毫无惧色,慨然与马纵横对视。就在众人都以为马纵横必然恼羞成怒,喝叱庞柔时。
哪知马纵横蓦然张嘴大笑,颔首应道:“哈哈哈~~!凌云所言甚是,日后我定会加以收敛。”
马纵横并无和庞柔解释他当时的想法,毕竟当时他若能出其不意地杀了姜虎,敌军必然阵脚大乱,随后城内兵众再一拥而上,定能大胜。
马纵横的想法,无可置疑地来得更为简洁,甚至是一劳永逸。但战争本就没那么简单,所以马纵横接受了庞柔的上谏。
就在此时,那刚逃回去的姜虎,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夹着尾巴的逃去,带领一队骑兵赶来,喝道:“马家小儿,有种就莫逞匹夫之勇,敢与我斗阵耶!?”
马纵横一听,顿时眼中精光暴射,一拍坐下赤乌飞出,喝声答道:“手下败将焉敢言勇!?斗阵我自也能将你败下!!”
“好~!”姜虎一声叫好,其身后将士,立马回后喝令,很快他的各支队伍一起压上,迅疾摆开阵型。
“马家小儿,你敢破我阵耶!?”待阵型摆定,姜虎马上扯声又叫。
胡车儿却是气愤不已,策马赶前,怒声骂道:“好无耻的鼠辈,你本就兵力占优,却还敢教我等来攻耶!?”
“哈哈哈~~!!莫非偌大的冀城,只有这区区数百骑兵能战耶!?”姜虎一听,纵声大笑,语气里充满挑衅的味道。
马纵横脸色一冷,眼中闪过几分暴动的凶色。这时,庞柔赶了过来,凝色在旁说道:“主公,这姜虎此来大概是想要打探我军虚实。我等岂能让他如意,他所摆的不过是二龙出水阵,其盾兵在前,弓兵在后,看他所意,是要防我军骑兵正面冲击。只不过这姜虎只是略懂其阵皮毛,不知在弓兵两翼,设以长枪手掩护,但若我军分为左右两支,从后绕回杀去,其阵必破!!”
庞柔疾言厉色,终于显现出他过人的本领。马纵横闻言,精神大震,对庞柔也是极为信任,不假思索立刻就向胡车儿吩咐道:“老胡!!立刻把部队分为两部,你我各引其一,分为左右,绕其阵后袭击!!”
胡车儿听话,凶目一亮,扯声应诺。此时,姜虎以为马纵横不敢来攻,便教军士一齐毁骂,恼得一众马家将士杀气冲天。
须臾之间,四百铁骑分开两部,各有两百,分别由马纵横和胡车儿所领。
“给我杀他娘的!!!”马纵横把刀一挥,怒声一出,其身后二百兵士齐声怒喝,声势震天。胡车儿也在一旁大吼起来,其所领部署也纵声回应。
杀声起时,只见马纵横、胡车儿各引一队铁骑,一左一右奔飞起来。姜虎见状,顿时面色一紧,忙教盾兵准备阻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姜虎麾下盾兵都准备好迎上铁骑的冲踏时,哪知马纵横和胡车儿并无引兵正面突破,而是快速地饶向他们的阵后。
“不好!!盾兵快快赶回,护住弓手!!”姜虎刹地面色剧变,忙疾声喝道。只不过这时,马纵横已从左边绕回,猛然地突入了一片混乱的弓手人丛之内,短兵交接,弓手本就吃亏,何况还是遇上冲击能力最强的骑兵。一旦马纵横率兵杀到,弓手阵型左翼立刻溃散,另一边胡车儿率兵也轰然杀到,弓手阵型立刻犹如山崩瓦裂,瞬间溃败。待盾兵杀到时,为时已晚。
姜虎眼看自部人马不断死去,气得怒火三丈,忙率骑兵来救。混战间,忽听一道巨吼,震得好似天穹欲坠,转眼看时,只见马纵横从一人仰马翻处,浴血杀出,提刀纵马杀来。
“死!!!”犹如鬼神纳命,喝声一起,马纵横举刀骤劈而落,姜虎急欲挡时,龙炎偃月刀早就在他脑壳落下,好似劈西瓜一样,将他脑壳劈开两半,鲜血、脑浆一并飞出,如此凶残可怕的画面,就连那些追随姜虎多年的兵众,也看得几乎当场吐了起来。
“姜虎已死,降者不杀~~!!!”马纵横脸庞再次被染得红艳,嘶声大吼,一时间姜虎的部署四处逃窜,只有小部分逃至不及的兵士弃戈投降。